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着关上,用夹带着真气的声音喊道,“本王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立刻打开城门,将本王印信送出,再不开城门,一切后果自负!”
里面依然没有反应,居然有几个人用弓箭要射我,我顿时怒不可遏,将手一挥,手下们立刻点火,只见引信烧完之后,十几道火球朝着城上飞了过去,几只砸在城门上面,另外有些砸到了城楼上和城墙上。
我一直以来并没有想要大力发展威力巨大的火器,可是自从被封王以后,形势发生了很大的改观,显然我与朝廷已经走的越来越远了,如今的西北虽然处于强势,却无法保证以后也一直如此,威力强大的火器,就是我保命的法宝。
只不过我没有想到的是,火器制成后的第一次用于实战,竟然会是在这并不是前线的阳凉南关前,炮口竟然是朝着大宋的关口。
史无前例的火炮攻击立刻给阳凉南关的城墙造成了永久性的伤害,木质的城楼被开花弹给炸得四分五裂,燃起了熊熊烈火,城门更是如同摧枯拉朽一般地倒了下去,接着我一挥手,军中的火箭纷纷升空,朝着城头扑了过去,大军催动战马,如同海啸一般向城门的方向冲了过去。
城头上面的人虽然知道城外的人马不在少数,可是看到如cháo水一般闯进城门的大军后,还是被吓傻了,尤其是十几颗开花弹造成的震撼性效果,使城头上面的人根本提不起反击的勇气来。
阳凉南关的地形十个倒喇叭形,冲进关去之后,立刻发现前面是一马平川,极利于骑兵作战,大军立刻散开,将整个地势的先要之处尽量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此时城墙上面的人见城门已经失陷,立刻弃了城门,纷纷逃窜。
我定睛一看,包括瓮城之内的守军,大约在千人左右,果然比平时多了许多倍,再看前方的平川处时,顿时知道这些人马是从何处而来的了!
面前的平川上,一片吵杂的声音,只见对面居然扎有大军大营帐,只是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马,但看灯火明亮的地方层层相连,似乎不下四五千的人马。
“怪道这些家伙们居然敢跟本王顶着干,原来是有这些后台在关内。”我顿时恍然大悟道。
前面的营帐中有些混乱,显然是没有想到坚固异常的阳凉南关竟然没有两下就被攻破了,里面的将领正在混乱之中纠集人马,企图阻止起反抗的力量来,不过目下天色已晚,士兵们刚刚吃饭了晚饭,正在营中休息,此时一搅扰,顿时乱成了一片。
对方的将领也算是反应及时,营中立刻响起了密集的梆子声,灯火也逐渐升了起来,人马沸腾,号角有一搭没一搭地吹着,急于召集士兵归队。
我见此情形,不知道对方到底有多少人,趁着对方没有反应过来,不如打他一个措手不及,于是便下令冲击大营,将对方的队伍彻底打垮了,活捉守将!
本来大家还没有吃过晚饭,在关前又受了不少的鸟气,此时一听到我的命令,立刻发了疯一般的策马冲了进大营去,见人就砍,将整个大营撞了个乱七八糟,我在外面看得非常清楚,灯火所照之处,到处都是没头苍蝇一般乱窜的士兵们。
我的坐骑随着大军向前行了过去,一路上都是溃兵,看他们的打扮似乎都是地方厢军,战斗力自然比较薄弱,跟朝廷的禁军有所差距,与我们西北骑兵比起来更是不可以道里计算,两军冲突之下,对方根本就没有组织起有效的反抗,有些人连兵器都没有抓热就做了俘虏,更多的是躲在营帐里面发抖,看了看营中的情景,很多锅灶里面尚且热着饭,估计这些人正在加餐,难怪如此不济。
“哦——哦——”忽然前方的将士们发出了高兴的呼喊声。
“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儿?”我对旁边的传令兵吩咐了一句。
传令兵立刻策马奔了过去,不多时便兴高采烈的跑了回来,对我拜道,“王爷,已经擒住了对方的大将!”
对方既然已经群龙无首,自然是被我军击的一败涂地,勉强跑出去的散兵游勇们四散逃去,大概跑了千把人,再加上投降的士兵,灰溜溜地躲在一边儿,西北军见这些士兵们没有多强的战斗力,也就懒得理会了,只是将整个大营给控制起来,将众人的武器给收缴了一下,勒令他们不得随意走动后,将大营略为收拾了一下,就将我们迎了进去。
“看起来规模不小啊!这里面起码也有五千兵马!”我带兵已经多年,看了看营帐中的陈设,便知道个大概,只是不清楚这里为什么会多出来这么多的兵马。
想来那些关上的人马,也是临时从这大营之中支援过去的,若不是我随军带着重型攻城的火器,这阳凉南关还真的不太好攻下来,毕竟人家占了地利之便,而我们的人数又不占优势,又是清一色的骑兵,攻城之战,确实不很在行。
“问一问不就知道了!”石胖子骑了一天的马,pì股早就咯得难受,此时到了营帐之中,率先一pì股坐了下来,接着就四仰八叉的肚子躺下,有气无力地说道。
我点了点头,“说的也是。”当下就吩咐手下将对方的大将给带进来。
对方的大将被五花大绑地捆了进来,垂头丧气地站在那里。
“你是何人?为何敢阻挡本王的大军入关?”我大马金刀地坐在大帐之中,旗牌官分列两旁,仪仗鲜明,威势惊人。
那人抬头看了我一眼,有些吃惊,又有些惭愧地问道,“大人不是天波府杨老令公的六公子,担任枢密院副使的杨将军么?”
我有些惊奇,没想到这人居然认得我,便点头回答道,“本王自然就是天波府的杨延昭,你又是何人?在此何为?因何阻挡我大军的去路?”
“属下不知道真是杨大人亲临,否则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阻拦!”那人有些泄气地跪了下来,无可奈何地谢罪道。
我见此人居然认得我,便吩咐手下替他松了绑。
那人整了整衣冠,重新给我见了个礼后说道,“属下威胜军副都指挥使胡云,见过杨枢密使大人。”
“免礼,请坐。”我不由得更觉惊奇了,他一个威胜军副都指挥使,驻地应该是在潞州以北,为何会来到这汾州地域驻扎?
“大人不是驻节西北,平定了党项人之乱,为何又会出现在河东路中,并且成了王爷呢?”胡云见我比较随和,变有些疑惑地问道。
“你难道不知朝廷发下的文告?”我不相信他居然连此事都不知道,毕竟朝廷册封我为平西王的事情,已经昭告天下了,就算是老百姓们不关心此事,可是各地州府郡县的官员与军中将领又岂能不知道?
胡云茫然地摇了摇头,显然是真的不知道。
于是我便将自己最新的官职爵位跟他说了一番,胡云听了之后汗如雨下,重新给我见了礼之后,有些愤恨的说道,“早知道那厮不是好鸟,这回真的给他坑苦了!”
我听了以后有些摸不着头脑,便又追问于他。
胡云此时很有些愁眉苦脸的样子,连连唉声叹气,听我问他话后,半晌才反应过来,便将其中的缘故慢慢地与我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