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当年的她,一头就栽了进去,到如今都没能爬出这个深坑。
马银玉却是漫不经心地道,“像他这种长得帅的钻石级王老五,谁会不爱啊。”
到底,爱的还是那张皮囊和他身上的光环,千寻沉默着,忽然不想跟她再继续这个话题。
可能,自己是比较幼稚的那一个,以为爱了就是一辈子的事。
马银玉望着她咯咯地笑起来。
千寻蹙起眉,“你笑什么?”
“你该不会以为这个世界上还会有那种非君不嫁非汝不娶,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吧,温千寻,我真搞不懂你,是真纯情呢,还是假清高。”马银玉讨厌千寻已经很久,最看不得的就是她温千寻的装模作样。
当初二世祖其实并没有看中她马银玉,对千寻其实是动了那么一点真心的。
只是千寻,很不客气地得罪了二世祖,伤了他作为男人的自尊,这才一怒之下挑中了彼时作为手下的她。说白了,她就是一替补。
那时候她怕二世祖还会去找千寻,所以处处针对千寻。那时候她以为二世祖将来是毫无悬念地接手恒都,她便卖力地取悦着那个男人,却没想到恒都会被卖,还会出现一个比二世祖优秀上百倍的男人。
可这个男人,偏偏只对温千寻感兴趣,她嫉妒得快要发疯。
这个女人,明明平淡普通,都不会收拾打扮自己,最多就是模样干净清秀的那种,还有什么好的?可公司里的男人都向着他,女人也愿意亲近她,就是二世祖的爹,也对她另眼相待。
说到二世祖的爹,马银玉冷笑一声,所谓的清高其实也不过如此。现在想想她为什么看不上二世祖了,原来是傍上了二世祖的爹,要不然,这么大一家酒店,会交给她这个毫无经验的人管理?
那老头也真是老昏了头。
千寻不想再和她多作辩解,有些事情,不是不懂,人间百态,世事炎凉,她也看了不少,就比如,海芋和耿继彬,就是破灭的那一对。
“算了,跟你说也是白说。”马银玉挥挥手,起身,“陪我去会场看下吧。”
千寻刚从那里回来,自是不太想过去,可是马银玉的口气,容不得她拒绝一样。千寻也懒得跟她费口舌,反正今天,是围着这件事打转了。
到了会场,马银玉显然没料到千寻很快就请来了一支乐队,她的脸色在不自觉间沉了沉,明明她已经打过招呼了的,这支乐队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而且成员还个个长得妖孽。高高瘦瘦地,皮肤白皙,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追风少年。
“这支乐队的人都没见过,温经理,你不会是看时间仓促从哪里找来的地下野乐队滥竽充数的吧,我大学时可也是玩过音乐的,别随便弄个唬弄我和肖小姐。”
海芋不知从什么地方窜出来,重重地拍了下马银玉的肩,“我说大姐,没见识呢,就不要乱讲话。我们乐队呢,是没有和任何经纪公司签约。不过呢,却是星娱和环球两家争相要收归旗下的乐队,我们的名字叫…….”
悠扬的一个响指在空气里划过,四个美少年异口同声道,“酱油乐队。”
各自的手指下,划过一阵流畅的音乐。
“你居然能请到他们?”马银玉不大置信地望着千寻,关于这个乐队,她亦有所耳闻,是这个城市里另类的存在,有钱并不一定能请到他们出场,他们追求自己喜好的音乐,常年驻扎在waitting
bar里,有大批的固定粉丝,而waittingbar又是这个城市一处特别的存在,传闻是爱情最容易发生的地方。
马银玉不相信爱情已经多年,酒吧还不是个寻欢作乐的地方,爱情算个p,哪有那么多一见钟情,还不是一夜见光死,所以对此嗤之以鼻,朋友几次相邀去那玩,都被她推脱,她还是觉得抓住一个实在的富二代之类的比较可靠。
所以,她不认识这个乐队成员,也不足为奇。只是,温千寻她竟然能请动他们,她到底是小看了这个女人的能耐。
千寻耸了耸肩,“这有什么很奇怪的吗?”
马银玉和肖雅楠巴不得她出点什么差错,好借题发挥,她自然得想法子跳过她们挖的坑。可能是她运气不错,很轻松地就过了这一关。
“你人脉不错。”马银玉真假参半地夸了她一句。
“还好。”千寻也不跟她讲客气。
“带我看看其它的。”马银玉以视察之姿,一一检查了会场布置,迎宾,酒水饮料,自动餐,节目,灯光效果,均无可挑剔,不免有些败兴,可总也得从鸡蛋里挑根骨头,才不至白来,“温经理,这支乐队的名字听上去怪怪的,真有点让人以为是打酱油的,而且,到底是地下乐队,上不得台面,别坏了肖小姐的好事,被说耻笑,回头纪总骂我……”
“姐姐,能不能上台面,听一听不就知道了。”海芋挺烦这个女人,挑三拣四,亏得千寻一直耐着性子,要是换作她的脾气,早把这女人晾在一边风凉去。
可她又不能坏了千寻的正事,只能忍着,带着点儿嘻皮笑脸的风朝台上一吆喝。
千寻望过去,四个年轻的小伙高矮差不多,均在一米八上下,不玩音乐的时候带着腼腆的笑,可当音乐响起来的时候,很快就进入了状态。
“你们是不是认识?”马银玉疑惑地问了一句,看出些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