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小君走过来,苦笑道:“况且,你的麻烦大了。”
况且点点头,的确,如果俺答王在这件事里插手了,的确麻烦有些大。不过他觉得这种事应该是白莲教赵全干的,俺答王有牵机毒,赵全当然就能弄到手。
一旦有赵全的影子,整个事件的性质就变了,起码严重好几倍。
“你准备怎么办?”小君继续问道。
“什么怎么办?”况且不明所以。
“你手里仅有的牵机毒已经喂狗了,拿什么去跟俺答王当面对质啊。”
“干嘛要当面对质?有这个必要吗?”况且觉得好笑。
“当然有,在你们即将谈判时,俺答王搞这种小动作,明显就是违规了,你要是能抓住这一点,在谈判中就占据了主动,时不时可以敲打对方一下嘛。”小君提醒道。
“哦,可也是啊。不知荣中军家里还会不会有存货。来人,去跟王总督大人说一声,把荣中军的家抄了,看看能抄出些什么证物。”况且叫来一个护卫吩咐道。
“你这家伙怎么染了抄家的瘾头了,动不动就抄人家的家。”九娘在一旁磨牙恨恨道。
“我也不是想抄他家的财物,就是想弄些跟俺答王讨价还价的证物。小君说的很明白了嘛。”况且道。
“你们俩都不是好人。”九娘说完,转身飘然离去。
“这丫头吃错什么药了,把我也一竿子打进去了,我能跟况且一样吗?我有他那么坏吗?慕容大姐,您给评评这个理儿。”小君委屈道。
“嗯,您可比公子坏多了,公子要是有坏的地方,一定是跟你学的。”慕容嫣然笑道。
“得,我跟你们玩不起,你们人多势众,我先走了。”小君也赶紧溜走了。
护卫去了总督衙门,结果王崇古在军营里还没回来,况且又派人去了巡抚衙门,询问方逢时荣中军的家庭住址。
方逢时回信说,荣中军在这里就是一个人,以军营为家,并没有在外面买房子,身边只是有一些军士伺候他,没有其他家人。
“这家伙倒是一身轻松啊,难怪走的那么利索。”况且气的无可奈何。
若是去抄荣中军在军营里的住处就不容易了,现在王崇古在军营里,还不知里面情形如何,这个时候实在不应该再火上浇油了。
下午,卓茂林回来了,他今天卖出了两角图,下午这张是一万八成交的。
老规矩,每人一半,卓茂林交给况且一万九千两的银票。
“卓兄,牵机毒你知道吗?”况且对卓茂林说了上午发生的事,然后问道。
“什么?”卓茂林听得直嘬牙花子。
“这东西怎么会流到市面上来了,那是鞑靼王室内部用的东西,管控很严格,外面根本见不到啊。”
盐帮在塞外经营多年,对鞑靼的情形自然是比一般人清楚许多。
“会不会是白莲教搞的鬼?”况且现在想确定这一点。
是俺答王做的还是赵全干的,表面上看没什么区别,这两货比穿一条裤子还亲密呢,但有时候还是有区别的,不能完全混为一谈。
况且想弄明白这一点,就是看看将来能不能派上用场,怎么说也是一张对付俺答王的好牌啊,就看怎么打,什么时候打出这张牌。
“这事肯定就是白莲教赵大教主干的,不过这跟俺答王干的没什么区别,赵全现在是俺答王的人,他做的事一定是俺答王首肯的。”卓茂林道。
“这是究竟是白莲教主谋,还是俺答王操控,搞清楚这一点很重要。”况且道。
“我再找人好好查查吧,看看这一阵谁跟荣中军经常联系,顺藤摸瓜就能查出是谁在主持这件事。”卓茂林道。
“好,有劳卓兄,这是一万两银子的银票,用来做调查的费用。”况且递过去刚收下来的一张一万两银票。
“算了,咱们兄弟就不用这个了。”卓茂林不肯收。
“这不是给你的,查清这件事的源头不仅要动用盐帮兄弟的力量,还需要发动一切你认识的,熟悉的,能利用的人脉,这些事都要花银子的。还有,好好查查那个总兵官李志鹏,他是主要怀疑对象。”况且道。
“李总兵,不会吧?”卓茂林跳了起来,好像屁股下面的椅子着火了。
“他有什么不可能的,他又不是圣人。”况且既好气又好笑。
“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他可是总兵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