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哲儿丹哪里得罪你了,你这么恨他?”上任圣女笑道。
“他也有资格得罪我?我是看不惯他们总在我祖可汗脚跟底下刨坑,背后捅刀子,净干些见不得人的阴损事儿。况且这小子真可恨,干嘛蔫退了。”三娘子不满道。
“他当然也想收拾这家伙,总得有个理由吧,人家也没触犯他哪条规矩,他怎么整治哲儿丹。再者说了,哲儿丹不过是个小卒子,犯不着跟他生什么气。”上任圣女劝道。
哈桑见三娘子的目光离开哲儿丹,这才松开了按在刀柄上的手,只要三娘子一声令下,他真的会上前把哲儿丹砍成肉酱。
哲儿丹此刻也是冷汗涔涔而出,他也没想到自己族中一直珍藏、后来消失不见的英宗皇上的遗物突然在此时出现在会场,况且虽然没马上翻脸,他却能感受到来自况且的浓重的杀机,相反之下,他倒是不在乎三娘子这里的威胁了。
现在可是在况且的地盘,况且就算翻脸找个理由把他剁了,他也没地方喊冤去,过后瓦剌族自然会为他出头,但是他的小命却早就没了,他甚至想提前退出会场,可是他还有使命在身,就是尽可能的把一窝蜂的人买到手,能买多少买多少,这是瓦剌族长给他下达的指示。为了确保顺利带走一窝蜂的人,瓦剌族的强援正在往拍卖现场赶路。
兀良哈的千夫长就坐在哲儿丹身边,却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他倒是想看到哲儿丹被况且拿下,或者跟哈桑大起冲突,他们兀良哈族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
可惜这一切在*即将来临时戛然而止,看上去况且充满了愤怒,却还是忍住了,没有继续发泄。
英宗被俘,是明朝历史上最大的耻辱,一国之君被异族生俘,这可是倾三江之水也无法洗清的污点。
周鼎成也不敢确认,拿着龙袍去找张鲸鉴定,张鲸见到龙袍当时就跪下了,对龙袍三跪九叩后才敢站起身,颤巍巍地手扶着龙袍仔细鉴定。
那些官员也忘了赌博的事,都过来先向龙袍叩拜,然后才仔细观赏。
“老大人,这是龙袍吧?不会是仿造的吧?”周鼎成问道。
“仿你娘个大头鬼,龙袍有人能仿得出来吗?”张鲸大骂道。
“我这不就是问一嘴吗,您老人家干嘛这么大火气啊?”周鼎成苦笑道。
“我干嘛这么大火气?看到这件龙袍我就想到了先祖啊。”张鲸呜呜地道。
“您先祖?您先祖是英宗陛下?”周鼎成有些懵了。
张鲸回手给他一巴掌:“想什么呢,我的先祖当年就是伺候英宗陛下的。”
“哦,原来您先祖也是宦官,您老人家可称得上是宦官世家了。”周鼎成若有所思道。
张鲸又怒了:“你家才是宦官世家,代代没卵子的,代代断子绝孙。”
周鼎成被他骂懵了,可不是顺着他的话说的嘛,想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
“告诉你个乖,我的先祖当年是英宗陛下的近侍,可惜在那场大战中殉国了。”张鲸说完又呜呜咽咽流泪不止。
周鼎成和一干官员这才明白,感情这位老大人还是英烈后代啊。
“老大人节哀吧,这都多少年以前的事了,往事如风,就让他过去吧。”盖文虎劝道。
“就是,当年那一战殉国的烈士无数,都是值得我们永远缅怀和敬仰的先辈。”崔中勇以手服膺,装出一副非常悲痛的神情。
“老大人,这一件龙袍作价多少合适啊?”周鼎成等张鲸慢慢恢复常态这才小心翼翼问道。
“作价?龙袍能作价吗?那是无价之宝,不,比无价之宝还贵重,那代表着天子的威严。”张鲸又怒了。
“可是,可……人家拿出来了,咱们总得给个价格吧?”周鼎成为难道。
“不行,不能作价,龙袍本来就是咱们的,只是被瓦剌抢走了,现在苍天有眼,又回到咱们手上,这叫物归原主,一分银子都不能给那些盗贼。”张鲸义正辞严道。
周鼎成忽然脑洞大开,哈哈笑道:“老大人,您说的再对没有了,这些古董还有龙袍本来就是咱们的,这叫物归原主,不用付钱的。”
他手舞足蹈地跑到台上跟况且悄悄说了,况且一怔,有点为难了,这么做真的好吗?
“草上大人,您拿出的这件龙袍还有那些古董本来就是我们英宗陛下的遗物,所有权应该是我们的皇上,所以这批古董还有龙袍不能作价,回到我们手上那是物归原主。”况且也义正辞严道。
“什么?钦差殿下,您这是耍无赖啊。”草上飞的首领大叫起来。
他还指着这批龙袍古董翻身呢,孰料况且上下嘴皮一碰,尽然给充公了,还说的道貌岸然、有理有据的。他奶奶的,这事儿到哪里也申诉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