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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列高台之中渐是坐满,民众也见渐渐围拢,花解语与宋裴一起立于人群之中,随着众人一起在国寺僧众带领一下,一起诵了一回金刚经。
辩禅大会正式开始。
另一边傅颜早已下朝了,今日乃佛诞,秦国祖训有云,秦国皇族所在京都之士必去宫中观慧塔礼佛诵经。至此,秦帝除当朝处置一些紧急奏章以外,剩下奏章都被收拢,等秦帝礼佛之后才行翻开。
傅颜下朝后,乘马车向辩禅大会行去。此次他特意布了此局,请了逐云下山,就为杀一杀那梁国皇子之气势。
那梁国皇子耶律,是梁国皇帝第三子,也是最为宠爱的皇子。
这位三皇子耶律百自小熟读四书五经,更是极喜佛法,五岁之时拜入密宗大师门下,习得高深密宗佛法。
只是那密宗法门与秦国所推崇的禅宗法门自是不同,那五皇子又一向自视甚高,此次前来想是自一番争斗。
傅颜自收到他欲前来之信后,就请了逐云下山,欲给那自视甚高的皇子致命之击。那皇子一向自诩佛法精湛,无人能及。想来,如若有人辨到于他,他自是信仰崩塌。
于秦国,他傅颜自是又立一功;于其他而言,想来那爱子心切的梁国皇帝自会心疼一阵,也无暇顾忌他国之事。
如此好事,傅颜自不会放过,只是今早花解语之语,却让他第一次觉自己之策似不足。可是,不足究竟所何处?他翻来覆去,想了又想,却始终不得其要意。不过不要紧。他补了安排,若是天弄意外,想来这次也难逃他傅颜之掌心。
傅颜掌心轻握了握,又抚了抚手心之中印记,暗笑之前已经上了伤药,估计是被好事的阿厌掉了包,到底留了疤痕。
正出神时,马车内落入一个黑影,低声道:“另一队人马已到辩禅大会处。七公主与宋裴也在辩禅大会处。现下,梁国皇子已与逐云大师对辨,似有落入下风之景象。”
“嗯。”傅颜满意点点头,正想说起什么,马车却突然一顿。一时,就听到车外有着刀剑碰撞之声,马车当中所跪黑影闪出车外。傅颜心中一凛,到没想意外真是出现了。实在有趣至极!
傅颜笑得温润,眼中却一遍冰霜,既时想拦他路,他又怎能让他如愿?傅颜笑地灿烂,开口就要吩咐车夫冲将过去。没想到,那闪出车外的阿厌闪过回身,跪地一揖道:“咦?是童谣。”
傅颜听此名字一怔,看向那阿厌。
马车之外刀剑碰撞声更急切了,傅颜此时也顾不得多想,急急向其道:“传我令,此队人马由宗泽副将带队前往辩禅大会,按之前所定之计行事即可。”说完,就飞身掳出马车,飞向打斗正酣之处。
碧空晴朗,万里无云。
花解语与宋裴一起站在台下观着此界辨禅大会。此时是整个辨禅大会之中最为激烈之处。
只见那梁国皇子正述密宗神迹,似证密宗乃佛门正源。只是,逐云小和尚看似清淡无为,却字字珠叽、绵里藏刀,惹得那五皇子恨不得跳脚,看得花解语都直呼痛快。
只是花解语心中到底忧心。眼见这梁国五皇子越说越急,越说越气,花解语此时恨不得现在就上台扯了逐云下来,省得他再辩驳下去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但花解语也知此乃空想,为保逐云,她随时紧张关注着在场局势。只准备如若有了异动,立即推了宋裴救人。
果然,在逐云以拈花典故讲了禅宗来历之时,那梁国皇子就忍不住了。
一下子就站起了身,脸色冷到吓人地步。
花解语现下的有些哭笑不得看着逐云小和尚,这小和尚竟在如此淡定地揭人痛处,一时之时花解语只觉得逐云小和尚在她心中形象轰然坍塌了,心道佛也有火,原来这皇子是触了逐云的逆鳞。
密宗一向为天下所诟病之就是觉得此法门过于流于表面,不似禅宗讲究心悟之举。现下逐云小和尚到好,直接当着如此之多的民众之面前,打了密宗门人一个如此响亮的耳光,那密宗之人又如何能忍呢?
花解语见那梁国皇子突然起身,也不见如何动作就飞身前举剑向台上逐云冲了过去。
花解语一急,就扯住宋裴想将她推出去救人,没想到到被宋裴反手握住,笑道:“别急。你看,救人之人不是来了?”
果然,从高台四周突然涌出数十几禁卫军服饰之人,只见一人大喝道:“何人敢在秦土之上放肆,陛下有令,杀无赦!”
此时一出,花解语只觉得梁国皇子应是退了才是。谁知,那梁国皇子却是不管不顾一心只向逐云冲去,众多禁卫军急急护在逐云面前,与梁国皇子缠斗起来。
眼见那梁国皇子寡不敌众就要战输,谁知跟随那梁国皇子一众却突然腾空而起,纷纷加入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