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起身朝着浴室走去,见简桑榆低头撑着洗手台站在那,他直接站在了简桑榆的身后,用他的右手,将那颗低着的小脑袋给提了一点点起来。
“流鼻血还低头,嫌你血太多?”顾沉道。
“唔。”简桑榆立刻又将脑袋给高高的仰了起来。
“谁教你流鼻血可以把脑袋仰这么高的?”这要不是自己亲媳妇儿,顾沉真的就一巴掌照着这个小脑袋瓜拍下去了。
简桑榆想了想,低着也不是,仰着也不是。
那好吧。
她转了个身,直接一头扎进了顾沉的怀里,两手耍赖一样的紧紧的抱着顾沉的药,嘴里还嘀嘀咕咕的说着,“呜呜呜~丢死人了~”
顾沉笑声轻轻,“真是出息了。”
“你不许笑!”简桑榆拿自己的脸在顾沉的胸口上蹭了蹭,声音闷闷的嚷着。
“嗯。”顾沉答应是答应了,但是,语气里,还是难掩笑意。
所有的怒意,所有的不悦,在她一脑门扎进他怀里嘀咕着丢死人了的时候,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心田暖暖又软软。
像他的小媳妇儿一样,甜的,像个棉花糖一样。
“你还笑!”简桑榆有点不高兴的跺了下脚,可见,是真给急了。
顾沉这才收去笑意,将怀里的小脑袋给推了一点点出去,“我看看还有没有再流,如果还再流,要叫周医生过来看看。”
顾沉说的周医生是顾家的私人医生,简桑榆一听,连连摇头。
“不要,等下周医生问我,怎么好端端的流鼻血,我要怎么说?才不要!丢脸都丢到姥姥家去了!打死都不要!”简桑榆脑袋都快摇成了拨浪鼓了。
一张老脸,憋的通红,也是给羞的。
简桑榆想,这个晚上,应当会成为她这辈子的黑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