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实行的是巡抚制度,巡抚只是中央特派巡视地方的官员,巡查任务完成后还是要回到中央交差,掌握地方实权的官员是布政使。
但是明朝中期以后,朝廷派出的巡抚太多、太频繁,而且巡抚巡查的期限也太长,也就有取代布政使的味道,布政使的职权开始被削弱甚至有些变了性质。这也是朝廷为了削弱地方势力防止地方权利过大的做法。
清朝基本沿袭了明朝的官员制度,巡抚正式成为一省行政主官,所谓的封疆大吏。
况且如果去沿海,就需要沿海乃至整个江南的各省都全力配合他,但是现在来看,想挑出一个这样的省份都不可能,或许练达宁就是张居正想在江南布置的第一枚棋子。
“怎么样,老练,我早跟你说了,这小子在张大人那里面子大着呢,说话好使,就是经常挨骂,骂完后再给一颗甜枣吃。”周鼎成笑道。
“我要是天天能被张大人骂就幸福死了。”练达宁两眼冒金星道。
况且和周鼎成都笑了,这世上真是千奇百怪,竟然还有挨骂成瘾的人?不过想想也是,对高拱张居正这等人物来说,骂你真是表明跟你关系近,不外道,要是讨厌你,根本就没工夫骂你,拒之门外就行了。
“是啊,我刚才就幸福了一把,可是我怎么就找不到这种幸福感呢。”况且苦笑道。
高拱待他极尽客气,虚伪客套的成分太多,张居正跟他倒像是对待子侄一般,骂是经常的事,他也知道这是张居正对他好,可他还是喜欢自己的老师陈慕沙。
“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练达宁总结道。
三天后,练达宁回南京了,况且送走他后,又开始旋风似的走访一系列人员,开始谋篇布局塞外的行动。
大漠深处的鞑靼王庭。
一座宫殿内,一个年轻的王子正在试着一件一件的衣袍。
“不行,这件太厚了,这件也不行,太土了。”他用有些生硬的汉语说着。
“表哥,你还是别去当什么谈判大使了,我担心会有危险,不想让你去。”
一个美丽的少女坐在厚厚的地毯上,看着那位兴致盎然试穿衣服的王子,有些着急道。
“有什么危险,就是去走一趟,我早就想到内地瞧瞧了。北京的紫禁城,南京的秦淮河,杭州的西湖我都想亲眼见见。”王子含笑看着少女笑道。
“可是我听说这次去的人是为了给汉人当人质的,真正的谈判是在咱们这里,是他们来人跟祖可汗谈。你真愿意去当人质啊?”少女急的蹦起来道。
“表妹,你这说法早就过时了,若是别人去当人质还差不多,我去了就是正经谈判大使,这里和北京都是正式谈判。谁敢把本王当作人质,天底下还没有这号人,北京的皇上也不行。”王子生硬地道。
“好吧,先不说这些,你别说汉人的话了好不好,我听着实在是累得慌。”少女泄气道。
“我这不是练习嘛,还有几天就要上路了,我一边赶路一边继续学,争取到北京就能熟练使用汉语。”
“可是,祖可汗说了,不许你跟汉人说汉话。”少女生气地把一个坐垫踢到一边。
这座宫殿虽说有些内地的风格,可里面依旧是蒙古包式的格局和装饰,只是豪华奢侈的程度令人惊叹,就是大明皇上看了都自愧不如。
满眼望去无一不是金碧辉煌,随处摆设的全都是稀世珍宝,好像这些东西跟大白菜差不多。
当然大白菜也不一定是最便宜的,稀世珍宝里有一样,就是翡翠白菜,绝对是传世国宝。
如果况且在这里看到这位王子,一定会有知己之感,况且也在不间断地学习和练习蒙语,这位王子却在锲而不舍地苦学汉语。
“表哥,你说要是谈判真出了问题,祖可汗发火杀了那些来谈判的汉人,你可怎么办啊,那些汉人也会杀了你的。太危险了,你还是不要去了。”少女挽着王子的手臂撒娇道。
“不会的,祖可汗和赵教主都说了,朝廷是真的怕了,不想跟咱们继续打下去,这次他们真的想谈判,所以成功的希望很大。另外,我也不想咱们跟汉人继续打下去,这样打来打去的谁也得不到好。”
“赵教主,又是那个赵教主,没有他的话,咱们还能少打些仗,多过几天太平日子。”少女咬牙道。
“不能这么说,赵教主辅佐祖可汗,劳苦功高,没有他的话,咱们不过是大草原上最强的部落,现在却是帝国了。”王子抚摸着少女雪白的手道。
“你还为他说话,我听说这次本来祖可汗不让你去的,就是他说的祖可汗动心了,这才放你去,要是你有个好歹,我就带人把板升城踏成平地。”少女恼怒道。
“你放心吧,赵教主是智者,他算准的事不会有错的。”小王子坚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