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亿讪讪一笑。道：“我不是那意思，我前段时间看你才达到巅峰士级，这才十多天时间，就达到了初阶师级，这太让我感到震惊了。刚才听到神灵意志说你们这世界有人触发了第二阶段进化条件，我还以为是其他人呢。没想到竟然是程领主你。”
程阳摆了摆手，也没有解释什么，关于魔化兽结晶的事情，程阳也没打算说。
“赵老板。看你这样子，应该是知道我要过来吧？我就想问问这第二阶段的改变是什么。那所谓的真正改变后的世界又是什么样的？到现在为止，我并未感觉到有什么变化。……对了。还有你刚才称呼那声音为神灵意志，到底是什么玩意？”
赵亿说道：“先给你说说神灵意志吧，其实这也就是你们所说的天地规则。只不过现在你们这世界的天地规则便是神灵意志。可以说，这世界的规则如何，只是在神灵的一念之间。”
程阳瞬间大吃一惊，他之前也知道这个世界的规则被神灵改变了，但他一直觉得神灵想要改变这个世界，并不是那么容易。可现在赵亿这样一说，似乎神灵要改变这个世界，万分的简单。
如此，人类的未来在哪里？就算再怎么奋斗？也不是抵不过神灵的一个念头？
赵亿见程阳脸色突变，连忙说道：“程领主，你想岔了，这世界的规则改变确实是在神灵的一念之间。但这改变也是有一定幅度的，或者说有着既定的程序。比如这次你的实力提升到三阶初期，便触发了规则变化的节点，使得神灵意志运转，然后规则改变。其实，我们称呼那为神灵意志，而不是神灵，是因为那神灵意志只能执行神灵的指令，而不能代表神灵。神灵的指令都是预设好的，而且神灵也没有时间关注着这样的一个低等世界，因此你不用担心这规则会任意改变。”
程阳听后，虽然稍稍放心了一些，但却还是非常郁闷，犹豫半晌后，问道：“赵老板，有一件事我想问问，如果你不知道或者不方便回答，直接告诉我便是。”
“你说。”赵亿笑笑说道。
程阳说道：“我们的世界是否会一直处于神灵意志的控制之下？有没有什么方法能够摆脱神灵意志的控制。”
程阳自认自己这个问题比较冒险，毕竟在这个神灵控制的世界中，问出这样的问题有些触犯禁忌，但既然刚才赵亿说神灵并没有关注这个世界，程阳这才问了出来。
赵亿看程阳那谨慎的样子，不由得笑笑道：“程领主，神灵可没有那么小气，你问的这些问题也不是无法回答的。神灵不会让一个世界一直处于其意志控制之下。当这个世界有一部分人满足一定的条件之后，神灵意志便会消失，这个世界便会按照那时候的规则自信运转。另外，如果达到一定时限，还没有人达到这个条件，或者这个世界的战职者全部死亡，那么神灵意志也会消失。只是这种消失的方式带来的后果也非常严重，那就是这个世界彻底泯灭。”
程阳不是笨蛋，立刻就从赵亿的话里猜到了神灵的意图，或者说之前神灵意志所说的话中，丝毫没有对其意图进行隐瞒。
将所有的一切统归为一个词，那就是进化。
进化的速度达到要求，神灵便不会再关注这个世界，而是让其自信运转。但若是无法满足条件，这样的世界也不会再引起神灵的兴趣，失去了价值，这世界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神灵的残忍，决绝，由此可见一斑。
在理智中，程阳能够接受神灵的做法，在神灵眼中，人类或许真的连蝼蚁都比不上，人又怎么会在意蝼蚁的生死呢？
但在感性上，程阳却无法忍受这样的事情，人类！怎么会是蝼蚁？
赵亿看程阳的表情阴晴不定，叹了口气，说道：“程领主，你也别太纠结于这个事情，其实神灵对一个世界进行改造，并不一定是一件坏事。在我们那世界，已经没有了神灵意志的监管，生命层次也比改造之前提升了许多。我相信，你们这世界也能走到那一步的。”
程阳不由得默然，现在要说这改造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程阳也无法给出准确的答案。或许，一切只有等尘埃落定之后，才能知分晓。
“哎，这些事情太过于遥远，不提也罢。”程阳蔚然一叹，道，“赵老板，你先说说这第二阶段到底是什么吧？”
赵亿说道：“对于这所谓的第一阶段和第二阶段，我也只是从我们那一世界的史料上看过一些。这第一阶段，世界很多方面都被规则化，可以完全数据化。比如远程攻击，那就是三十米的距离，想要超过这个距离，就必须通过某些特殊的手段才行。而在第二阶段，这种规则化被削弱，远程职业的攻击距离与自身实力以及武器装备有着直接的关系。以程领主你现在的实力来说，攻击三四百米外的目标完全没有问题。甚至连学徒级的弓箭手，也能攻击百米外的目标。”
“这倒是好事！”程阳心中一喜。
赵亿说道：“这可不完全是好事，因为魔化兽也将在这场改变中变得多样化。不知你们以前注意到没有，所有的魔化兽基本上只有物理攻击，甚至连拥有控制类技能或者强力技能的魔化兽都很少。”
“这……好像是这样的。”程阳瞪眼道，“你的意思是说，这次规则变化之后，魔化兽会出现大量的魔法攻击能力，甚至大量的魔化兽会掌握强力技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