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楚国虽是富庶,三十年前却突起党派之争,后虽有弹压下去,却终是元气大伤。是而,现下其余四国皆盯住楚国这块富庶之地,似这里已无主一般。
秦国建国200年间,大大小小战争自是不少。尤其是秦燕之战,秦国竟从未有过败迹。之后,燕国凡与秦国之争,都似没了底气。
此次遇刺一事,秦帝想遍所有对手,也未想过竟是燕国。从未赢过的手下败将,竟想挑衅。秦帝愤怒,朝堂之上毫不犹豫要发兵燕国,誓要讨还这受刺之辱。
朝臣们自是见风使舵,纷纷赞誉秦帝决策圣明。此任秦帝一向是个得过且过之人,难得热血,此番冲动开口,没想到竟获斯赞誉。于是,一时之间秦帝瞬间热血沸腾,恨不能现在就披甲上阵,金戈铁马一番。
秦帝被一群朝臣夸得飘飘欲仙,眼看就要下旨,却被宰辅——宋尚拦了回来。
宋尚是反对秦帝出兵燕国的,只因现在实非出兵时机。眼前,秦国才离旱情,稻米又未丰收,到底拿什么来打仗?兵法有云: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而此时秦国,粮草却并不丰裕。若当下出战燕国,只会拖弱秦国国力。
宋尚一向自诩忠君爱国,似有事当然忠言直谏。于朝堂之上,当秦帝正与众臣讨论出兵燕国之事,讨论的热火朝天之际,宋尚整衣出列了。然后,宋尚忠言直誎了。
直谏的内容当然是不宜出兵燕国。秦帝听后自然大怒,大声斥责了宋尚后,似想起什么。神色一暗,竟是拂袖而去。宋尚见此,自是苦笑不堪。
下朝后,宋尚无奈返家,因朝堂之事脸色实不好看。周遭仆役见他如此,一时都凝神闭气,躲得远远的,深怕宋尚无明之火发于己身。
宋尚回府后,照例先到书房。刚刚行至,却见宋裴居然已在书房安坐。见宋尚回来连忙起身见礼。宋尚勉强免了宋裴之礼。就看向宋裴。
“何事?”
宋裴自是明白。他今日前来自是听了朝堂之事。
宋裴自小聪颖无双,自束发之年突然不愿入仕,随浪荡不羁起来。正因,看透朝中情势。
宋氏一族已经数代,现已到钟鸣鼎盛之势,如此下去只会物极必反,是而宋裴为保宋氏一族,每日嘻笑作态,却暗中经营人脉,只求宋氏一族可延续下去。眼看秦帝对世族疑心越加重了起来,宋裴早想劝了宋尚放宰辅之位,解甲归田。只是,宋裴将宰辅之位,视为宋家荣誉,誓要守护的模样,着实让宋裴头疼不已。
现下,正遇秦帝遇刺之事,以秦帝之心性必不会放过遇杀他之人,然而所有证据却指向燕国,如此确凿证据却让宋裴有些发笑,更觉此中水深。
“今日,父亲朝堂之言自然惹怒秦帝。”
“你如何得知。”
宋裴却不急着回答:“宰辅一职自建国以后,就有监督帝业之责。是以,秦帝自是早不耐烦。身为皇帝,本该至高无上,身边却不断有个指手划脚之人。”
“我是秦国的子民,自当为国家着想。”
“其实秦帝早有除去宰辅一职之心。”
“我知道,但我年事已高,希望皇上能顾念昔日恩情,再听我一劝。”
宋裴叹息一声。
他这父亲一声为国操劳,但人却太墨守成规了些。
如此,宋尚被斥责原在宋裴预料之中,只是此时宋裴却想利用此事说服宋裴就此解甲归田,远离朝政。
于是,宋裴出口自是从府中添丁到宋尚未来退休时光。总之,一切都被宋裴描绘地极其生动、鲜活,最主要是极其美好。
宋宰辅初听也是点头连连,谁不想安稳度过晚年,只是一想到他退下之后,宋家就再无人在朝中占据一方席位。心中就恼怒不已。
近年来,宋尚虽在宰辅之位,但到底已近花甲之年,越发力不从心起来。而秦帝疑心似愈来愈重,每每让宋尚苦不堪言。
只是宋尚心中到底装着家国,一心报效家国之心未死,自是不愿如此解甲归田。而且,宋家现下继承之人无力,宋尚就算是为了延续宋家荣誉,也需在此位之上强行苦撑。
想到此,宋尚就看宋裴更不顺眼,本是前途卓越的优秀继承人。现下却变为一个天天只知摇扇喝酒的纨绔公子哥。他如何不想退下?
只是他宋尚无福,未有一个好的继承之人!
于想及此的宋尚带着朝堂余怒,自是毫不客气将宋裴怒斥一顿,就欲将他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