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林风的动作比他更快,下车攥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扯了回来,“你在躲我?”
“没有啊。”向来大咧的女人,慌张了声音,生怕他再看出自己的脆弱来,讪笑着,“我哪敢躲您啊,只是真不想麻烦你,再说我坐公车挺方便的,就几站路,在家门口下车。”
林风不想听她解释那么多,拽着她打开车门,将她塞了进去。女人的心思他虽然不全懂,但也懂得那么一点,这个女人,自从那一晚后,刻意地回避着他。
许芸只得安安静静地坐着,不敢看他,只得将目光投向窗外,看街上掠过的风景。
车子里除了电台里传出的歌声,两个人皆寂静无语。
他也没有问她住哪里,只漫无目的地行驶着。
“还痛吗?”他忽然出声问。
许芸半晌才反应过来他在跟她说话,后知后觉地转过头来,“啊?你说什么?”
车子停在僻静的路边,他的手指爬上她的脸庞,“这里,还痛吗?”
许芸绷着身体,紧张得手脚不知如何安放,他抚摸过的地方,像是抹上了一剂良药,舒缓了疼痛,“没事,不痛了。”
“我们交往吧。”
“什么?”
许芸怔怔地望着他,怕自己有了幻听。
林风倾身过来,吻上她的唇,如同蝴蝶振翅,她修长的眉睫微微颤动。他在吻她,居然在吻她,她这是在做梦,还是
她搁在腿上的手指,狠狠地拧着肌肉掐了下去,痛叫的却是他。
许芸吓得一哆嗦。
“你掐我干吗?”林风瞪着她,她对他有意,不是应该欢欢喜喜地回吻他吗?
许芸理屈词穷变结巴,“我我我以为自己在做梦,就想掐一下会不会痛。”
林风在无语之中化身为狼,狠狠地抱着她头啃咬着她的唇,直吻到那唇瓣红肿,直吮得她嘤嘤呼疼。
原来温柔的人也有暴戾的时候,就如同冰冷的纪总,看到千寻时,目光柔和,当时她看得清清楚楚。
“疼吗?”林风微喘着粗气问。
“疼。”都疼死了。
“那么,回答我,可以跟我交往了吗?”
许芸忙不迭地点头,就算只是一个梦,也就让她在梦里多呆会吧。
马路对面,悄然停着一辆小车,茶色的玻璃挡住了里面的视线,可是车里的人却可以透过车窗看到对面开着窗的车里的景象。
纪君翔笑道,“哥,你不是吧,什么时候有偷窥员工私事的爱好了。”
纪君阳笑了笑,“不是我喜欢看,是你嫂子。”
“什么叫我喜欢看啊。”千寻叫着拍了他一掌。
纪君阳顺势捉住她的手放在腿上,“你不是一直想撮合他们两个吗?”
纪君翔笑,“嫂子,没想到你还有媒婆的潜质啊,以后可以去开个婚介所了。”
千寻道,“成啊,只要你肯把你的相片挂在我开的婚介所名册上,我就真开一个,止不准哪天还能替你觅一个。”
“得,这还是免了吧,我这张脸,不说是万人迷,但女人见了都喜欢,可是不争的事实。”某人很不要脸地自夸。
“你还能再自恋的吗?”千寻朝他翻了个大白眼。
“看来你们已经混熟,不用我再多作介绍。”纪君阳笑道,车子一拐,进了一条小胡同里。
古香色清式二层楼座落在一群现代化的钢筋水泥建筑里,与周边的景色显得格格不入,却是极为醒目。
按理,这样偏僻的地方,生意不会太好,可是胡同里靠墙边上,停满了车子,人气似乎很旺。
纪君阳道,“这是林风给我介绍的一处食府,全店总共都只有六间包厢六张桌子,但厨师相传是清朝御膳房某位总管的后代,尽得真传,在这里吃饭需要提前预定,正好林风与这里老板是朋友,给我弄了一张桌,今天带你们来尝尝皇帝的口味。”
千寻摸了摸古漆大门,“会不会太奢侈了。”
纪君阳搂着她的腰,在服务员的引领下,踏上木楼梯,“你啊,只管吃,给我养点肉,免得抱起来磕骨头。”
有外人在场,他也不收敛一点,千寻用手肘撞了他一下,“是你骨头太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