鲲鹏也不便驳了猴子的面皮,只得愤愤作罢,手中却是手诀暗掐,也不知道是打着些什么主意。
猴子对李进道:“好了,少年人,你既然赢了赌赛,要如何做这和事老,不妨直言,俺老孙是洗耳恭听。 如今长江后浪推前浪,年轻一辈,有你这神通的,可不多了呀。 ”
李进被猴子夸了几句,心里说不得意那是假的,不过他知道此时不是臭美的时候,正事要紧,否则等下鲲鹏又再变卦翻脸,生生要找自己麻烦,虽然不怕他,但若招惹一个跟狗屁膏粘一样地敌人,对日后开创事业也是极端不便的。
“贫道原是后学末进,这次也是斗胆来说句公道话。
当日贫道云游之时,正巧路过那莲花山,鲲鹏妖师和大力牛魔王正好拜山,我尊敬几位都是妖族大圣,因此不便靠近,正要离开,却见到双方起了些冲突,都是误会所致。
贫道原本当场就想解劝,无奈人微言轻,不敢冒昧。 此事佛爷你若问起,贫道不敢不说实话,此中干戈,绝非金角、银角二兄故意启衅。
”李进尽量把当日之事说得隐晦,没有直接把鲲鹏和牛魔王欺负上门的强盗行径揭发出来。
他倒对这种行为没有什么特殊的喜恶感,相反他觉得这种人不为己的风格也是天经地义,只是当这件事情要放在台面上讲,那又不能不说得冠冕堂皇兼大义凛然一些,否则也不好做这和事老。
鲲鹏听得那是又惊又怒,他自问那日行事神不知鬼不觉,哪知还真是应了那句话,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惊地是这小子看上去实在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当时既然躲在附近,为什么自己完全没有察觉到他?怒的是自己和牛魔王混进洞府时,吃了个埋伏,显然人家金角、银角事先早已安排好了陷阱等他们去钻。
即使失手之后过了这么久,他还是不知道漏子出在哪里,此时听李进这么说,看来十有八九是这小子去通风报信了?
鲲鹏脑子一转,就想明白了,自己当时和牛魔王干掉那两只小妖时,定然被李进暗中瞧见了,否则金角、银角不可能事先能有什么安排。
想到这里,对李进的恨意更浓,真是恨不得立刻振开翅膀,将李进拿住,生生撕成碎片。 不过他一想起李进所使地那法力,心中就有一阵阵怎么都想不明白的躁动感觉。
若说这少年是已经的仙人转世重修吧?但那些天生而来的气质是可以分辨的,哪怕是转世重修,也不可能修成另外一个气质迥然不同之人。
可是这位少年身上,却没有那种转世重修之仙的任何气息,也就是说,这少年绝对不是上古之仙重修,而是新近得道的。
一想到自己在一个刚出道的仙人面前吃了亏,鲲鹏地怨气更加浓烈。
猴子虽然没亲眼看到实情如何,不过以他对鲲鹏的了解,也知道个七七八八,不用说,定是鲲鹏和牛魔王去莲花洞找人晦气,贪图法宝,结果闹了个灰头土脸。
鲲鹏势力孤单,不敢独自去启衅,只好来搬救兵。
此时听李进如此说,猴子也只是做个表面功夫罢了,当下问道:“你这话可当得准?有无虚言?”
李进从来没觉得哪一刻有现在这么正义凛然,口气坚定地道:“绝对不假,若有虚构,教天雷地火在轰我烧我,万劫不复超升。 ”
这等恶咒,那是修炼世界的最大口忌,没有人愿意发这样的毒誓,若罚下这等恶誓,那必然代表所说不假。
鲲鹏恶狠狠地扫了李进一眼,双目翻白向天,也不顾猴子如何说。
猴子当然不便在外人面前苛责自己的结义兄弟,当下又道:“既然如此,那倒是俺老孙失礼了。
还请金角、银角二位道兄不看僧面看佛面,赐还我兄长的法身,改日俺老孙再去莲花洞致谢如何?”
青牛叫嚷道:“本来是不能这么轻易算了的,显得我道门多么怕事。 不过斗战胜佛,非一般人,就是瞧在你以前闹天宫那份叛逆,也得卖你个面子。
那牛魔王与我五百年前是一家,好歹也是数千年道行打熬出来的法身,毁之太过可惜,一直都用我师地仙丹护着,保存完好,还你便是。
只是日后妖师和大力牛魔王灾来启衅时,猴子你能做什么担保么?”
这话意思已经很明显,还法身可以,但要做到真正地一笔勾销,否则以鲲鹏和牛魔王之能,若是日后无止境地报复,虽然不怕,但却也不易对付。
要猴子放一句承诺在这里,日后也就有个说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