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君阳痛得一手捂嘴,有点不可置信般地望着她,“你……”
好个牙尖嘴利的女人,竟敢咬他。
“纪君阳,你到底想怎样?别以为你是老板就可以为所欲为。”千寻有些抓狂,极想伸手狠狠煽他一耳光,可是为了护住胸前春光,她不敢。
“不想怎样,就想要一个五年前的答案,为什么,要离开我,躲着我。”他的目光幽幽沉沉地逼视着她的眼睛,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是最不会说谎的。
千寻到底心虚,微闪了目光,“纪总,你喝醉了。”
除了用这样的借口来敷衍,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真话就在喉咙里,可是说不出口。
她已经过了冒险的年龄,只求往后的日子,与家人平平安安地生活。
爱情太奢侈,他这样的男人,她就算是想要,也要不起啊。
“为什么不敢看我?”他扳正她的脸。
她的手机在这时候响起来,在床上闪烁着幽蓝的光芒,这么晚了,除了艾维,不会有其他人了。
千寻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趁他分神之际一把将他推开,抱紧了浴巾急步朝床前走去。
纪君阳眸底一沉,冷哼大步追上,将她掀翻在床上,沉重的身躯随即压上,禁锢了她的手脚。那手机,就在她的头顶欢快地响着,可是落在他的耳朵里,却是那般地刺耳。
他瞄了一眼来电显示,那个叫艾维的男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刚才她进房时的电话,他站在阳台上一字不差地听去,千叮咛万嘱咐,还真叫一个难舍难分。
“看来你行情不错,还有男人从洛市追到三亚。”他冷冷讽刺着,嫉妒的虫子在身体里肆意横行。
男人的直觉不会错,这个艾维,对她,藏着极深的心思。可能是她迟钝尚未发觉,却毫不影响他的嫉妒。他嫉妒她毫不犹豫地跟着这个男人离开,他嫉妒她跟这个男人可以在大街与人群里毫无避嫌地欢笑打闹。
而她对他,总是一副冷冰冰地如拒人千里的架式,说话也是那样地疏离带刺。他讨厌她这个样子,恨不能撕下她这张伪装的皮。
“纪君阳,你发什么神经,闹够了没有,你要发酒疯我没那个空陪你,你给我起来。”电话就在伸手可触的地方,可是他攥着她的双手手腕是那样地紧,咫尺便变成了天涯。
而电话那头的艾维,轻轻一笑,想她只怕是睡着了,没有再打扰。
当房间里归于沉寂,只听得见彼此挣扎与对抗的喘息声时,纪君突然道,“温千寻,你是我的。”
他听见血液在身体里沸腾的声音,海岛上她说,酒后乱性只是男人借酒行凶的借口,今晚上他确实喝了不少酒,脑袋亦清醒,就是因为这份清醒,让他有种迫不及待想要得到她的感觉。
莫名心慌意乱,怕她,会爱上那个男人。
欲望在她的面前,总是变得不可克制,走在崩溃的边缘。无论她愿不愿意,这一刻,他只想狠狠地占有这个女人,揭开她冷静的外衣。
千寻冷汗冒出来,急得想哭,“纪君阳,你说过,如果我不愿意,你不会碰我。”
“我后悔了。”四个字,就像宣判了她的死刑一般。
他从腰间抽出来的睡袍带子缠紧她的双腕,然后绑在床头架上。她就像一条被强行缚在案板上的鱼,等待着被宰割。
“纪君阳,别让我恨你。”当所有的挣扎变得徒劳,千寻反倒安静下来,只是眸间,绝望而忧伤地看着他。
“如果恨也是一种感情,我不介意。”
他是那样急迫地闯进她的身体里,仿佛是为了求证一些什么似的。可是千寻五年不经人事,哪经得起他这样毫无前戏又无怜惜的猛力冲撞,疼得她直皱着眉。
纪君阳的欢喜却是渐渐地冲淡了先前的怒气,紧窒的感觉就像是未经人事的处子淹没着他的感观。
真好,这些年,她应该没有别的男人,他亦没有别的女人。不是他有多伟大,只是当执念深入骨血时,信守承诺便变成了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动作忽然就轻柔起来,如同珍惜一件深藏的珍宝。
男欢女爱,她不是不懂,只是遗忘了太久。
“你明明有感觉,为什么不吭声。”记忆里是她如同慵懒的猫咪一样窝在他怀里,那时的她,从来不掩饰自己愉悦的感受,可是他现在讨厌她这副清冷的模样。
千寻冷冷地看着他,“你觉得现在的我应该做出什么样的反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