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草枝向外看,耶律若音似在等人。花解语蹲要草丛之中,正觉无聊,突然觉一阵劲风而过,再望向那处,竟发现耶律若音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玄衣女郎。花解语总觉那玄衣女郎身姿很是眼熟,只自己不会武功,自然不能冲将过去。于是,花解语只得耐心蹲于草丛之中,等二人谈完再行离去。
等啊等啊,就在花解语以为二人似要赏月长谈之际,二人终有互相告知之象。花解语心中一松,正欲待二人离去,也随后离去之时,就见那玄衣女郎突然回首,一张有着妩媚笑容的脸,瞬间闯入花解语之眼中,惊得花解语恨不能跳起。
竟是她!!!
玄衣女郎竟是当日国寺道路之上,所遇熟悉甚重的女子。此番再次相遇,如此场合,自不可有何巧合之说。是以,花解语当下就可肯定,此女对秦国必有所图。如此一想,花解语对此女的熟悉之感更甚。
如此思忖后,花解语那还忍得住。于是,就想跳了起来,仗着自己身份试探二人一番。却没想,刚一动作,口鼻就被一手捂住。花解语还来不及心慌,梨落香的气味就传了过来。于是,花解语自是放松身体,任着那人将自己带离。
花解语有些郁闷,看着现下坐于她帐中悠闲饮茶的傅颜,心中很是不满。没错,刚才是她过于冲动,只是兵行险着,仗着她身份顺势而为,也曾不可。只是,傅颜不发一言,只是微笑饮茶的作派,却让花解语深深明白,他生气了……
前事未清,后债又上。花解语微叹,最近她似常惹傅颜不满。只是,那玄衣女郎着实让她心惊,终是看不得傅颜此番模样。于是,花解语似小媳妇般,扭扭捏捏来到傅颜面前,刚想拿出对付秦帝手段,撒娇卖乖一番。就听帐外传来奔跑之声,透过帐篷布还可以见隐隐约约的人群在奔跑。
花解语一急,刚欲出帐按个究竟。结果,傅颜的声音却悠悠传来:“公主还是回避才好,此时正是混乱……以臣之见,公主还是坐于帐就好。”
花解语默默收回已踏中帐外的一支脚,看着傅颜悠哉悠哉地掀了帐帘离去。
花解语不想再惹得傅颜生气,自是听了他之言,当夜任是帐外乱得天翻地覆,她也未出帐篷一步。直到次日,花解语才听莺儿等人道,原来昨晚竟有未婚世家公子与世家小姐无媒苟合,且被人抓了现形。如此有伤风化之事,秦帝自是下了严旨,严禁四处宣扬。只是,花解语虽是未见现场,却觉奇怪,这二位是有多情难自尽,才会让在秦帝面前失了控。
虽然,此事让秦帝颇为动怒。但,到底只是小事一件,实让他上不了心。只是,谁也未曾想到,从那夜那世家公子与小姐情难自禁后,又接二连三发现了不少起桃色事件。直此,秦帝方觉似此次红线牵得很不成功,于是就有些意兴阑珊起来。眼见,猎物也打得着不多了,而耶律若音又表示已是心中有数,如此秦帝自是领众人又回了京都。
四月初一,乃秦国例行大朝会,梁国公主耶律若音觐见,当朝向秦帝跪请赐婚,于嫁太傅傅颜为妻。一时之间,朝中哗然,众臣议论纷纷。耶律若音此番作派,自是感人肺腑。而秦帝也是爱惜羽毛,自是不肯于落人口实。于是,秦帝自是摆了明君之谱,询问傅颜之态。
而傅颜自是以女子名声为由,求了与秦帝密谈之机。无人知晓傅颜到底与秦帝相谈了何事。只知,秦帝重新坐于朝堂之上时,就开始下旨赐婚。只是,赐婚对象却是傅颜与当朝七公主。一时之间,又引来众人议论,而耶律若音更似不敢相信般,于朝堂之上立于许久许久……
络绎不绝的恭贺之声,不断传入花解语耳中。花解语手捧一卷明黄圣旨,似现下还不愿似一般,眼中全是满茫然。
期待已久的美梦,突然实现,花解语当下有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直到,那白衣墨发,手捧一卷明黄圣旨的出现于她眼前,花解语才似回魂了一般。颤抖着唇道:“怎会……怎会……?”
花解语现下满心满愿都留在圣旨之上,傅颜赐与德孝长公主为配之上。她只那句言语,应是世上最美丽动人的话语。带出了她,二世以来全部的所求。花解语只觉,话本子内的山盟海誓也不过如此了。为此间只是南柯一梦,花解语就连做事说话,也变得极为小心,就怕自己鲁莽打破了此间美梦。
“怎么?”傅颜温润笑道,眼中还有淡淡调侃,:“七公主不肯嫁于傅,真是气地连话都说不清了?”
“不,不是……”
傅颜淡淡的调侃,让花解语心急如焚,连忙摆手解释。却在见到傅颜的温润笑意之时,这才明白被耍弄的事实。许是有些委屈,许是太过喜悦,花解语就这样望着傅颜流了泪,只看得傅颜微微轻叹。
傅颜搂过花解语,将她圈于自己怀中。淡笑道:“陛下,虽已下旨。只是,现下大局未定,待五皇子坐于东宫之际,你我二人再成婚,可好?花解语,你可愿等我?”
“好。”花解语点头应诺。
末了,又紧紧抓起傅颜衣襟道,:“我也会助你。”
而后,自是将自己狠狠埋入傅颜胸膛之中,嗅着他身上所传,淡淡梨落香气……
花解语被赐婚后,自然应是回宫待嫁。只是,虽是回宫,到是比之前多了几分自由。许是秦国祖先,到不是个重男轻女之人。于是,为保证秦朝公主婚后幸福。特于祖制之上,将公主赐后之后事写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