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恨的瞪着花解语,怒道:“你居然下毒?卑鄙。”
栽了,这次可是真正阴沟翻船。
南飞雁痛心疾首,觉得自己真是没用,之前竟然不查清楚,如今被人摆了一道,这可要如何是好?南飞雁大脑飞快的旋转,意图寻找出突破口逃脱。
花解语妩媚一笑,眸色澄明,口吐青兰,道:“阁下说笑了,本宫不过是略施小计罢了。至于用毒,那也是逼不得已啊,谁让阁下武艺精湛,让本宫实在是大为头痛,本宫不得已之下,才出此下策。”
言辞间,竟莫名一股委屈意味,倒是让南飞雁微怔,随即气的快要吐血。
这个女人的意思,难不成还是她的错了?都怪她武艺精湛,她要是武艺差些,这个女人也就不用如此兴师动众了?
即便是南飞雁,也不得不佩服起花解语来,这口才,可也真是不一般啊。明明被围困的人是她,被下毒的人是她,这个女人竟然能够摆出这么一副无辜的模样来指责她,眸色中满是控诉,将一切过错推给她。不得不说,厉害!就是她南飞雁也要写一个大大的服字。
微微一怔,南飞雁面色铁青,可却强自压下翻滚而出的怒火,双拳紧攥。她告诉自己,如此形势于几不利,必须尽快想办法逃走,卷土重来,今日之耻,她绝对不会轻易饶过这个七公主。
“伶牙俐齿,七公主就这般气度吗?某真是大开眼界了。”
面对南飞雁的指责,花解语并不介意,微微一笑,蛾眉轻点,容颜娇艳,皮肤白如雪,如同活了一般。
“阁下,解语有一事不明,不知阁下可否为花解语解惑?”
这人出现的时机太过凑巧,作为在皇家一路摸爬滚打的人来说,花解语根本不相信什么所谓的凑巧,那不过是无数个布置才得来的产物。
宫中一切皆是阴谋!
闻言南飞雁眸中闪过一丝不明意味,稍纵即逝,快地花解语并没有看到。
垂眸思索片刻,便道:“什么问题?”
心中不自觉地有些忐忑,可是被南飞雁强自压了下去。她怎么能够怕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纵然是一个小孩儿,她也不会将之放在眼里。
说问就问,花解语得了话,毫不含糊,开口就问道:“阁下何安嫔,是什么关系?”
安嫔一人在宫中摸爬滚打,可是宫中有权有势的女人的多了去了,一个安嫔,还真是不足为虑。可是并不代表安嫔好对付,起码花解语一直是将安嫔列为重点关注对象。
“安嫔?安嫔是谁?”南飞雁面色冷傲,高昂着额头,一副倨傲模样,让花解语看了也心中升不起和善的想法。
这人在装傻!看着她那一双眸子幽黑滴溜溜直转个不停,分明就是不安好心,想来也是在想着如何欺骗自己了吧?
哼,想要骗她?还嫩了点。
“安嫔是谁,想来阁下应该很是清楚吧?难道说要让我给你一些苦头吃,你才肯说不成?”言于此,花解语已经冷下了面色,一张如玉般的容颜上皆是冷意,让人看了无端升起一丝寒意。
闻言,南飞雁几乎要控制不住哈哈大笑了,她没能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能够沦落到如此地步,被一个小女娃娃威胁。
更重要的是,自己竟然真的成了别人的阶下囚,被困于此。而对面那个看似人畜无害的七公主,大言不惭的说要给她点苦头吃。
南飞雁面上虽然带着笑意,可是笑意却不达眼底,看向花解语的眸色中分明带着彻骨冰凉。
轻笑一声,南飞雁不屑道:“凭你个小丫头也敢大言不惭的说要给我一点教训?也不怕笑掉大牙?纵然你是七公主,也没资格说给我教训。”
淡青色的眉头微微蹙起,花解语心中飞速的思索。这人竟然能够有这般自信,想来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凭自己七公主的身份竟也不被她看在眼里,她的身份自是不低。
这可就难办了啊,她说不得也要给这人一点儿面子才成。
可是如此一来,恐怕自己的计谋就要落空。功亏一篑的感觉,她可不怎么喜欢。
“哦?却不知阁下是何身份,竟然敢将我国七公主不放在眼里?”婢女一脸大义凛然的站出来,指着南飞雁的鼻子狠骂,满脸厉色。
而南飞雁何曾受过这等苦?心情郁结,有心想要给这个小宫婢一点儿教训,可自己却还是别人的阶下囚,这下可好,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退下。”花解语出言,状似无异地喝退宫婢。
清冷的眸子在宫婢面上一闪而过,宫婢就如同被吓到了一样,忙匆匆低下头,垂眸退后,丝毫不见方才指责南飞雁的嚣张。
见此,花解语一双淡青色的眸子才重又注意在南飞雁面上,道:“阁下既然不知安嫔,那这深更半夜,来我宫里何事?”
直觉告诉花解语,这件事儿绝对不是这么简单,这个人不松口,她必须旁敲侧击,从她口中敲出点有用的信息才行。
轻笑一声,南飞雁垂下眸子,掩饰掉眸中那一闪而逝的贪婪之色,两只暗灰色眼眸左右漂移,向是在找什么东西一般。
只有她自己清楚,她是要找能够逃脱的道路。
虽然被人围攻,可是她武艺高强,虽说不一定能够敌过这些宫中侍卫,可若说要逃脱,那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你可知,自己的身子有多么诱人?”说着,南飞雁一双凌厉的眸色紧盯花解语,眼中贪婪一闪而逝,快的惊人。
闻言,众人倒抽一口冷气,纷纷对南飞雁口出狂言而愤怒不已,叫嚣着要给南飞雁一点儿教训。可是花解语却明显不认为南飞雁会对她有什么想法,只一双凤眸看向南飞雁,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