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曹一愣,转瞬恍然,感激道:“老韦,谢谢你了。你要不说,我还真会忘了。我可不能给老李火上浇油,惹怒了他,对我家莉莉的案子没啥好处。”
“老韦,我先去老李家了。有事你给我电话,不然到我家找我。”
老韦一脸关切地嘱咐,“老曹,不用急,事都在那儿放着了,你急也没用的。慢慢来,等我这边把证明开好了,就给你打电话。到时,我陪你一块去接你家莉莉。”
等把人弄出来,才是报复的真正开始。
别以为他没调查出曹莉莉是哪方的人,在他儿子没把安清会门主的位置坐稳之前,就算是条龙也得给他趴着。一群靠吸男人阳气保持青春容貌的老太婆,休想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耍花招。
不过,老韦皱眉思索,老李家的闺女落到沈一涵的手里,也不知是凶还是吉?毛毛的年纪到底还小,好多话都说不清。安清会的“君符”又在她手中,没得到她的承认,他儿子的位置始终不稳。
从老李家的反应看,李新城的安危似乎并不用太过担心,可就怕沈一涵不按常理出牌,大开杀戒。这事,他当年又不是没干过。柳家的覆灭近在眼前。沈一涵发起疯来,他也顶不住。
他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
终究是年纪大了,做事喜欢瞻前顾后,没了年轻时的勇猛血xing。老韦默默长叹一声,拿起电话拨通老友的电话,展开复仇的第一步。
年纪大了,想给后辈积点德,不想手上沾惹太多的血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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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极品儿媳65
李新城在小岛上的日子过得悠闲惬意,她这人特想得开,这世界上能被她放在心上的人或事极少。也许是当了太久鬼魂的缘故,她对死亡的看法与旁人不同,更不会为死亡感到恐惧。即使李爸爸是她唯一承认的亲人,但如果有天他死了,离开了,李新城也能很快收拾好心情,面对未来。
活人总不能被死人拖累,要么干净利落地报复;要么忍声吞气息事宁人。
讲到底,李新城这人最爱的始终是她自己,对别人她从来都留有一丝不容践踏的底线。而她也从不掩饰这点,也不在意旁人对她评价的冷血、自私。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她曾经是大唐高高在上的公主,拥有无上的权势。即便换了个人生,处在社会的底层,也没人能使她低下高傲的头颅。
对未来的目标越明确,李新城的心态就越发显得冷酷无情,身边出现的人都成了天平上的砝码,只要对她有利,她就怎么做。权衡利己,“太子”出现后,她一直极其冷静地在为自己将来的路,盘算谋划。
她从没想过会失败,不成功便成仁。
就好像李新城从不相信自己能说服沈一涵跟她合作,尤其在见到沈一涵后,她原本犹疑的心态立即安定下来。她确信,沈一涵下棋,在下一盘好大的棋。
他疯了,他不想活了。
所以,她只要耐着xing子等待他发疯的一刻,然后一击必中。
她李新城只要自己爱的人没事,其他人的死活与她何干!沈一涵是沈三的父亲又如何?她连沈三都没有承认,又怎么回去关照他的父亲!
再说了,沈一涵走这条死路,也不是她拿鞭子赶的。大家都成年人了,都拥有独立思考的能力,他要寻死,她还拦着不给他死不成。
李新城倒是想过,等沈一涵死了,她要把他的骨灰跟匡萍合葬。活着的时候没机会在一起,死了也该让俩人团聚了。
“想什么?”沈一涵坐到她身旁的座位,拿起筷子挑了挑散发着葱香味的面条,夹起一筷子送到嘴里,“你妈煮的阳春面是我吃过最好吃的天目全文阅读。”
李新城不置可否地瞟了他一眼,夹起一个蟹黄包放到调羹里,轻轻一咬,吸了口汁液,毫不避讳地说脑子里的想法,“我在想,等你死了,我就把你跟她埋在一起。”
“埋在一起?”沈一涵沉默片刻,对她笑道:“只要你抢得到。”
打他身体主意的人太多了,李新城跟他们抢,简直就是螳臂当车,自找死路。
“我打算把你火化了,不给他们任何研究的机会。”李新城丝毫没觉得在当事人面前谈论他死后的处理方法有什么不对。在她看来,沈一涵将来的尸体jiāo给她处理,总比落到那群居心叵测的人手里当试验品强。
“我不允许有第二个你出现。”
“看来我们想到一块去了。”沈一涵笑了,低着头,一口一口吃着他永远都吃不厌的阳春面。很奇特,他居然在李新城身上找到许久未能得到的平静。心平气和地感受着这久违的温暖,沈一涵仿佛回到初次见到匡萍的那天。
李新城问他,爱过她母亲没?
爱过,他怎么会没爱过!匡萍是他今生唯一真正爱过的女人,为他无怨无悔付出,不求回报的女人。很快,他们很快就能在一起了。永远都不分开。不知怎的,沈一涵对李新城说要把他们合葬的事一点都不怀疑。
他相信她,相信她有这个能力。
“我没吃过她做的任何东西,连nǎi都没过一口。”李新城瞧着沈一涵面前的阳春面,扭过头吩咐站在一旁的仆人,“给我下一碗阳春面。”
“我给你下。”
李新城惊讶地抬头,直视沈一涵忽然变得柔和的眉眼,“你?”
怎么看沈一涵都不像会下厨做饭的男人?她扬扬眉质疑,“你确定。我很挑的。”
“不好吃,可以不吃。我还是跟她学的。”沈一涵满不在乎地耸耸肩,拉开椅子站起来,很绅士地邀请道:“欢迎现场围观。”
李新城眨巴了下眼睛,脑子里蓦然想到什么,眉头不由皱紧,“我想你误会了。我刚才那番话并没其他的意思。你知道,”她略微斟酌了下言词,“匡萍在我的生命中,除了曾经给予我生命外,没有占据任何位置。”
“这么说吧,”李新城抿紧嘴角,蹙眉想想,“我跟她就好像两条jiāo叉而过的直线,除了曾经相jiāo的那个点,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