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解语正是忐忑,最后无法只得狠心闯一闯。结果刚走到门前,就见宋裴从内出来。花解语一时激动,连忙叫到:“宋兄。”
宋裴一见她,也很是意外,狐狸眼闪过一丝笑意,立即过来拉了她就往府内走。
花解语本是来找宋裴,如今找到也不太想进到宋府。于是反拉了宋裴去茶馆,宋裴为人爽快,倒也没有任何推脱。
此次出行,二人到也没找什么名满京都的茶楼,只是随意寻一家看起来还算清雅之地,寻一个二楼窗口之处,坐了下来准备喝茶畅谈。
茶小二上了茶,二人纷纷闻香品茶一番后,宋裴才眨了眨他那桃花眼,笑道:“易兄,好不够意思,之前离开,居然也不相告。”
“我现下不是没走。”花解语淡淡回道。
“这倒也是。”宋裴倒也不在意花解语反应,继续笑道:“不过,你怎么从百里兄府邸出来了?”
花解语想了想,换了一副严肃之色,看着宋裴:“宋兄,我此次来找你,是有事相求。”
“你到直爽。”宋裴端起茶品了品,笑道:“说来听听。”
“正因为是宋兄,我才不想曲言九折。”花解语神色不想是玩笑,见其如此,宋裴也收起笑意,神色有些认真:“你想让我帮什么忙?”
“宋兄,可知越恒之?”
“嗯。”宋裴点头:“就是你将诗魁信物转赠之人。”
花解语有些愣怔,她没想到宋裴会知道。不过想想也是,此事也不是什么可隐瞒之事,只要有心自是可以查到。
思及至此,她也点点头不再隐瞒:“越恒之有水利方面才华,又心怀天下,我自是想要助他。”
“噢,那你所求,与他有关?”
“嗯,我希望宋兄可以在朝堂之上助他一臂之力。”
“易兄的意思是,让我支持越恒之,排斥列诚?”
“……”花解语未说话,一双眼睛呼扇传神,只是点点头,但他已经知道了花解语的意思。
“易兄说这些,我倒是有些为难,毕竟我在朝中……”
“你虽不在朝中作为,但我知道宋兄的朋友都是朝中高官。”
所谓朋友,都是抬举那些人,在宋裴眼里,不过是些随时听令的文人。
倘若说日后天下朝中唯有一人可与傅颜抗衡,怕是唯有宋裴。
只可惜他从不专心朝政,反而醉心美色江湖。
宋裴见花解语对自己底细有些了解,也生了兴趣,干脆不再打哑谜,直言看他:“易兄,如此在下很是好奇。易兄为何一定要助那越恒之,只是因为他有才华,又心怀天下?”
“这……”
“当真没有自己的私欲吗?”
“人说没有自己私欲,那是扯谎。”
没成想对方回答如此直爽,倒是宋裴一愣:“难得,你这说话的样子,倒是令我想起了一个人。”
花解语并未接话。
“为了私欲,也为了天下。”
“我……”花解语很想点点头说是,只是面对宋裴去突然开不了口,想着他缠着她,跟着四处闲逛之景。她就觉得没法骗他。于是顿了顿,终是答道:“一半是吧。”想了想,又低下头到:“如若宋兄不肯,就当在下……”
“哪里不肯,我答应你。”
花解语抬头就看见宋裴依旧笑的桃花闪闪,正发愣间,就被宋裴拉走说是要去酒楼好好给他接风。
花解语一时无言,她本想要安顿一下,跟宋裴辞行先去找家客栈,谁知刚要开口,就听见宋裴说到:“易兄,你既从百里兄府邸出来了,不如就去我宋府住住吧。你看你住过太傅府的秀丽精致,也必然要去我们宰辅府一试富丽堂皇……”
“……”
宋裴简直就是插科打浑,花解语哭笑不得,正想要回绝,结果宋裴一使眼色,他的随从竟拉了莺儿,说是带她先去安置。
花解语又被宋裴扯着向前走,自然也没有办法,只了眼睁睁看着那随从把莺儿带走,她想要叫宋裴让他住手,而宋裴则完全将他撒赖的本事发挥的淋漓尽致。
花解语一开口,他就把话岔开,就在这样的恶性循环中,花解语终于接受了她接下来要住在宋府的事实。
住的地方暂时有了找落,花解语又跟宋裴去了酒楼,吃饱喝足后,这才跟着回了宋府。
夜晚宋府灯火通明,和皇宫比虽差了些华丽,但不少地方独具匠心,颇为考究。
花解语回到宋裴给安置的院子,一番洗漱后就早早睡下,谁料她歇息没多久,一道黑影掠出她所住院落,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