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他这么一问,冷斗的脸色一白,气得哆哆嗦嗦,话也说不出来了。
冷家的这两位老爷针锋相对,看样子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恩怨。
冷武见大哥吃瘪,有些得意地扬了扬脖子,对我说道:“张掌柜,既然你是如霜请回来的,那就是冷家的客人,我吩咐下去,为你和你朋友收拾出两间干净的客房,你且安心住下,仔细调查,一定要把那个罪魁祸首揪出来。”他说到‘罪魁祸首’四个字时,有意无意地看了冷斗一眼。
冷斗气得七窍生烟,嘴上又说不出话来,只能一拍桌子,气哼哼的离开了。
难得冷家二爷对我还算客气,我自然也不会端着:“多谢冷二爷盛情,就麻烦您通知一声,午饭后请家里的人都到客厅来集合,我有几句话要说。”
“好!”冷武痛快地点头答应了。
不知为什么,冷武给我的感觉十分奇怪。我甚至从他的得意和轻松中察觉出一丝胜券在握的味道,是什么让他有恃无恐?是真的和自己无关,还是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冷家自从老家主离奇死亡之后,就赶走了一大批下人,如今家里当差做事的很少,但有冷武一声令下,还是有人很快就为我和李麻子收拾出了两间客房。
我昨夜思前想后一夜未睡,总觉得一旦掺合了冷家的家事,就会为自己牵扯上许许多多不必要的麻烦。可当我真的踏入虎穴之中,居然倒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既然进来了,总要有所收获才行。
我是被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吵醒的,我翻身而起,才发现已经时值正午,门外走廊中的声音已经去得远了。但我还是十分警觉的起身开门,向外瞄了两眼。走廊里空荡荡的,人影鬼影都看不到一只,只有阳光静静洒落在地板上。
我和李麻子的午饭由古尔和一个新疆大妈亲自送到房间里来。李麻子对这样服务到嘴边的方式非常满意,连连称赞:“到底是大家族,看看人家这服务。小哥,你还有的学习呢。”
靠,容忍你来我家蹭饭已经是我最大的极限,你还敢挑毛拣刺提要求?
我哼了一声:“那敢情好,回头我和冷如霜打声招呼,这房间给你留着,让你在这儿养老。”
“别呀,我可舍不得我那宝贝儿子。”李麻子一边说,一边把手伸向了烤羊排。
我刚刚睡醒,胃口不佳,就给自己盛了一碗汤,还不忘揶揄李麻子几句:“你是舍不得夏琴吧?色鬼。”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就在我和李麻子东拉西扯之时,新疆大妈已经退出了房间,李麻子刚要把羊排往嘴里塞,却被古尔一把制止了。李麻子微微一愣,不高兴地问道:“怎么了?你要吃啊?给你……”说着,把羊排送到了古尔的嘴边。
古尔急忙摇了摇头,然后从怀中取出细长的银针,轻轻刺入了羊排之中。李麻子这才反应过来:“我差点儿忘了,这冷家的人邪门的很,连族长都敢毒,更别说咱们两个来调查的外人了。”他感激地拍了拍古尔的肩膀:“你小子,还真是心细。”
古尔检查了全部食物,确定没有问题后才点了点头:“可以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