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陌笑的速度与轻功的能力,远远超乎了潘王府众人的意料。在李陌笑说出那番话之后,扬长而去。接到飞信的侍卫,不敢迟疑,连滚带爬的紧忙冲进潘王府禀报。
潘王听到那样的话,哪里忍的了?在自己的封地之都,除了大唐的天子亲临,哪里还有第二个人说出这样的话?现在倒好,两个二十不到的半大小子,率领跑了将近一半的jūn_duì ,在他城外的五里地驻扎;其中一个还当着他不下的面,在他的王府门口叫嚣。怒不可解潘王,想直接下令,满城搜捕李陌笑。
此令一出,守城兵将沿着大街小巷,就差将成都城翻过来,倒上一倒,就是没有找到李陌笑的半个身影。整个成都城在夜里,被搜查士兵用火把照的灯火通明,如同白昼。直至深夜,子时三刻,潘王府兵将无功而返,聚回到潘王府前,潘王无处撒气,值得将他们训斥一番之后,都没有罢休。还将李陌笑大骂了一通之后,才让士兵散去,潘王自己闷闷的回到自己的府邸休息。
李陌云、李陌笑以及倾心公主三人在营地之中,遥望着那灯火通明的成都城。三人相视一笑,倾心公主率先开口道:“‘激将法’,看来这潘王的火爆脾气和‘天火’裴仁焕有的一拼,只不过他没有裴仁焕那么能打,不然早就冲出来揍你了。今天晚上他没能抓到你,估计明天只要你出现,他绝对你不让你活着离开。”
李陌笑不以为然,且一本正经的说道:“明天,如果潘王有机会见到我,我就把今晚所作的所有事全都推到李陌云的身上。他是主将,我做的一切都是主将的意思。是吧?”李陌笑说完,还特意将头一转,向李陌云确认。
接到话的李陌云无奈一笑,接道:“我是主将,这支jūn_duì 下的所有人的一切言行,我负全责是理所应当之事。但是,他杀你泄愤是板上钉钉之事。我想你大概忘记了一件事,我虽然是这jūn_duì 的主将,同时也是秦岭镇西王府的世子,潘王就算对我有所不满,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只能拿你和莫问撒气。对于我,他们最多把我困在成都城内,然后让皇爷爷赔偿点银子、马匹什么的。然后,把我带回去严加管教而已。”
倾心公主此刻,打趣的说道:“怎么样?是不是觉得现在身份很重要?”
李陌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略带自言自语的说道:“看来要给想好后路啊!弄了半天,万一出点什么事,我和莫问是死定了。还好我这么英明的选择了断后,离潘王远一点。相信如果事败,我跑的快一点,潘王应该没什么追我的欲望!”三人相互打趣了一番,距离他们不远处的囚车里,不时的传出喷嚏声。随即相视一笑,走入各自营帐休息。
翌日,李陌云依旧没有着急进入成都城,
依旧是等到日上三竿,方法命人灶饭。这一顿饭,吃的如同往常一样慢。眼前的这些老兵,都十分的爱惜粮食,吃的很慢,这些人越是在大战之前,越是显得平静。这一顿饭,吃了大半个时辰,李陌云方才下令拔营!众士兵仔细按照李陌云的要求来武装自己,身着皮甲,身后固定好硬弓、箭匣,这是所有士兵的基本配备,三千士兵分成四列,再接下来,前后各两百人左手持盾,右手持朴刀,剩下的士兵,外面两排手持长枪、长矛错落有致而站,最中间的两排大兵身负剩下的所有箭支,每个人都是身负两个箭匣,这支队伍所有士兵的腰间全部横着一柄一尺三寸左右的匕首。队列完毕,李陌云站到了关押莫问的囚车之上;倾心公主则是骑在‘乘风’之上,来到囚车之后;至于李陌笑,没有把自己当做副将跟在李陌云身后,而是站近队伍的后半部分,一身白衣,身背暗器背包,甚是惹眼,他的周围所站之人,都不时看下李陌笑,发自内心的以笑容面对。这些人几乎在同一时间,说了两个字,‘先生!’
李陌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身体微微躬身,点头向周围的众人示意。收到善意的众人,也是略作回礼,然后便站直身形不在移动。直至听到李陌云高声喊道:“全军,开拔!”全军便向成都城挺近。
此时距离成都城不过几里地,一个时辰不到,李陌云率领的三千精兵已经抵达成都城下。话说如此近的距离,昨晚潘王都没有派出兵将前来要人,就是因为他始终坚信,李陌笑根本没有能力离开成都城,再接下来,找到后半夜,也没有找到李陌笑,怒气上头,想派兵出来之时,被身旁的谋士制止,还打算依次来为难李陌云进城。
成都城正门的守军,见到李陌云站在囚车上时,为首的一位抬手挽弓搭箭,一枚响箭离弦而出,响彻天空,最后顶在囚车的笼子之上,然后高声说道“想必来者便是陛下传旨使团,请看下我王的手信,若是达不到信上的条件,众位就原路返回不用进城了。”
李陌云将附在响箭上的手信取下,不紧不慢的看了起来,上面写道:“李陌云,本王念在你是皇家之后,且年纪尚轻,昨晚之事想必你不知情,因此不与你计较。若是此刻你承受了本王的雷霆之怒,在我成都城下折损,实在是皇家的损失,你只要交出昨晚在本王王府之前撒野的副将,本王让你安然离开;若是你此行的队伍里,没有昨晚那位副将,就不用进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