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吧,你和金珠那丫头到底是什么关系,还有芙草,你是怎么买通他们,让他们试图刺杀表小姐,破坏我们萧家和顾家之间的关系的。”
萧世坤看着下首处跪着的庶女,眼底没有一丝温度。
“金珠?芙草?爹爹你在说什么,金珠是嫡母的人,芙草这丫头是谁我都不知晓,还有什么刺杀表妹,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冤枉的。”
萧苋眼底透着迷茫,忽然间回过神来,怪不得她被关去了柴房,原来自己被人冤枉犯下了这样的错事,她没做过,自然不会认,大声的反驳道。
“我和表妹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我为什么要让人刺杀她,爹爹,你一定要明查啊,一定是有人想要陷害我。”
萧苋挪动膝盖走到萧世坤的面前,拉着他的衣摆,眼神里满是祈求,却被萧世坤厌恶的衣角踢开。
“芙草虽然死了,可是金珠那丫头还活着,她已经在酷刑之下招供,你还死不悔改,至于为什么要刺杀如是,你心里清楚,我到是想要问问,你到底是我萧家的女儿,还是跟你那个娘一般,是别人送来萧家的棋子。”
萧世坤冷哼一声,边上的卢氏等人都没有说话,默默的喝茶,或是凝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是,不是。”萧苋疯狂的摇头,她只是想要嫁到更好的人家,刚刚爹爹说的什么她都不知道,怎么她就成了奸细了,连娘亲也被她拖累。
“表妹,你帮我和爹爹说说,我怎么会想要刺杀你呢。”萧苋看爹爹冷漠无情的模样,真的是被伤透了心,她泪如泉涌,本来就花了大半的妆容,此刻看上去更是如同鬼怪一般。
“娘,你和爹爹说说,我真的不知道他说的那些事,什么金珠和芙草,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萧苋的脑袋都快晃成了拨浪鼓,她的心里其实觉得一切都只是卢氏的陷害,毕竟金珠是她的大丫鬟,在她看来,或许是卢氏嫉妒她娘的受宠,又不想她嫁到顾家,要知道,她还有一个庶出的兄长,或许是她怕自己嫁到顾家以后,自己的兄长有了和嫡兄竞争的实力,所以才设下了这样的毒计。
可是萧苋不敢说,因为她怕自己说了自己的这番猜测,别说沉冤昭雪了,爹爹首先就会责怪她构陷嫡母,到时候她的处境会越发艰难。
卢氏稳坐如泥塑的菩萨一般,微微垂着眼,对萧苋的哀求丝毫不为所动。
“我看你是冥顽不灵,也罢,等吃点苦头,你自然就长记性了。”萧世坤挥挥手,站在门边上的两个下人上前,拽住萧苋的手臂,背在她身后将她拖了出去。
“我是冤枉的,我没有让人刺杀表妹。”
萧苋心头发凉,她不知道爹爹让人把自己带去哪儿,但是她清楚,这个罪名要是坐实了,她怕是再也不能当她的萧家小姐了。
“把她嘴堵上。”萧世坤怒吼了一声,这时候萧苋已经被拖到外头的二道门了,其中一个护卫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条帕子,将它团成一团将萧苋的嘴巴堵住,她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却再也说不了话。
隐秘的转角处站着一个人,听完这一幕若有所思的离开,没有人察觉他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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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爷,咱们之前的计划没错,幸好拖了那萧苋进来,现在萧家主怀疑一切都是那萧苋所为,将她和她那个姨娘庶兄都抓了起来,已经都送去了刑房,怕是要严刑拷打,这一次,虽然损失了一些人手,可是好在咱们大多数人都保住了。”
萧宗砾坐在太师椅上,把玩着手上的两个银球,听着手下传来的消息,稍稍松了口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心慌,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
这件事里头,他从头到尾都没有露过脸,因为怕刺杀不成功,他特地让人终日在萧苋那蠢货边上撺掇,使得她孤注一掷在寿宴上,对顾容苏下手,到时候即便东窗事发,金珠和芙草也会将一切推脱到她的身上,现在芙草死了,可是金珠还活着,谁也不知道这丫头能在酷刑之下撑多久。
萧宗砾深深的呼出一口浊气,只要金珠死了,所有的一切就都彻底和他没关系了。
两个银球重重的撞击在一块,他的眼神一凝,将边上的手下唤过来,轻声吩咐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