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消消气,皇后毕竟贵为一国之母,皇上不过气几日罢了,到底……”
“你懂什么!”
花拢蕊瞪圆了眼睛,狠狠呵斥那说话的宫女:“父皇从来没有这般对过母后,此时干系甚大,也不知那五皇子到底哪里冒出来,平白伤了我们这一下!”
宫女叩首,连捡好听的劝:“公主您放心,五皇子风头再盛,上面毕竟也有太子压着呢,我们只要管好三皇子就行了。”
“还说我那窝囊的三哥!从小母后为他操劳,却没见他懂事一点。”
花拢蕊哼了一声,恨恨地瞪着下方,见脚边还有一块碎瓷,一脚踢飞了出去,那碎瓷打到门口跪着的宫女手臂上,后者却未敢挪动躲避。
“废物,都是一群的废物!”
花拢蕊瞧着跪了一地瑟瑟发抖的宫女与侍从,又想发火,却是身边近身宫女机灵,连忙奉了茶来。
“公主您想想,皇后在宫里虽被禁足,但毕竟好吃好喝的供着,身份依旧尊贵,但花解语便不同了,她可是被扔到了深山呢,哪有翻身的日子。”
五皇子一事虽看着和花解语没有关系,但花拢蕊一向和她过不去,此刻闻言,想清心庵的花解语,心中顿时舒坦不少。
接过龙井饮下一口,花拢蕊脸上稍稍显出得色。
“也是,那蹄子现在现在不知过的如何了。”
“清心庵是出名的贫苦,加之里面人被提点过,想必七公主能活着,都是……”
花拢推哼了一声:“祸害遗千年。”
一想到关于祺莲峰的事,现下她居然迫不急待想要去看上一看。
因为皇后被禁足,花拢蕊觉得只有看到花解语过得更惨,她可以熄了胸中之火。
可她刚把秦帝惹,父皇肯定不会答应她出宫。想了一想,只得招来一人。
正是内务府,常出宫帮各宫娘娘置办东西的常公公。
常公公是被皇后一手提携,花拢蕊吩咐他点事,自然不在话下。
花拢蕊坐在高椅上,正慵懒摆弄指甲,那常公公来时,见满地的碎瓷也没有意外之色,向花拢蕊行礼后忙不迭堆笑上前。
“长公主有些日子不召见奴才,奴才还以为您嫌奴才笨手笨脚,将奴才忘了。”
“油嘴滑舌。”
花拢蕊瞥了对方一眼,招手让其上前。
“我听说后宫又有位刚晋的美人嘴挑,要吃宫外的玩应?”
“可不是么,这宫里就长公主体恤奴才。”
花拢蕊哼了一声:“谁体恤你,到处阿谀奉承,累死你也活该……你这次出去,代我前去清心庵,看望我那好妹妹一眼,然后回来禀告于我。”
常公公笑了笑:“长公主的意思是?”
“你是木头脑袋吗!”
“哎,您这么说,奴才明白了,您就瞧好吧……”
花拢蕊勾唇:“去吧,事情办妥当,好处少不了你。”
“奴才还得公主照拂,奴才告退。”
那人领命自去办差,花拢蕊想到花解语过得凄苦,就觉得心中无比畅快。
花拢蕊命人前去清心庵查看花解语之事,原本甚是机密,但宫里之事但凡只要傅颜想知,便没有能瞒得过。
这边常公公刚走,后脚便有宫女前去太傅院通知,消息以飞鸽禀到傅颜处,前后脚不过半柱香时间。
傅颜原本想差阿厌直接办了,但左右思忖能让花解语明摆着亏欠自己人情,故而亲自来了花解语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