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不出来了吧。我再问你一件事吧,俺答王有没有可能把自己的王冠送给你们的首领?”况且又问道。
“这个……”哲儿丹答不出。
这问题当然不用回答,俺答王不可能把王冠送给任何人,那就意味着向对方俯首称臣了。
“况且,你什么意思?”三娘子霍然站起来,大怒道。
“对不起,公主殿下,我没有对俺答王不敬的意思,只是打个比方,我们皇帝陛下也绝不会把龙袍送给任何人,在我们汉人的传统里,龙袍跟王冠具有相等的含义。”况且冷峻地说道。
“那你就直说皇上的事情得了,别扯上我祖可汗。”三娘子气鼓鼓道。
况且打的比方是俺答王把王冠送给别的酋长,可是在三娘子听来那就是在打比方鞑靼向别的族跪地投降了,这当然是大不敬。
“好的,我在这里向公主殿下赔罪。”况且向三娘子的方向躬身抱拳说道。
三娘子气呼呼坐下,还暗暗磨牙,觉得况且这小子太可恨了,什么不好比喻,偏偏比方这个?这是对祖可汗伟大形象的破坏。
“别上他的当儿,他是想要挑起你们跟瓦剌的战火。”上任圣女道。
“这不用他挑,跟瓦剌早晚必有一战。”三娘子气哼哼道。
“战就战,谁怕谁?”哲儿丹听到三娘子的话,也气呼呼道。
“你算什么东西,敢跟我这么说话,换了你的主子来也不敢这样跟我说话。”三娘子火了,站起来指着哲儿丹的鼻子骂道。
“哲儿丹,我看你真想找死吗?”哈桑站起来怒喝道。
“死就死,谁怕死谁是王八蛋,要战就战,现在就出去一战。”哲儿丹被况且左一句“你想死吗”右一句“你活得不耐烦了吗”气的已经一佛出世,二佛生天,现在又被哈桑骂上一句,真的不管不顾,热血沸腾了。
“那就出去,不敢出去的就是王八蛋。”哈桑更是大怒,一个千夫长也敢挑战他的尊严,瓦剌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强大了?
“那个,诸位大人,你们有什么恩怨还请在会后自己解决,现在最主要的事还是在拍卖上。”
“会后见!”哲儿丹先气呼呼坐下。
“会后见!”哈桑也只好坐下。
这其实就是被况且巧妙挑起的,这两家虽然积怨已久,但谁都不想真的掀起一场全面战争,瓦剌势弱,当然不想跟鞑靼火拼,鞑靼尽管强盛,但是跟瓦剌拼过后也得伤筋动骨,所以两方还是保持着表面上的和睦共处。
况且虽然很想看着两家现在就火拼一场,可是真要这样的话,这场拍卖会就会寿终正寝了,这当然是不行的,所以还是出言平息了下来。但是矛盾冲突已经表面化了,祸根已经埋下了,不愁他们以后没有一场大战。
“钦差殿下,这些可是我压箱底的宝贝了,您不能说没收就没收啊。”草上飞的首领这时才有了申辩的机会。
“嗯,那些宝物不能作价,但是草上大人有使我们宝物物归原主的功劳,这得奖励,这样吧,给你一万两银子的奖励你看如何?”况且沉吟片刻后说道。
“一万两?”草上飞的首领张大了嘴巴。
“怎么,你还嫌少吗?”况且一瞪眼睛。
“不少,不少,多谢钦差殿下。”草上飞的首领连忙道。
他不是嫌少,而是觉得况且给的奖励太多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当初顺*来的两箱宝物居然值这么多银子。
这两箱宝物大都是当年英宗陛下的随身物品,看样子不像很值钱,就是那件龙袍也不可能值太多钱。
可是他想错了,龙袍不仅很值钱,而且是太值钱了,一件龙袍的成本就得几万两银子,这还不算上几千人手工匠人的工资。
至于其他的随身物件更是没有一件不是珍品,里面还有两张宋人的字画,几本宋版书,都是英宗准备在途中观赏用的,这些就是在当时也都是无价之宝。
跟龙袍具有同等价值的还有一方英宗的私人玉玺,用来在私人信件上盖印的,这也同样代表着皇上的尊严,不容流落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