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轩一矮身,躲过横砍过来的弯刀,剑向斜上送,刺中之前两把弯刀之一的主人脖子,同时顺势扑到其身上,避过后方砍来的一把弯刀。
绕着缓缓倒下的尸体一转,以其为盾,挡下一刀,石轩宝剑再挥,手腕微抖,剑光闪烁间,两位烂陀族之人就被点中了手腕,叮当两声,弯刀落地,被石轩欺近身去,照面之间,鲜血喷涌,而身旁挥过来的弯刀,是差之毫厘砍中
兔起鹬落,电光火石之间,十五六个烂陀族之人,就被石轩、墨累秋杀得只剩三四位,甚至来不及心胆俱丧。
旁边的将官刚从石轩、墨景秋暴起发难的惊愕中醒悟,准备要让兵卒们围上去,就看到了这一幕,不由吓得连退两步,明明是在重围之中,被十多把弯刀封住各方地砍下,两人竟然能于小小地方,闪转腾挪,总是差之毫厘地避过刀光,短短两三息,就将烂陀族之人杀掉大半。
而那些乓卒们张弓搭箭完后,却由于双方混战,不敢贸然射出,否则伤到了烂陀族之人,可是要拿命来偿的。
“真真杀人如割草。”不远处的行商、旅人们心中同时升起这样的感叹。
又是两剑,烂陀族之人只剩下一位,他这才反应过来,失了胆气,向着将官所在奔去,用半生不熟的话喊道:“救命,你……”
石轩步伐细碎,紧紧贴在他身后,让兵卒们的弓箭不敢射出,等到了近处,剑光一闪,削断好几把弓弩的同时,撞入将官怀中。
“你等敢杀朝廷命官!”将官又惊又惧又怒,被石轩捏住脖子挡在身前。
石轩、墨景秋根本不废话,拿着他,倒退上马,朝着城中扬长而去,直奔通往关内之道的另外一处城门而去。
“快,快传消息,让那边关门!”
“他们马匹太快,等消息传过去,他们早就出城了。”
“蠢货,点烽烟!”
“谎报军情,那可是杀头大罪。”
慌乱之中,马蹄飞快,可在石轩、墨景秋超强的控制之力下,没撞到一位行人,甚至犹有余暇弯腰卷起街边叫卖的馒头等干粮。
那货郎看着空空如也的馒头筐内多了一锭银子,不由喃喃自语:“这是在逃命,还是在悠闲游玩?”
等到那边商议妥当,点燃烽火,石轩和墨景秋已经看到了另外的城门,兵卒们正在拉起吊桥,准备阖上城门。
一支弩箭遥遥射来,其势已尽,可落下之时,却正中绳索,靠着箭头削铁如泥,将其射断。
这唬得兵卒吓了一大跳:“这胜过百步穿杨不知多少。”
蹄声急响,四匹马风驰电掣般就从他们面前扬长而去,只有一个身穿盔甲之人从马上被抛了下来,正正撞中城门,不知死活。
在躺满了烂陀族尸体的城门之外,有一处高高的酒楼,其上站着一位养尊处优的年轻人,穿着尊贵的黄色,其目睹了适才经过,对旁边一位师爷模样的人笑道:“一直以为所谓武学高手不过如此,今日一见,方知太过小窥天下学武之人,每次都恰到好处地挥剑、向前、退后、点出,躲过危险,斩杀对手,有着奇怪的美妙和音律之感,恩,像是剑器之舞。”
“可依旧只是鲁莽之辈,上不得台面。但这样的人才,倒是与四皇子您大事有助。”那师爷摇着折扇笑道。
四皇子轻轻颌首:“他们胜过父皇宠信的那些剑器高手不知凡几,要是能让他们投入三哥府中,献剑器之舞于父皇面前,咫尺之内,尽可抵得千军万马,何愁大事不成。”
“在下要提前贺喜四皇子您了。”师爷李不凡笑着迎合道。
四皇子摇摇头:“但这些游侠,自负武勇,桀骛不驯,是难以收服,而且他们的武艺又确实非凡。”
“呵呵,但再厉害,能厉害得过千军万马、强弓硬弩?就算只是几十人持弩围住他们,他们也别想有任何逃出生天的机会,四皇子你何愁降伏不了他们。”李不凡自信十足地道,“等抓到他们,以其中一人为质,他们伉俪情深,必定任四皇子你驱遣。”
四皇子拍着栏杆微笑道:“那就飞鸽传书给前方。”
过了一刻钟,用完膳食,四皇子就带着李不凡还有诸多侍卫,走下高楼,刚走几步,他心有所感,猛地回头一望。
只见城门处走进来一位牵着白马的黑裙女子,其清丽绝美,带着淡淡哀伤,在烈日映照之下,让人分外怜惜。
四皇子一心大位,只觉登上皇座之后,何愁美女不得,所以很是自持,就连刚才墨景秋的容颜,亦只是心动刹那就强行收敛,但不知为何,一看到这黑裙女子,就觉她举手投足间都美到自家心坎,陡然升起想要呵护她的念头,再也无法压制。
快步走了上去,四皇子一摇折扇:“这位姑娘,不知你满脸愁容,可有什么烦心事,在下能否帮得上忙?”
黑裙女子泫然若泣:“这位公子,不知可曾见过骑着骏马的一男一女经过,他们一个身穿青袍,一个紫裙,宛如神仙眷侣。”
“姑娘你与他们什么关系?”四皇子愣了一下反问道。
黑裙女子清泪垂下:“那男子本是我订婚的夫婿,被我爹爹收养长大,从小青梅竹马,但他见异思迁,竟然在大婚之前,丢下我,与我姐姐私奔,将我爹爹生生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