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赵清思注意到叶无道的眼神的时候她才惊慌地发现叶无道并没有跟她“打友谊赛”的心情和打算,右手握拍!依然是那么完美的上旋抛球和凌厉的挥拍,只是当赵清思真的面对这种发球,她发现自己内心的恐惧,呆滞的她只能任由那粒球带着嘲讽的意味落地,弹起,从她耳畔消逝,撩起她的几缕青丝。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
赵清思怔怔出神,凝视着远处那个已经笑容冷漠的青年,她明白他为什么要对待敌人一样对待她,敌人,对,她知道是这样的,她原本以为他跟她及时不是朋友也永远不会是敌人,哪怕两人身处敌对面的战场!
只是叶无道的这粒又快又狠的发球狠狠粉碎了她原有的信念,就像玻璃杯一样脆裂,总以为自己已经冷漠到不会伤心的赵清思第一次发现她跟叶无道其实很遥远,遥远到像两条平行线。
“清思,你有没有事情?”扎着辫子的左植棠看到赵清思的苍白脸色担忧道。
赵清思摇摇头,握住球拍,不敢放下,似乎怕失去什么东西。
“清思,要不我帮你教训他?”杜宇党阴沉道。
“算了,没有必要为这点小事闹出第二场钓鱼台风波,等你们知道他是谁后就不会这么轻举妄动了,总之,我跟他之间的事情轮不到你们操心。”赵清思咬着嘴唇冷冷道。
“帅不帅?”叶无道挽着小情人李暮夕走下球场的时候拍了拍温清沁的小脑袋臭屁问道。
“马马虎虎啦。”温清沁更加臭屁回答道,本来她是懒得理睬叶无道的,结果看到老大李暮夕那蕴藏杀机的眼神马上见风使舵地改变立场了,啃着棒棒糖的她拖拽着那只可怜的蜥蜴,似乎打定主意跟着叶无道混了,没有办法,谁让叶无道是她老大的老大呢。
“装b!”温清沁走出网球场的时候回头朝杜宇党那几个青年竖起中指咒骂道。
“谁让你这么说话的?”直冒冷汗的叶无道敲了下温清沁这个小孩子的脑袋问道。
“你管不着!”温清沁shǔn xī 着那根棒棒糖,一不爽就狠狠拉了拉挪不动的蜥蜴,真让人钦佩这只蜥蜴的强大生命力,简直就是比小强还小强。
“她是个野孩子,只有我肯收留她。”李暮夕嘿嘿笑道。
“才不是呢!”温清沁抗议道。
“那你爸妈是干什么的?”叶无道随意问道,他可不想被戴上拐卖yòu_nǚ 的罪名。
“当官,很大的官!所以我说刚才那群人在装b!”温清沁噘着嘴巴恨恨道。
“多大的官?”李暮夕扯了扯她的辫子笑道,显然不把这个小屁孩的话当真。
小丫头扳着粉嫩的一根根的小指头嘀咕道:“嗯,我算算看,一,二,三……我爷爷好像是第四大的官!”
“中国第四大的官?你以为你是谁啊,小屁孩?该不会是居委会第四大的官吧?”李暮夕蹲下来捏着温清沁红扑扑的小脸蛋娇笑道。
叶无道看着因为被李暮夕小瞧了而生闷气的温清沁,喃喃道:“确实,中国姓温的人不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