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无论前世今生花拢蕊都分外喜欢抢夺花解语之物,喜欢看花解语无助无力反抗的姿态。每次,看花解语被欺辱后,又反抗不了之模样,花拢蕊只觉这应是世间最美的表情。如今,花拢蕊听闻花解语被赐婚傅颜之时,花拢蕊更是愤怒异常。
今世的花拢蕊在花解语有心布局之下,自不可活的如前世一般恣意妄为。而且,还有被和亲之难。是以,听闻花解语被赐婚傅颜的旨意之时,花拢蕊自是愤怒之极。可是,除了摔打宫人,扯烂手帕,扔个花瓶之外,花拢蕊发现她竟已无法再动花解语半分。
皇后早已警告花拢蕊,不许她再与花解语正面对上,再加之现下身体问题,更是让她有些自顾不暇。只是,一向高高在上的花拢蕊又其能甘心,她虽未心悦过傅颜,却不想花解语得了傅颜之心。于是,彻底毁掉花解语的念头似有毒藤蔓一般,一日一日,终是爬满了花拢蕊之心……当然,这一切早已传之花解语耳中……
傅颜观画之后,两人皆以为被解的心结,依旧凝于花解语心中。傅颜的说辞毫无破绽,若是真有,也只是太过巧合。似意外都只是巧合一般。可是,太多巧合出现,让花解语之心分外纠结。
老和尚所送画作再次被挂于墙壁之上。这是花解语首次正视已心。虽未再日日深究画中玄机,花解语却常常看着画作发呆起来。殿中传来,万安请见之声,花解语收拾心情,传了万安。
算着日子,花解语自是知晓应是宋裴送来弱柳扶风收益之时。果不其然,万安见礼后,就照例递于她一精致木盒,启开后照样皆是满盒银票以及一封书信。
自上次有些不欢而散之后,花解语就与未宋裴再有联系,因而此番见信,到是难得生其一丝愧疚。
展开信纸,美目随信流转,花解语仔细读着信纸上行云流书的墨字,面色自从愉悦到轻蹙黛眉。片刻之间,花解语面色已是辗转几回。
此次,宋裴所递之信,到无甚特别重要之事。除了往日插科打诨外,却特别提到新识一位友人。宋裴一向有好交友、又交友广阔,性情更兼有江湖侠气。因而,新识一位友人,到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宋裴信上提到,此次所识友人,喜玄衣、爱香料,巾帼不让须眉等特征,到让花解语眉头有些微蹙……
玄衣女郎?……
花解语看到此,自然想到国寺、春狞之时,所见那位玄衣女郎。世上之事,那有如此之多的巧合,花解语有种深深预感,这名玄衣女郎应与她有何关联才是……
花解语思索许久,到底还是想亲自验证一番。于是,花解语自是在信中,夸赞了宋裴一番,并且表达想见此女子之心,请他妥为安排。
待完成此信后,花解语对着信纸看了很久,终是轻叹后,交予了万安。而后,又开始坐于殿内发呆。
花解语原本就不是心急之人。递信后,花解语自是一直等待宋裴安排,许是过于重视此次约会。这期间,花解语竟未出宫,全心全意只等宋裴安排。只是,花解语还未等到宋裴回复,到是先等来耶律若音的拜贴。
耶律若音作为梁国和亲公主,上次当殿求亲不成后,一直寂静无声、无任何动作。现下,眼见赐婚圣旨已下近二月,耶律若音却突然约她一见,对此花解语自是猜不透其心。不过,龟缩于宫中,向来不是花解语作风。于是,花解语自是接了拜贴,应了耶律若音之请。
说来也巧,耶律若音所约之地竟是弱柳扶风,花解语暗猜耶律若音应是知晓,她与弱柳扶风之间联系,否则应不会约在此地。不过,弱柳扶风到底算是自家地盘,约在此处到让花解语心安几分。毕竟,耶律若音乃是当场被傅颜所拒。
花解语自是以傅颜名义出宫,又换了一身轻浅的男衫,而后才按所约时间去了弱柳扶风。耶律若音所约时间乃未时,正是午膳以后,算来也不是弱柳扶风每日上客之时,因而花解语到时,就见管事正在整理账本,见到花解语入内自是满面激动之色,正要迎上却被花解语制止。
耶律若音所约地点乃弱柳扶风二楼雅间之内,花解语缓缓上楼,来到所约之地,随意推门而入,就见耶律若音竟是着了一身鲜红裙衫坐于内。花解语见此到是有些好笑,只觉耶律若音似高调的过头。身为一国公主逛个青楼、妓馆,竟连简易的易容换装都难得做。虽是任性,却也让花解语有些羡慕。
雅间内布置的清新雅致,花解语虽在门边已闻在到淡淡的香气,耶律若音坐于桌案之前,见花解语已到,自是拿起桌上反扣茶杯,斟了一杯茶于花解语。而后妩媚一笑,招呼道:“妹妹这身打扮,姐姐是应唤易公子,还是唤公主殿下才是?”
花解语有些诧异,未曾想耶律若音竟知,她与弱柳扶风联系。不过,花解语到不是特别在意,毕竟现下无人可拿出其实质证据,加之秦帝宠爱于她。若无证据,信口雌黄诬灭于她,反倒给她反扑的可趁之机。于是,她自是浅笑道,行至桌前,坐于耶律若音旁,拿起茶呡了一口,而后道:“不过一称呼罢了,遂姐姐高兴即可。”
“噢,妹妹即忧心我之心绪,若我请妹妹让出如意郎君,妹妹可愿?”耶律若音认真看向花解语,只是不待她回答,又喃喃自语道:“傻子,他如此之好,世间怎会女子肯将他让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