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问:“你想传什么照片?”
甜甜就说:“就是拍我自己的照片……”
“这样啊。”那倒是简单了,“玩qq吗?”
“嗯呢。”甜甜应了一声。
“在qq上跟人视频吗?”她又问。
甜甜犹豫了一下,还是‘嗯’了一声。
清平就说:“在视频的时候,抓图……”然后把电脑打开,一点一点给说操作的过程。
甜甜边听边操作,然后就乐了:“就这么简单……会了会了……”又问清平:“大姐忙啥子呢?”
“做饭呢。”清平起身,“包了饺子,清远想吃了。”
“我也想吃了。”甜甜直接道,“我叫清辉一会去拿,还有多余的没有?”
清平看着徐强正准备往冰箱里放的饺子,“………………有!”
然后都十点了,清辉才过来:“甜甜说大姐叫我拿饺子……拿啥饺子,外面就有卖的。我在外面买是一样的。你包给清远吃就行了……”高三生,可别在外面吃的拉肚子。
清平:“………………”我真没叫你来。你媳妇她说她想吃叫你来取的。但这话咋说呢?诚心挑事不是?她看看放在餐桌上的保温桶,直接递过去,“已经煮好了,回去叫甜甜倒点醋酱油蘸着就能吃了。也别总在外面吃……”
清辉应了一声:“那我回了,大姐。最近忙小灵通代理的事呢,这玩意还是有赚头的……”
清平对这些又不懂,他说她就听着,然后送他出门叮嘱他开车小心,回来心里却嘀咕,这甜甜忒不靠谱。
怎么能两头扯谎呢?
她心里不舒服,但到底是没有戳破。
但甜甜见拿回来的饺子,却有些得意,跟清辉道:“看!要不是骗你去一趟,咱能省出一顿饭钱来?快快快!快给我,饿死我了!为等着一顿饺子,我饿到现在。”
然后从沙发上跳下来,拧开保温桶吃了一个,“嗯!大姐的手艺还可以。就是没带料碗……”嘟囔了一声,就奔着厨房去了。
清辉本来是往卫生间去的,洗个澡该睡觉了,结果听到她说话就愣住了,“你说啥?骗我干啥去的?”
甜甜嬉笑着从厨房出来,“我今儿买了个小灵通!给大姐打电话,顺便问大家怎么在网上放照片。大姐正做饭呢,我一听是饺子,就说我也想吃了,问大姐还有没有?大姐说有,我说叫你过去拿。”她得意的挑眉,“我还不知道你的脾气,我这么说你肯定不乐意去的。然后我就说大姐叫你过去的……哈哈哈……上当了吧。”
清辉闭了闭眼睛:“你只上六个小时的班,回来大半天都有空闲。你就自己包一顿饺子能有多费事。再说了,你缺一顿饺子吗?老子一天忙到晚,累的跟孙子似的,路上一来回一个小时,就为了一碗饺子?”
“你这人,老子老子的,你是谁老子?”甜甜吃她的,“我叫你去你就说累的,要一个小时咋的咋的的!说你大姐叫你去,你咋不说累了呢?还不是一样去了!我是你媳妇,我跟你亲还是你大姐跟你亲?”
清辉嘴唇都颤抖了:“少拉扯我大姐!打小我大姐就心疼我……”帮着我搬货卸货,不就是怕我累着,“那就是我亲大姐。你呢?你心疼我了吗?我这累一天回来,一口热水没顾得上喝,就为了给你拿一份饺子?薛甜甜,你长心了没有?”
甜甜看着清辉,见他面色都青了,也吓了一跳,把饺子塞到嘴里,赶紧道:“别气了,别气了,下回不了还不行吗?我错了……真错了……”
清辉却一句也不想听,转身扭头直接出去了,把门甩上了。
甜甜这回真怕了,看了一眼饺子,一跺脚,到底是追出去了。
跑出去见停在楼下的车灯亮着,车已经发动了。她急忙跑过去,二话不说就拉开车门子上车。
“下去!”清辉觉得他得冷静冷静。
甜甜嘟囔了一句:“别这么凶嘛!你看我出来都没来的及穿大衣,吓死我了。外面多冷的!”说着抱了抱胳膊,扭身看见半拉子围巾,拉过来就披在身上,“这样好多了。改天买点线,把这个织完。”
说着,拉着围巾就端详,不等清辉说话,她的面色就先变了:“这是啥子?”
清辉看不清楚,只道:“你下去。”
甜甜不乐意了,“我问你这是啥子?”
她捏着一根长头发递到清辉的面前:“我问你,这是啥子?好你个龟儿子,敢在外面找野女人……”说着,就伸出手,长长的指甲一下子就挠在清辉的脸上。
清辉挡开她,然后下车,绕过去将她从副驾驶上拉下去锁紧车门子,回身绕过去上了车,一句都懒得解释,一踩油门,直接就走了。
甜甜追着车跑了一顿,哭嚎着骂,然后实在太冷了。这才转身回家。
到家里越想越生气,给清平打电话,清平在宿舍呆惯了,晚上手机设置的是静音,就怕有电话来打搅其他同学的睡眠。因此打了十多个,那边就是不接。
甜甜就委屈的不行,“咋不接电话?你弟弟这样你们家有人管没有?”
又打了两个还是没人接,直接给清宁打过去。
清宁开着机给手机充电,等实验室那边的电话呢。电话一响,她蹭一下就坐起来了,摸了电话就接通:“数据出来了?”
“二姐!”甜甜哭喊了一声,“二姐,你管不管?你弟弟那龟儿子在外面找野女人,你管不管?”
清宁额头一抽一抽的疼,她抚额,回了两个字:“不管!”
然后直接挂了电话,蒙上被子再睡,可却没那么容易睡着,整个人都暴躁了。
甜甜顿时觉得金家没好人,两个姐姐,一个不接电话,一个接起来还不管。不就是叔叔婶婶是当官的吗?当官的就有理了!
她给花花打电话。
花花从六点上班到夜里十二点,她的睡眠时间每天固定五个小时。清丰跟她差不多。两人压力大啊,孩子后续的费用还不定得多少。然后城里的开销就是再省,也比在老家大。还想给孩子多攒点。怎么拼命都好像时间不够一样。
然后这边花花是刚睡着,电话就响了。
两人晚上都不敢关机的,孩子不是在甘省嘛。就怕家里有个啥事,他们这边不能及时知道。
也因为这个,两人都可害怕半夜电话响了。
电话一响,两人的心肝都打颤,不等清丰开灯,花花就接起电话了,“妈,孩子又咋了?还是不好喂奶?”
“大嫂子,你说撒子嘛?”甜甜盘腿坐在沙发上,用纸巾擦眼睛,“大哥在吗?叫他管管他兄弟呗,他兄弟在外面找野女人……”
花花当即就变了脸:“你神经病啊!你们爱咋咋去?半夜三更你想吓唬谁啊?叫谁大嫂子呢?谁是你大嫂子!你进了金家的大门了吗你就大嫂大嫂的叫!”
说完扔了电话,说清丰:“关灯!睡觉!”
妈的!被吓的心肝跳了半晚上!
那边甜甜‘哇’一声就哭开了:“一家子都是王八蛋!都瞒着我一个人……”
继续给清远打电话,清远迷迷糊糊的,然后那边就一个劲的哭诉:“……你是不是也知道你哥哥在外面有野女人的事……你们都不喜欢我……但是不喜欢我也不能这么欺负人……你们把我当傻子呢……”
然后清远迷迷糊糊的就把电话直接塞到柜子里的被子里,也没挂。
甜甜拿着电话絮絮叨叨的说了半晚上,哭累了说累了,睡了手机都开着呢。
还是清远早上起来找自己的手机才想起半晚上发生了啥事,找出来见电话还在通话中,电话那边没人说话,是呼噜声。
他这才把电话挂断。想了想还是给清辉打了个电话。
清辉昨晚在徐强这边呢,两人喝了半晚上的酒,这会子还宿醉着呢。
听见电话响了,还以为是甜甜。本来想摁了的,瞄了一眼,见是清远,吓了一跳,还以为家里出事了,“咋的了?”接起来他就赶紧问。
清远就问他:“是不是跟甜甜姐吵架了……”然后就把昨晚的事说了,“我太困了,糊里糊涂的也不知道她说的是啥意思,见她哭的可怜,我也没好意思挂电话直接塞被子里了。电话是刚才挂的。要不你回家看看,别出啥事了?”
清辉揉额头:“知道了。你赶紧忙的吧,利索点,要不该迟到了。”
正挂电话呢,清平敲门:“起了没,吃饭了。赶紧的。”
清远开了门:“来了。”做到饭桌上,有烙饼,有煎鸡蛋,有稀饭牛奶,很丰盛,他就说:“不用起那么早给我做,我在外面买也一样。”
清平一边给他递筷子,一边道:“今儿我的时间充足,上午前两节没课。忙的时候就顾不上了。赶紧吃。”
然后又找手机:“你先吃着,我给甜甜回个电话。我有十多个未接电话都是她打的,刚起来给她回过去的时候,还占线着呢。”
主要是怕清辉出事。刚才又给清辉打了,还是占线。
清远忙拦了,把半夜的事说了一边,“……你给我二哥打电话的时候,大概是我们俩正通话呢。”
清平就收起电话,很不高兴:“给你打什么?”高三生,本来就是睡的晚起的早,她凑什么热闹。
本来还想跟清辉打个电话问一声的,现在一点也不想问,说清远,“以后要不是有啥要紧事,你的手机晚上关机吧。”真有急事,家里有固话呢。
两人正说着呢,清宁从楼上踢踏踢踏下来了。面色不好,眼睛都肿着。
“怎么起了?”清平起来给她倒牛奶,“我们吵醒你了?”
清宁皱眉:“昨晚被甜甜吵醒,就没怎么睡踏实。没问清辉吗?到底咋惹到人家了?我的天啊,问我管不管我弟弟,又说我弟弟在外面找野女人……大姐,你问问清辉,他是想干啥?他要是想跟人家处,就好好处。要是不想处,就说的明白了。脚踩两只船……小心三叔我爸他们知道了打断他的腿……”
清平点头,“知道了知道了!”又催她:“你赶紧的,吃点回去泡个热水澡,再睡去。”
睡觉的睡觉去了,上学的上学去了。清平这才收拾了厨房,拿东西准备出门。
徐强的车已经在小区门口等着了。
上了车,清平就说:“先送我去清辉那。”
“去那干嘛?”徐强开车直接往学校开,“他昨晚在我那。脸上被挠了这么……”他比划了一指长短,“三道口子,划的挺深,估计得留疤。”
清平咬牙:“要真敢脚踩两只船,打死都活该。”
徐强抖了抖,“我咋觉得你这咬牙切齿的,是给我捎音儿呢。你放心,我绝对没二心。”说下了一句,才又说清平:“这事也怪你,听清辉说,你上次用人家放在车上的半截子围巾了。结果上面沾上头发了,甜甜这才误会了……”
清平的嘴张张合合:“车上……她咋不问清楚呢?清辉那车,有时候还拉客户呢,有时候也送员工去客户家呢……有别人的头发不是很正常吗?”
是啊!那姑娘那性子要是啥都问清楚的,也就不是她了。
徐强就说:“管他们呢。你上你的课去。”
甜甜睁开眼睛,就看到坐在另一张沙发上的清辉了。她先是迷茫,然后一下子就坐起来了,“你啥时候回来的?昨晚上是不是上哪个狐狸精家去了?”
清辉就道:“我跟你解释一遍。那围巾就大姐用了一次,在车上搭在肩膀上……就是去火车站接人那次……昨晚上我在大姐夫那……我说的是实话,信不信由你。跟你说这些,我不是想挽回什么,就是想告诉你,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甜甜狐疑的打量他:“你说是就是?谁能证明?”
你大姐大姐夫都是向着你说话的,当我傻啊。
清辉就道:“你爱信不信,解释了,不是想挽回什么。而是我现在想跟你说分手,然后叫你知道,分手的理由不是我找了别人,而是咱们俩真不合适。”
分手?
“你凭啥分手?”甜甜蹭一下坐正了,这次彻底慌了。怎么能分手呢?她想他一定是很生气很生气,可是怎么办呢?她不想分手,一说分手就心里特别难受。可嘴张开闭上,怎么都说不出话来,他在气头上呢。怎么办?该怎么办?她焦虑的左右看看,心里一着急就说:“你跟我分手了,我住哪去?”她的眼泪刷一下就下来了,“你怎么那么狠心?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我还欠了你大嫂七百多块钱的债。还欠了一个同事三百多……你现在跟我分手,就是想扫地出门……那我怎么办?我没住的地方,没钱花……”说着就看墙上的挂钟,然后尖叫一声,“时间到了,再不走就迟到了。丢了工作就更没钱了……这事以后再说,我得去上班了……”脸也不洗,然后直接拿了大衣穿了鞋就匆匆的出门,刚出去门还没带上了,她又风一样的刮进来,“我没钱坐车也没钱吃饭了,给我点零钱……”不等清辉说话,直接从清辉挂在门口的包里翻出钱包,抽了两张,这才把门带上跑走了。
清辉捂着额头,闭了闭眼睛,这他妈的都叫什么事。
林雨桐回来的时候,就听清远嘚吧这事,她一只耳朵听着,随口问几句:“哦?现在呢?”
“现在?”他偷笑,“现在我二哥住我大姐夫那。别提我大姐夫多闹心了……”
林雨桐笑了笑,也不问为什么他大姐夫会闹心,就那么点事,老妖精有啥看不明白的。她问:“你姐呢?又几天没回来了?”
“昨儿还回来了。”清远嘟嘴,“昨儿我严格哥从部队出来公干,不知道去医院看谁。他们抽空见了一面。我放学的时候,我严格哥正要出门。把咱家的各种吃的存货都拿走了。”
林雨桐就没多问:“你姐没说今儿回来不回来?”
清远摇头:“没说,她向来没谱。如今更是把家当成歇马店了。”
林雨桐拍他:“你真是有奸贼相。”动不动给你姐上眼药。
清远嘿嘿笑着缠过去:“妈,给你看的好东西呗。”说着,拉着她妈坐,把笔记本打开,放出应该是从新闻上截下来的画面,画面上所有出现四爷的画面,都有一个年轻的女记者的身影。或是一个剪影,或是一个侧颜,哪怕是出现的握着话筒的手,都属于那姑娘的。因为手腕上的手表和手链,很容易叫人知道这只手的主人是谁。
就这些还不算,这小子还翻出一沓子简报出来,把报纸上登的图片都裁下来,报纸上的照片,这女记者还露了正脸出来。年轻漂亮,朝气蓬勃。
林雨桐似笑非笑看这臭小子,“你挺清闲啊?”还有功夫注意这个。刚给你姐上完眼药,你又告你爸的刁状。
能耐了?!
清远一副你不识好人心的样子,“我这不是怕我爸不小心犯错误吗?”
林雨桐无奈,孩子们在这个圈子里,也是听到的事情多了,才会这么草木皆兵。
她叹了一声,眯着眼睛看这些图片。
不是不信任四爷,而是从里面读出了一些信息。这些新闻都是要审的,不光是电视还是报纸。比如说报纸吧,你抓拍的照片,一定要合适。不能说领导刚低头,然后你抓拍上了,跟领导在低头认罪似的,还把这样的照片登出来?那这真登出来,就是事故了。
宣传部门怎么审核的?
对不对?
谁见过这么大面积在领导出现的画面里出现同一个人的,这是想释放什么信号?
林雨桐把清远打发了,拿着他收集出来的东西,登了宣|传部长家的门。
事先都没打招呼,进了门客气的笑,一说话就又带了茬子,说人家部门安排的好,工作人员兢兢业业等等的话,等这位部|长一头雾水的翻看了东西,才明白为啥了。
他也严肃下来了,“小林啊,不要激动。这件事我会彻查的,不像话嘛。”
是不像话!
谁看了都会觉得不像话。
林雨桐没多呆,东西一收又拿回来,临走又说:“我得去拜访文书|记,我们家金部|长是不是有什么作风问题,我看还是要查一查的。”
文书|记是纪委书|记。
好犀利的口辞!
到了这个层次的圈子里,是不会传这些闲话的,办不来这没水准的事来。所以她拿着这些肆无忌惮的找上门来。还一副要闹大的样子。她自然是不怕难堪的,可这背后算计的人却难堪了。
林雨桐不是说一说的,是真的拜访了文书|记。
两人不算是陌生。真的!她家的经济问题比较复杂,时不时的要来相关部门报备一声。当年确实是遗产继承,然后购买的股票一再升值等等的。自家的消费在这里摆着呢,也不是就没人告黑状。
因此,主动的说明情况,就成了必要的事。
她是真要求:“该彻查就彻查,绝不回避问题。”
文书|记就笑:“你这个小林啊,这脾气。小金我是知道的嘛……”然后就批评道:“你们不光是同|志,还是伴|侣……更要彼此相信。”
然后查金满囤同志根本就不可能。
但从报社到电视台,还是好些部门被派了工作组,开始查了。
那位女记者,被调回来了,整个人都不是很明白发生了什么。
后来是个什么状况,林雨桐也没兴趣知道。
因为四爷回来了。
进了门看见林雨桐就笑,“你如今是名声在外啊。出去看看,我的三米之内,都没有异性的身影了。”
都说这位醋性上来,把报社和电视台掀翻了。
林雨桐白他:“那你不早把人打发了?”
“人家干啥了?”工作而已。
他还有理了。
这人最坏了,就是等事大了才闹呢。
四爷一叹,拍了拍林雨桐,在家里两人打住了话头。这里面的事情有些复杂,牵扯到站队的事。
年底了,各种会也多了起来。总结报告会,然后是来年的工作计划会。
大会小会,有时候开到晚上十一二点。
清平一直坚持晚上回来陪清远,都耗了半年了,徐强也没把人哄回他那边去。
清远觉得其实很没有必要家里非得有人陪他,就说清平:“大姐,你想干嘛就干嘛去吧。你天天晚上回来,只怕同学聚会都没时间去。不合群不好。”
“你高考要紧还是聚会要紧?”清平不叫他看电视,“赶紧回房间,想做题就做题,想睡就早点睡。”
反正就是高考就是一切!
要是自家爹妈忙的都是国家大事,他们也得回来这么陪着的。当然了,自家老姐忙的也是很要紧的事,他抬头仰望星空,人家是在为全人类做贡献的吧。
说实话,这叫他很有压力。
然后不由的就想,等将来自己该干什么呢?
经商?
自家爹妈到这位子上,不管是在国内经商还是在国外经商,都会有人说三道四的。
做学问?
自问没那份耐心的。
那能干什么呢?
再有半年就高考了,才发现自己竟然是个没理想的人。
这可不好吧。
将来考个公务员去?
带着各种纠结睡下了,临睡着前还在想,没事,还有好几年的时间可以慢慢想的。
等得闲了,又问清平:“清安明年下半年就高三了?他是什么打算?”
提起清安,清平就愁:“他的成绩吧……中等偏上,我觉得考二本都有点悬。反正就是线上线下的挂着呢。运气好,挂个二本线,运气不好,估计就不行。要么就是上个好专业的大专,要么就是复读一年。不过我看他就是复读一年,也够悬的。提上二十分算是不错了。可一年一个情况……不好说……”
说了清远,清平又说清涓:“三婶打电话来说了,上了高一之后很明显跟不上。上学不是很有天分。这丫头也不想上了,想到京城来。三婶不答应,正在家里闹着呢。”
至于五叔家的清雪,跟清涓是一年的,也一样读高一了,但两人都没问。
是不是在县上上学的,都不知道。
刚说了几个在老家的小的,结果人就是这么不经念叨。
清远正上课呢,兜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他一看是陌生号码,就直接挂了手机。却没想到电话一直不停的想,他只得举手跟老师说要去厕所,才从教室跑出来。
结果接起电话,却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谁呢?
清收!
这家伙该上初三了,明年就中考了。这个时候怎么跑到京城来了?跟谁来的?
他这么问,然后那边就说了:“三哥,你来接我吧。我在火车站呢。大哥的手机打不通,大嫂的电话她根本就不接。大姐二姐的手机都关机着呢。只能找到你了。”
不是谁接不接的问题,而是,“你怎么来的?家里知道吗?”
“不知道啊!”他回的特别坦然!
清远:“……”偷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