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贼见势不妙,拍马仓促退去,其中一人落到了车队附近,立刻被斩为数断。
“果然是柄好枪!”我力退数人,心里有些得意,摸了摸手中长枪,竟有了如西楚霸王一般俾睨天下的雄心。
就在我站在那里得意的时候,“哧——”的一声响过,一阵风声顺着我的耳边窜了过来。我还没有来得及转头,就听到一声脆响和物体落地的声音。回头一看,排风正催马立在我的身旁,用手中的短棍将一支不知道从哪里射过来的长箭挡了下来。
“上马——”排风勒住缰绳,对我喊道。
我一看那马身材高大,排风娇小的身子根本没有占据多大的空间,就将长枪拖在身后,略微在地上一点,飞身上了马,稳稳地落在她的身后。
“双腿夹紧——”排风发现我落到马上以后,并不懂得如何驾驭,就吩咐道。
我依言将双腿夹紧,排风一扯缰绳,催动坐骑,朝着贼酋处杀去。
一路上,我们两人bàng砸枪跳,贼人中竟无一合之将,纷纷落马身亡。贼酋见我二人来势凶猛,一时间也不敢轻擢锋芒,急忙拨转马头向远处遁去。车队方面的一众骑手看到自己一方的人大展神威,士气顿时高涨,竟将对方的攻势压了下去。
“杀——杀——”又是一阵急急的马蹄声从远处传了过来,遥遥望去,竟有百骑之多,红旗招展,同贼人们不是一路,车队方面的骑手们顿时欢呼起来,贼酋见势不可为,一声呼哨,众贼纷纷策马远遁而去,只留下一地的血腥。
“杀不尽的贼骨头!”望着远去的贼人,排风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
跨下的坐骑经过一番驰骋,也颇有些累了,打着响鼻,口中呼哧呼哧地喷着白气。排风的柔软身体靠在我的xiōng前蹭了蹭去,竟然令我有了一些非分的想法,我连忙将长枪望地上一杵,飞身跳了下去。
此时远处的骑士们也赶了过来,见到贼人已经走远,也不追赶,停了下来一起帮助车队善后,有不少的骑手们在撕杀中伤亡,车子也被毁了几辆,大家在把东西重新装载,替伤者裹伤,一时间各种声音响了起来,排风这小丫头也不知道上了哪里,转眼间就不见了踪迹。
我身上的衣衫早已经在撕杀中沾染了血腥,脸上也溅上了不少的wū物,伸手一摸有些粘粘的,很不舒服,我抬头望去,离这里几步就是一条大河,于是拖着铁枪来到了河岸边,将长枪往地上一扎,俯下身子,用双手捧了些河水,将脸痛快地洗了一遍,这河水甚是清冽,试着喝了两口,甘甜如饴,顿时觉得神志清爽了不少。
“大铁枪——大铁枪——”排风的声音从远处随风飘了过来。
我回头看时,却见排风同一个骑马的青年人双双策马向我这里弛来,想必就是她口中的少爷吧!那人身材与我相仿,一杆长枪背在身后,身着软甲,xiōng前的护心铜镜在夕阳的照耀下闪闪发光,转瞬间就来到了我的面前。
“这位壮士,在下杨延昭有礼了!”那青年翻身下马,将长枪扎在地上,冲我抱拳为礼。
“在下——”我学着对方的样子,同样抱拳行礼,把目光移了过去,看到了此人的面容,却不由得大吃一惊。
“啊——”那青年与排风同样发出了惊呼声,指着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只见那人的面容,竟生得与我如同孪生兄弟一般,同样是温文尔雅的样子,同样是充满磁性又有些清亮的嗓音,几如镜子中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