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一刀刀的将她刮骨去肉的凌迟,还不如给她一个痛快。
“要说欠,也该是我们欠她的,如果不是她,当年,我早就烧成了个傻子,还有没有命活到现在都不一定,从小,爸就忙公司的事情,妈成天就知道出门逛街打牌,家里的事情,你们没有操心过,我和姐姐所有的事情,都是爷爷奶奶一手在操持的,养育之恩,是爷爷奶奶给她的,不是你们,但是,救命之恩,确实他给了你们的亲儿子的。”
简珈朗永远都会记得,那个漆黑的夜晚,那个小小的,瘦瘦的后背,咬着牙背着他走了好远好远的路,她背着他拦了一辆又一辆的车,看着一辆又一辆的车在他们面前呼啸而过。
她明明担心的直掉眼泪,明明累的说不出一句话来了,可还是要咬着牙背着他,还和他说,弟弟,姐姐很快就带你去医院看医生,看了医生,你就好了。
“其实,亏欠的,是我们。”简珈朗道,“她这么好,她的爸爸妈妈也一定很好,也一定会很疼爱她,如果有一天,她的爸爸妈妈知道宝贝女儿在我们家被如此漠视的长大,你们觉得,他们该要多心疼?就像你们当初知道简珈月在她养fù_nǚ 家长大的时候一样。”
“我一直都觉得,姐在我们家长大,也未必是幸运,她和简珈月所遭受的童年到底区别在哪?简珈月委屈,她不委屈吗?只是,简珈月会喊,而她会忍罢了。”简珈朗抬眸朝着简珈月看去。“你在养fù_nǚ 家承受的是肉体上的暴力,而她在我们家承受的是精神上的冷暴力,没区别。”
说完,简珈朗头也不回的跟着开车离开了。
这个家,让他感觉到快要窒息。
简珈朗有时候甚至在想,如果他只有简桑榆这么一个姐姐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