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韵扯出一抹苦笑,“海兰,你不懂。邪儿从小就没有离开过京城,这一次却要去景南郡那么远的地方,就算快马加鞭,从京城前去都需要一个月的时间。路途遥远,地势险峻,我怎能不担心他?”
“娘娘,主人上次入宫,便吩咐了奴婢,要好好照顾您与腹中的孩子,主人说了,只有娘娘与腹中孩子平平安安,这样他才没有后顾之忧。”
白韵听到海兰的话后,算是听进心里,伸手抚摸了一下腆起的腹部,她轻声道:“好,为了让邪儿没有后顾之忧,我会保护好孩子。”
话音刚落,殿外便传来了叫嚣声,“白韵!你不可以送我去暴室!白韵,你不想知道,是谁将通敌卖国的信,放进了白丞相的府中吗?”
白韵闻言,眸光微沉,看了一眼海兰,“你去将她提进来。我要亲自审问她!”
“是。”
海兰当即离开了寝内,出去,直接将宁乐提进来。
白韵看着一身凌乱的宁乐,不由皱眉,“说吧,是谁将信放在丞相府,陷害我爹?若有半句虚言,我让你不得好死!”
“白韵,你不用唬我,我既然要被你打发去暴室,就没有活着出来的可能。我会选择告诉你,那也是因为想看见你痛苦!”
宁乐恨恨的瞪着白韵,仿佛有数不尽的恨意。
白韵从榻上坐了起来,淡淡的看着她,没有接话。
宁乐却哭了起来,一脸孤苦悲凉,“这一切都要从白楠少爷说起,谁让他根本不愿接受我的爱慕,反倒受了那个卑贱之女的蛊惑,将她带入了府中。你怎么也想不到,白楠少爷喜欢的那花楼女子叶笙歌,就是梅国公安排的棋子!若非是她,丞相府也不会遭此大难!”
叶笙歌?
白韵听到这个名字,僵坐在那里,眸色里带着愕然。
自丞相府出事以来,她真的把这个人给忘了,现在听到宁乐提及她,她心中不由一片冰凉!
她怎么会把叶笙歌这个人给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