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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风波颇有些无厘头。彭远征和冯倩茹缓步行走在街道上,偶尔与过往的镇里群众打个招呼,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烈。
“倩茹,你这进山一趟,怎么还招惹来了这么一个极品!”
“莫名其妙。我都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下午放学跟几个孩子一起出门,就遇上这档子事。”冯倩茹长出了一口气,却又调皮地歪头笑道,“远征哥,不过别说,这小子还挺浪漫的哟,知道送999朵玫瑰给我,多好的花呀,却被你这不懂怜香惜玉的人一脚就给踢翻了,大煞风景,焚琴煮鹤呀!”
彭远征一怔,旋即微微一笑,握着冯倩茹的手紧了一紧道,“谁说我不懂怜香惜玉来着?在我心里,你就是天底下最美的一朵花,而我就是天底下独一无二的护花使者!”
冯倩茹手一颤,旋即也紧紧地反握着彭远征的手,而整个身子都依偎在他的身上。
两人默默地行走在无人的街道上,傍晚的夜幕慢慢笼罩下来,虽然北风呼啸,但天幕上已经出现了明亮的繁星点点。
冯倩茹靠在彭远征的肩头上,与他一起停下脚步,望着天幕上的星星。彭远征圈过手去,抱紧了伊人。仰望星空浩瀚,他想起了那晚在京城与冯倩茹坐在一起眺望无尽星河的一幕,而正是那个晚上,两人、两颗心真正走到了一起。
“倩茹,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我们这样依偎着望望天上的星星,算不算也是一种浪漫?”
“远征哥,你又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啊……”彭远征随口答着,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沐浴在寒风中和星光下,他的心情突然变得无比的宁静如水,任何事情都不愿意去想。他觉得两人仿佛升腾到了九天之上,高高在上,和眼前这个红尘纷扰的世界没有任何关系。
“这个世界太大,太丰富、太多的干扰和诱-惑,而我们太小、太无力、太单调啊……”
彭远征呢喃自语着,冯倩茹情意绵绵温柔似水地靠在他的身上,彭远征情不自禁地将她拥入怀中,把手伸入她大衣之内,隔着内衣在她柔软光滑的后背上抚摸着。虽然他的手很有寒度,但冯倩茹却无一丝感受,心底涌荡着无尽的暖意和温情。
夜色无言,寒风刺骨。
但两人却丝毫没有感觉到寒冷。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之下,一种绝对意义的实在、温情一如这寒风拂面而至。两人的两颗心静静地交融着,仰望星空,却又脚踏实地。
似有一颗流星从天幕上划过,拖着耀眼的光弧,无声无息,一闪而逝。
彭远征静静最快文字更新地握着冯倩茹的手,捏着,轻轻地律动着。而冯倩茹同样报以温柔的回应,她的另一只手抓住彭远征的两一只手,握着,重重地。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冯倩茹眸光中浮荡着水雾一般的光彩,她轻轻絮语着,翘起脚跟来,主动而热切地吻上了彭远征的唇。
冯倩茹的唇瓣冰凉但香舌却火热地探进来,她很快就融化在无尽的情意中,浑然不觉身处何方。
郑英男和刘光回到家,郑丰泰已经早早等候在客厅里。
见到女儿和女婿进门,郑丰泰坐在那里沉声道,“英子,刘光,你们今天去谈的结果如何?”
“结果倒是还不错。只是,爸,他提了一个挺过分的要求。”郑英男一边脱下外套,一边坐在了沙发上。
“先不说他的要求。你就直接说,他能不能办?肯不肯办?”郑丰泰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话不多,废话更少,喜欢直来直去。他这种性格能在商场上闯出一片天空、创下郑家这偌大的家业,也算是一个奇迹了。
“从他的答复来看,他能办、也愿意帮我们办,说是三天就给我们一个答复。我姐说他既然答应下来,那就是能办。”郑英男笑了笑道,“爸,你难道不想听听他的条件吗?”
“只要能帮我们运作上市,再苛刻的条件也可以答应啊。不过,他既然能办这么大的事儿,说明他这个人也不简单,想必也不会提太离谱的条件。”郑丰泰摆了摆手道,“人家看不上什么蝇头小利。”
郑英男苦笑:“爸,他提出要我们出资收购云水镇的那些小纺织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