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解语心中一冷,连嗓子都破了音:“将军!”
那男子闻声,方才缓缓回眸。
漆黑的眸底满是不耐烦,冷漠的令人惊心。
这样的表情,自从花解语丞相父亲倒台后,越来越常见。
花解语咬牙:“将军,宸儿不过是误将一只狗赶落水而已,他自己不也投入湖中谢罪了么?将军,好歹看在孩子还小的份上,您就……”
“想让我出钱救你和别人的孽障?”
孽障?
花解语一愣。难道在他看来,自己和他的骨肉,还不如一只牲畜吗?
“将军,旁人不信我也就罢了,可您怎么能这么污蔑妾身?”
“我说的有错?你和丞相那些苟且之事,大街上都传遍了,dàng fù !我现在还留你一命,那是看在我们夫妻多年的份上!”
花解语眼底有什么破碎开来,身边绿水是个急脾气的,闻言顿时上前一步:“将军是看在感情多年的份上,还是看在夫人皇亲尊贵残存的份上?”
绿水倏然吐出的真言,对面男人站在台阶上,闻言唇角绽出冷笑。
“好好好。”
一连三个好字之后,干脆招来家丁,指着花解语道:“不仅教导丫鬟无妨,还不守妇道不知检点,杖责二十!”
花解语皱眉,怀里的孩子被强行剥离开去,直接摔在雪中,哼了一声,却没有醒来的迹象。
花解语心疼,死也不肯离开:“将军,宸儿他才只有三岁啊,求您救救他……”
“我没有打死那孽障,已经是心善。”
言罢干脆转身进入大殿,眼不见为净。
花解语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人拦住,强行拖拽到后院。
还不等花解语解释,宽厚的枣木板已经不偏不倚落在腰眼,一下令她岔气再难开口。
大雪纷飞,冰冷刺骨。
不过两下,花解语便觉身后一阵剧痛,一股热流沿着跟流出。
“拢蕊!你……”
花解语疼的说不出话来,扭头一看家丁手中的木板,竟然镶嵌有钉子。
木板每落在身上一下,钉子便深入肌肤半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