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和颜娜是多好的朋友，理智都没了。
我扯了扯宋祁言的袖子，跟他说话，“我和于小姐说会儿话，你不要在这里碍事。”
他瞥了我一眼，有点不放心，扫了一眼阳台，“就在这儿说，我去那边等你。”
说完，往阳台走去，周围的保镖全都转换方向，距离刚刚好地将我和于兰包围住，却又听不到我们的说话声。
于兰走上前来，看了一眼宋祁言的背影，眼神有点羡慕，“您可真是幸运，有这么一个人护着。”
“你也不差。”我捋了捋额前的碎发，淡淡地道：“人到中年，徐总还愿意冒天下之大不韪娶你，肯定是真爱。”
她淡淡地挑了挑眉，不置可否，低下头去摸索手里的手袋，“明人不说暗话，您看上去是个爽快人，我也不绕圈子。”
我点了点头，并不十分热衷。
“娜娜死之前找过我。”她忽然抬头，直奔主题。
我有点诧异，看了一圈周围人，将脸颊边上的头发拢了拢，“她和你多年好友，打个电话也正常。”
这鬼地方全是监控，就算听不到也能读唇语，这女人应该不至于这么蠢吧。
她耸耸肩，靠在了墙上，仰头竟然对着监控说话：“她跟我说，她见到了不该见的，十有八九要出事，求我救她。”
这幅样子，怎么好像是希望背后的人发现她似的。
我皱了皱眉，没有讲话，继续听她自说自话：“我安慰她不要太担心，对方不敢光天化日杀她，没想到第二天她就出事了。”
“你知道她到底见到了什么吗？”于兰歪着头看向我。
我笑了笑，“你不说，我当然不知道。”
她顿了一下，欲言又止，忽然叹了口气，“可惜了……当时时间太紧急，她没告诉我具体内容。”
呵呵。
这女人果然不简单，说话真假掺半，叫人捉摸不透。
“但我可以肯定，这件事和您没有关系。”于兰直起身子，靠近我，“你没有必要杀她，动机不对，地点也不对。”
“警方真该请于小姐去断案，说不定案件进程还快一点。”我“夸”她。
她笑了笑，知道我话里讽刺的意味，话锋一转，“但我有点问题想不通，就像一根刺扎在心里，总想找您当面问清楚。”
“你说。”我面色坦然，想看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儿来。
她笑意收敛，低头看了一眼手袋，有点犹豫，但还是开了口：“秦永寿秦爷，和您是什么关系？”
我皱了眉，“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她指腹按了按眉心，有点疲惫，眼睛却还是明亮的，“娜娜出事前一天，为了找靠山，去找过人在西部的秦爷。”
我心里沉了一下，面上不显，嗤笑一声，“这就奇怪了，圈子里谁不知道，秦爷可是失踪好多天的，帝都的灰色地带都洗了不知道多少遍牌了。”
“是真的。”她打断我的话，面色严肃，“娜娜亲口告诉我，她在西部见到了秦爷，就是因为见到了才会病急乱投医，求秦爷救她。”
“那你怎么不告诉警方。”我盯着她，语气冰冷，“两条线索，两个案子，这可是关键信息。”
“不行。”她摇了摇头，“娜娜就是太心急，才被对方给发现了，我不能冒这么大险。”
“那你找我就有用？”
她看着我，眼底闪过微光，“我也是听老徐说，您刚入行那段时间，有一回秦爷曾经在他那里提过您一句，当时他只当是一个小明星，没在意，让秘书去给您安排了个角色。”
我愣了一下，“什么时候。”
“《青春落》”她提醒我。
我忽然想起来，那部戏是个偶像剧，当时我拿的角色时女四，算是那些年我拿到的最好的剧本了，当时确实高兴了好久。
当时以为是蔡雨萱懒得管我了，让我捡了个漏，没想到竟然是秦老鬼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