第二天一早,天还未亮,一万五千余马贼已经吃过早饭,精神抖擞的整装待发。而那些被他们招集来的散兵游勇,则是眼中带着羡慕的神情,远远的望着他们。
说是马贼,但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的清楚,这特么就是jūn_duì 。
一万五千人就那么静静的站着,没有任何一个人发出一丝声音,战马似乎都感受到了这份凝重,时不时的甩一个响鼻,像是在驱赶那份压抑的感觉。
“出发……”寂静的凌晨,一声呼啸从远方传来,如同雕塑般的队伍终于动了起来,同时也将压抑的气氛驱散。
“老大,我们……”一伙马贼中传出极低的声音,但很快就被另一个沉稳的声音压了下去:“闭嘴,不想死就按他们说的做!”
时间一点点过去,天也渐渐开始亮起来,但和以往不同的是,今天的早晨天空竟然是血红色的,不知是否在预示着什么。
薛仁贵淡然的扫了一眼血红色的天空,嘴角荡起一丝冷笑,看来老天似乎也对这场战争有些兴趣,作好了收割生命的准备了。
行进中的队伍在一处并不高的土坡上停了下来,在他们的对面五百步左右的另座土坡上面,则黑压压的布满了西突厥的骑兵。
无论薛仁贵如何贬低西突厥的战力,这一刻单从人数上讲,‘獠牙’无疑处在了下风。
不过同样的事情也要分从哪头来说,‘獠牙’现在虽然道。
“是,属下这就去。”千户答应的痛快,但行动上却磨磨唧唧,五百步的距离,整整让他走了一盏茶的时间。
不说统叶护,就连薛仁贵都急的很不得拿箭射死他算了,反正六石强弓隔着几百步弄死一个人问题不大。
终于,千户到了薛仁贵的阵前百余步停了下来,估计这家伙可能是认为再往前就已经到了角弓的射程。
接着,这货用极快的速度将统叶护刚刚交待的话吼了一遍,也不等薛仁贵他们回话,便飞也似的骑着马跑了回去,留下薛仁贵等人面面相觑。
“这该死的混蛋,真应该给他装一条狐狸尾巴。”拓拔木弥,咧着一张大嘴嘲笑着,然后就被薛仁贵手中方天画戟敲了一下:“傻乐什么,全军压上去!”
“什么!”拓拔木弥一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