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夫人怒地起身,“你们别以为现在我儿子迷恋着你们的女儿,可是没有纪氏,你以为他还能护得了你们几天?”
“那也是君阳应该跟我们解释的问题,不是纪夫人您用钱来买断的事。”温母淡淡地。
“到时候他都自身难保,你以为你们还能从他身上得到更多?我劝你们还是别太贪心。”纪母提醒道。
海芋气愤难忍,她真后悔放这女人进来这样地羞辱干爸干妈,“老巫婆,你最好注意一下你的措辞,温家要是打过你们纪家一分主意,我立马让千寻跟你儿子分手,别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这么龌龊,人和人之间都是利益关系。”
一声老巫婆,让纪母的脸色奇差无比,“没教养的东西,大人说话你插什么嘴。”
“我对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用不着教养,你的教养比高尚不到哪去,别以为有几个钱就多了不起,我呸!”海芋啐上一口,那些口水正好落在纪母的脸上。
纪母何时受过这种待遇,扬手就煽来。
温父腿虽瘸,可危急情况下身手并不迟钝,他用手臂拦下了纪母这一巴掌,“纪夫人,我们是粗人,不懂礼数,可您高贵着,请注意你的身份。”
纪母冷然,将手甩下,“温先生温太太,君阳我是一定会带走的,我不可能让他留在这个小地方,埋没他的一生。”
温母道,“纪夫人,您要带走您的儿子,我们没有意见,但是,请您直接去找您的儿子,不必跟我们请示。”
“好吧,既然一千万你们嫌少,我可以再加,离开洛市后,我也可以给你们买比这个更大的房子让你们舒适地住着,车子也不会缺。”纪夫人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又安然地坐了下去,没有人抵挡得住钱的诱惑,只是够不够多的问题。
海芋都懒得跟这种人理论,以为有钱就可以目中无人,连儿子的幸福都能操控,对着手中拨通的电话吼道,“纪君翔,你给我滚下来。”
纪母自信的脸上慢慢地出现一条裂缝,再次上下打量下眼前的女人,“你是谁?怎么会认识我儿子。”
“我还勾引你儿子,信不信。”海芋故意将勾引两个字说得极为暧昧,成功地将纪夫人的脸色变成了猪肝色。
纪君翔穿着拖鞋噼里啪啦地冲进来,口里嚷着,“怎么了怎么了,小鱼儿你是不是想我了?”
蓦地,见到坐在沙发中央正怒目对着他的母亲,顿地停下了跑向海芋的脚步,惊慌地叫了一声,“妈,你怎么来了......”
这祖宗昨儿个不是还拿着家里的座机给他打的电话吗,怎么今天就毫无征兆地蹦到了眼前,也没听到二姐给他提前报个信啊。
这老佛爷不发威,发威他就得倒霉。他幸福的日子还没看到头,他就悲催地看到了结尾。
他很想说,老妈,你就不能慢几天再来吗,至少让我看到一点希望的光芒您再来棒打鸳鸯啊,您这么突不及防地出现,还不得把我未来媳妇给吓得跑到十万八千里之外,就算我还有心,那女人肯定是死活不同意,希望更渺茫了。
就在他哀叹未来的路更艰难的时候,海芋已经极不耐烦,“赶紧把你这个财大气粗的妈给弄走,我们这里庙小,容不下她的金山银山。”
纪君翔心下已了然,“妈,你怎么又......”
故技重演四个字还没有说出口,纪夫人已经冷着脸厉声问道,“君翔,你跟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妈,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纪君翔拖起母亲。
纪母手一甩,“你给我在这里说清楚。”
海芋冷冷走到她面前,“我跟他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纪夫人,你可以满意地走了,不送。”
纪母狐疑地看着两人,权衡之下,跟着儿子离开,太多的疑问她需要这小子给她一个答案。
楼上的房间里,零乱不堪,到处都是散落的画纸。
纪母不敢置信地望着儿子,“我让你劝你哥回洛市,你就是这么地给我劝的?”
住在温家的楼上,跟温家做着朋友,看他在温家出入自由的样子,就知道他跟那些人的关系有多好。
“妈,您消消气。”纪君翔倒来一杯白开水递到母亲手中。
“你哥已经不听话,你是不是也想气死你妈。”纪母将水杯重重地搁在桌子上,水珠荡出,湿了桌子一角,“你老实说,你跟那女人到底什么关系。”
“我喜欢她。”纪君翔老老实实地回答。
“你......”纪母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梗在胸口,疼得她脸色都变了,她让他过来拆散他大哥跟那女人,可没到居然把她第二个儿子也搭进去了。
“妈,你千万别动气。”纪君翔想要给母亲抚背,被她一把推开。
“那种没教养的女人你也看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