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守有头很大,他不想被牵连进这个漩涡里,因为他不知道况且如此行事是否奉了皇上的密旨,以他想来,没有皇上的旨意,对一个朝廷官员哪怕是前官员形同抄家似的下手,况且没这胆量。
“第六卫也是锦衣卫,你也有权让他们撤回来吧,赶紧的,让他们放人,回头再赔礼道歉。”来人态度强硬之极。
“这个命令我没有权利发。”刘守有笑了笑,摊了摊两手。
“那谁有权利发布命令?”
“当然是皇上啊。”刘守有心里乐了,竖起指头指了指天,那意思小子你有本事就去宫里拍皇上的御案去,老子为你献上膝盖。
来人顿时如同遭遇当头一棒,脸色都白了,他也是一时着急糊涂了,以为锦衣卫只有一家,都要服从刘守有的命令,根本就没反应过来现在锦衣卫有两家,而且都是直接听命于皇上。
“这……老兄能不能想法在况大人面前说说情,通融一下,把我的朋友放了。我欠刘大人一个人情,以后有机会一定重谢。”来人态度立时软了,找皇上发布命令,那不是茅房里打灯笼嘛。
“说情倒是可以,不过估计没用,况大人的情况你知道,当朝新贵,年轻气盛,而且人家后台硬,把天捅个窟窿都有人替他兜着,我的话也未必有用。”
刘守有老神在在说道,心里暗自高兴:孙子们,你们也就欺负欺负我的能耐,现在也有人欺负你们了,恶人自有恶人磨,有本事你们去呀。
来人也知道刘守有所说不差,上次况且把一条街武装抢占了,许多人暗自恨的磨牙,不过也没动手,以为况且惹了这么大的祸,不死也要脱层皮,没料想皇上随后发布一道圣旨,把一条街赐给第六卫了,赐给第六卫不就是给况且本人的吗?也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赐给锦衣第六卫的说法不过是遮羞布,这么宠着他究竟是几个意思。
刘守有写了张条子,言辞恳切之至,说跟罗西交情如何如何深厚,又说罗西此人人品如何高尚云云,简直把罗西夸得跟圣人似的,又说不知罗西如何得罪了况大人,还望况大人看在彼此同僚的份上,高抬贵手,把罗西放了。
这条子让来人看了都觉得脸红,这还是罗西罗鬼子吗,简直可以称作罗圣人了。
刘守有又派了手下一个况且熟悉的指挥使跟着来人去了罗西的落脚点,护卫们跟这位指挥使也都认识,听说他的来意后就把条子接过来送到里面,却不肯让这位指挥使进去。
这位指挥使也是心中有气,却不敢表现出来,连他的大人都不敢得罪况且,他当然更不敢,对这番冷遇只好忍受了。
不久,送条子的护卫出来,对这位指挥使只说了一句大人知道了,随后就没了下文。
这位指挥使也是目瞪口呆,没想到大人的情面在这里根本不话就不厚道了。”况且说道。
“况且,你大爷的有本事就杀了我,否则老子跟你没完。”罗西悠悠醒了过来,听到况且的话,气得连声喘息不止,大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