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凌凡突然想到古如风昨晚所说的话,忙一下将白布全部揭开。
就在凌凡将白面揭开的那一瞬间,一股酸气自凌凡的胃里涌了上来,凌凡忙将头扭到一旁,‘哇’的一声吐了出来。残肢,四只残肢,生生地被撕了下来,丢在地面上,血从四只残肢的断处流了出来,将周围的一片染的暗红,几只老鼠在啃噬着残肢上的肉,不时发出吱吱的声音。
躯体!躯体不见啦!!
现场只剩下青年人的头颅和残损的四肢,他的躯体不见了!
陈玉珍走到凌凡的面前:“赤鬼的‘人体拼图计划’还差一个头就要完成啦!”
凌凡盯着陈玉珍担忧的眼睛,突然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手机,迅速地拔了一个号码,还没接通便大声喊道:“老古!赶快给我设套!马上!速度!!”
刘家的电子门前。
等排队轮到古如风的时间天色已经昏暗下来。
古如风穿着一身甚是严肃的黑色西装,笔直地站立着,齐肩的头发此时在脑后系了一个马尾,如果猛的一看,任谁也看不出眼前这个人就是平日里那个邋里邋遢,玩弄古币的阴阳师古如风。
“下一个,姓名!”一个又高又瘦的人头也没抬,懒懒地问道。
此人便是临时充当笔录工的刘家草坪工人赵子阳。
“嘿嘿,俺叫古田乐。”古如风随便编了一个名字笑道,“是田地的田,不是天地的天,你不把田写了天,也不要把天写成了田。”
赵子阳顿感头有些膨大的感觉,随便当即立断地在姓名栏大笔一挥:古兲(tian)乐。
古如风眼瞅着中间那个‘兲’字,眼珠滴溜溜地一转,一把拿住赵子阳的衣领大声地吼道:“娘的,你竟敢把老子的‘田’字写成‘兲’字!你不是咒老子吗?!找打!”古如风二话没说,挥手就是一拳,重重地击在赵子阳的鼻梁上,心中暗喜:这下我一定不会被应聘上了。古如风口中叫骂道:“老子就是打了你啦!怎么着?!有本事你别录用我呀?!把我赶出去呀!”
可让人惊疑的是,赵子阳仿佛没事一般,只是简简单单的擦了擦流出的些许鼻血,然后躬身拿起那张表,接着道:“你的出生日期!”
“七月十五……”古如风咬紧牙头,一个字一个字地道。
赵子阳抬起头盯着古如风,突然露出一丝不明深意的笑容,将身子移开,给古如风让开一条道,道:“你可以进去了,去正屋的客厅里候着吧,老爷会亲自面试你的。”
“喂!我刚可是打了你呀?!你就不能假公济私一回,拒绝聘请我吗?!!”古如风简直是用喊的声音道!
“少跟我废话,快给我进去!”赵子阳实在有点受不了古如风疯癫般的纠缠,一脚将古如风踹了进去。
古如风果然被眼前的景象给悲震憾住了,一双眼的范围竟然装不下整个庄院的五分之一,除了大理石过道外,周围都是嫩绿的草坪,散发着诱人的草香。走道中央塑着一个白玉石般的女子雕像喷泉,哗哗的水声倾泻而下,如同奏着欢快的乐章。
突然古如风欣喜的脸色化为凝重,一股只有阳阴师才能察觉的诡异气息自眼前的哥特式建筑里传出来,盘绕在建筑的上方。
“看来凌凡说的果然没错,这个刘家确实是有些古怪!”古如风心中暗道,随即脸色又是一变,恨道:“娘的!他们竟然派我这个伟大的阴阳师来做这种极其危险的事情,我恨死他们啦!”想归想,古如风还是走进了建筑的客厅,满眼的富丽堂皇此时却不能给古如风丝毫的享受,宽敞明亮的客厅此时却没有一个人,只有四盏漂亮耀眼的水晶吊灯散发着炽热的白芒。古如风提高警觉,四处环顾着,突然一件事物将古如风的目光全部吸引了过去。
西藏人骨号角!
装饰着五彩的丝带,暗灰色的号角身体,古如风双手颤抖着捧着那把号角,眼睛中透露着无法言语的惊恐。
“怎么可能?!这个东西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出现?!!”古如风盯着那把暗灰色的人骨号角,心中不住地惊喊道。
一双眼睛,不知何时已出现在古如风的背后。
它,冷冷地盯着古如风,目色中没有夹带任何的感情,只是迸射出如同野兽般的光芒。
一道闪电般的恐怖感觉穿透古如风的大脑,背后有人!
身为阴阳师的他竟然没有觉察到背后早已有人站在自己的背后,这太不可思议啦。冷汗自古如风的背脊渗沁出来,将里面洁白的衬衣瞬间浸湿。古如风没有回头,身体却有些颤抖,古如风随即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心神定住,但他的念力此时已经全部集中在背后,集中在那个无声无息便站在自已背后人神秘人,根本就无法宁神。
古如风手中捧着的那个西藏人骨角号,更是不知为何不停地颤抖着,如同蛇一般地扭动着。
古如风忙急转心思,装作以惊喜的口气惊道:“好神奇的号角呀,不仅漂亮,竟然还会自己跳舞!我也是要有一只这样的号角该多好啊!”
一只手弯曲着缓缓地抬了起来,如急雷般挥向古如风。
“不好!”古如风心中惊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