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公主,微臣要失礼了最新章节!
傅颜也笑:“如此甚好,我也本欲前来寻你。”随即,竟是递了一贴子给花解语,又笑道:“这逐云小和尚,想要见你,不知你搬了新居,却将拜贴递于我处了。”
花解语有些吃惊,没想到逐云会递贴于他。贴子很素,没有烫金、镶花,打开一看只有淡淡檀香,凝重悠远。
信上还有逐云清淡的字迹,大约有佛家不妄语有关,上面没什么平常应酬的客到话,只是言请她国寺一聚,甚至没有定明相聚之日。花解语合上拜贴,想了想,于是问道傅颜:“那我今日前去,可好?”
傅颜笑着点头:“当然。”
花解语从来都是爽朗人,见傅颜颔首,当即调转马车。
二人派了一人打马先前去报了逐云,跟着就往京郊国寺中去。
一路上花解语见阳光正好,干脆掀了车帘。
郊外空气清新,花解语一时难得放松。回首正欲与傅颜分享,却见傅颜竟在沉思之中。
此时,傅颜似在思索何事,眉头轻蹩,似有什么难题无解。这样的傅颜自是花解语不曾见过。傅颜在花解语眼中心里,一直犹如天神一般,仿佛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可现下,天神居然也会有难题出现。于是,花解语好奇了,她想知道到底何事能难道傅颜。
“你在想什么?”花解语到也不客气就问。
傅颜回神,似才觉得自己有些失神一般。随即,温润的歉然一笑:“无事。”
花解语自是不信,无事的傅颜怎会失神至此,花解语有些受伤:“你是觉得我无用,告知我也无法帮你?”
傅颜轻叹,拉过花解语之手道:“不过朝中之事罢了。”
“朝中之事?”花解语有些诧异,傅颜救了秦帝,按理说现下正是深受圣宠之时,怎会有朝政之事令他忧心。于是,花解语又道:“户部之事?”
傅颜摇头,似有些不得其解一般:“我只是,只是不明白圣心罢了……”
花解语有些微怔,不过很快即明白为何。大约是她那父皇,疑心之病又犯,想要用人又要防人。于是,总是表现的有些喜怒无常罢了。见傅颜如此,花解语微微思索后,笑道:“身为臣子,办好差事即可,圣心所在想来不是臣子可揣度的。”
“正是。”傅颜垂下眼帘,眼中精光一闪而过。
花解语与傅颜到国寺之时,已过午时。两人因临时起意,加之国寺周围也无什么酒楼、小店。于是,二人只在车内草草用了些糕点,是以并未用饭。
只是等花解语与傅颜爬上长长石梯,来到国寺之时,早已饥肠辘辘。
逐云接了消息,早就等在佛寺门前,见二人前来,就领了二人进了寺。
佛家有过午不食的祖例。花解语本以为会饿上一天,然后回去再吃。谁知,逐云却将他二人禅房坐定后,又去端了饭食前来。心下很是感激逐云的善解人意。
花解语填饱肚腹后,这才有了精神,三人坐于逐云禅室之中,三杯才沏清茶,正热气腾腾。
花解语正欲开口询问逐云欲寻她何事,突然禅房门口,一沙弥立于门前,对着逐云合掌施礼,而后道:“小师叔,二师祖得知今日佛寺有客临,想寻一人与他论禅讲道,不知可有施主愿前往?”
小沙弥听所说二师祖,乃是逐云师叔,现国寺主持大师的师弟。生性酷爱佛经,最喜与人讲禅论道。不过,佛法造诣之深,也让他颇具盛名。
花解语一向虽敬畏佛祖,闲时也翻翻佛经。但说起讲经论道来,花解语实无半点机锋可打。听此一语,自是缩了头,一副兴趣缺缺的模样。
倒是傅颜似有了兴趣,能与得道高僧论禅向来也是件风雅之事,何况此人有着精深佛法,自是值得他前去一论。
探听一番,傅颜直接到了起身,与花解语、逐云告了罪,这就随那小沙弥去了。
傅颜一走,花解语刚想长舒一口气,就见逐云就合什向她行了礼:“阿弥陀佛,七公主,请随小僧来。”
花解语听到逐云如此唤她,这才有些微惊。犹记上次她搭救逐云之后,逐云也是如此唤她。花解语一直对着逐云有着不同寻常的信任,是以从未问过他如何得知。花解语见逐云如此,只得起了身,随着逐云而去。
逐云带着花解语行在国寺内一条很是陌生的小道之上。花解语身为皇家公主,自是对国寺也算熟悉。只是现下,逐云如此。却让花解语觉得有些古怪。
逐云无故请她请来,而且刚才之举,似在支开傅颜……想到此,就让花解语觉得心惊。
花解语跟着逐云身后,此时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逐云此举何为。
不过花解语到不觉逐云会害她,也就带了疑惑,跟在逐云身后。逐云带着花解语,在国寺中行了大约一刻钟左右,左转右拐就带她来到一座梅林之中。此时,未到梅花开放的季节,因而整座梅林看来到是绿意盎然,梅叶随着秋风吹动,而沙沙作响。
逐云带了花解语来到一座小木屋前,随停住脚步,立于门前,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师祖,七公主来了。”
师祖?
花解语有些惊讶,国寺为皇家寺院,每一任主持接任皆必须前任主持圆寂后,方可接任。逐云乃国寺主持弟子,此时他唤里面之人为师祖,那不是……花解语一想就觉心惊,只是不待她细想,一声宏大响亮的佛号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