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善：“……”
他以为，她被电动车撞，是繁星雇人做的。
乍然听到这么个答案，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是她，肯定是她！之前有一次期末考试，她在考试之前也是咒我，得不到第一名。然后那一次考试，我就因为肚子疼，而发挥失常！”
脑海中尘封的记忆被挖出来，愈发佐证了她的想法。
乐善看着玉心，不知为何，突然觉得有些厌倦……
这还真的是自己不辞辛苦，周转于各个小千世界当中，一定要保驾护航，护她周全的玉心吗？
玉心难道不是应该人如其名，以玉为心，虽然透着寒气，却高洁干净么？
她跟多年前，真的相差太大了。
大到甚至让他觉得有些厌烦。
她应该是云淡风轻，面不改色的。
坚强冷静，淡定从容的。
哪怕出现这种变故，都能够坦然接受，豁达对待。温柔中藏着坚韧不拔的力量，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疑神疑鬼，接近崩溃。
玉心无意中瞧见了乐善蹙眉，流露出的一丝不耐。
身体不自觉颤抖了一下，而后努力克制情绪，安静下来。
在她知道，她许多年来的顺风顺水，得益于唐乐善无微不至的暗中照顾后。她就下意识对他多了几分依赖和畏惧，不想惹他不高兴。
他可以帮她制住那一对垃圾一样的父母。
可以让她不用为学费之类的琐事发愁。
可以……
总而言之，如果没有唐乐善，她的日子不会那么好过。
所以，不能让他对她不耐烦。
“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玉心小心翼翼问道。
乐善顿时回过神来。
他刚才都想了些什么？
竟然在后悔，为了玉心穿梭在这些小千世界里吗？
她之所以会性情大变，也是因为被龙族习性所干扰，并非她本性如此。
等慢慢将气运转化，而后涤荡干净不属于她的那些不良习性……
玉心自然而然，会变得跟以前一样。
于是乐善温柔安抚道：“没有对你失望，你不要胡思乱想。只是一次稍显重要的考试而已，既然已经错过，那也于事无补。我们要学会坦然面对，你觉得呢？”
玉心乖巧的点了点头：“嗯。”
其实心里已经恨死了唐繁星。
如果不是因为她，她不可能会错过考试！
可她必须表现得很乖巧，因为她那一对垃圾父母，绝对不会愿意让她复读。只有唐乐善压着，才能让他们不作妖。
*
星崽考试完，去警局看程默。
现在正是打官司的阶段，董家父母想尽办法，想让程默付出更大的代价。但程默这边的律师，一直在据理力争。
程默似乎一点儿都不在意自己最终的结局。
反正总不可能死，最好的结果是三四年，最坏也不可能超过八年。
等他出来，也还没有30岁。
这些，都是她一早就算好了的。
他在乎繁星的高考，比在乎自己的结局，还要更在乎一点。
“考得怎么样？”程默问道。
【……】你瞅瞅这话问得……有意义吗？
“考得超好的！”比任何一次考试都要好。
搜神号真的服了。
真是一个敢问，一个敢答。
我他妈差点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