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方天地里,纪君翔扒拉着海芋的衣服,惹来海芋的不痛快,伸脚一踹,将他踹到了床底下。
“你干吗,老娘我刚出车祸,惊魂未定,没心思跟你滚床单。”
“谁要跟你滚床单,我是看你还有没有伤到别的地方。”
纪君翔又爬上床,继续脱她的衣服,天知道他接到电话的时候,他魂都飞出去了,偏偏这个女人居然还有心思跟她开玩笑,真不知她的心是什么做的。
海芋趴在床上随了他去,反正做都做过了,早看光了,她只是在想着白天的事,怎么就那么地巧。
宝华寺,老巫婆,肖雅楠,刹车失灵……
她忽然翻过身,直愣愣地盯着房顶,“跟你说个事。”
“什么?”纪君翔望着她,白净玲珑的身躯引来他一阵冲动,但还是忍住了。
“今天这事,不是个意外。”其实她早就想跟纪君阳说了,只是碍于温母在场,不想说出那些血腥阴暗的东西吓了老人家。
“你是说,人为?”
“去的时候车子好端端地,不可能一回来刹车就失灵。”她索性将白天在宝华寺遇见纪夫人与肖雅楠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道来,“当然,主要目标应该是千寻,我和干妈只是附带产品。”
“我妈不会干这种。”纪君翔道。
“不是我怀疑你妈,是她有那动机,但最主要的还是肖雅楠那女人,你不知道她看见千寻的时候,那眼睛里的恨意,连就大殿里的佛祖爷都要被她吓到。至于是她独干还是与你妈是同谋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至少是她们中间其中一个。我只是把我的猜想告诉你,信不信随你。”
“相信我,我妈不会,她最多就是用钱去打发人家。”
“她是你妈,你替她说话那是应该的,睡吧,明天还得早起去看千寻怎么样了。”她似乎不欲与他在这个问题上争辩,和一个男人说他妈是好是坏,其实是件浪费口水的事。
她相信,千寻也一定有同样的怀疑,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告诉纪君阳,那女人,喜欢什么事情都自己来扛,吃亏的还不是她自己。千寻若不说,那她便去讲,才不要白白便宜了肖雅楠和那老巫婆。
只是,她亦觉得,肖雅楠的嫌疑最大,这次见着的老巫婆,不知道是不是在佛祖门前的缘故,居然少了几分猖狂。但老女人的心思最难猜,天知道她打的又是什么主意。
第二天一大早,温家全体出动,加上纪君翔在列,皆赶到千寻病房中,看着她还能说说笑笑,心里的那块大石头方算稍微落地。
温父对纪君阳道,“你守了一夜,先回去睡一觉,这里有我在就好了。”
“不碍事。”纪君阳道,他想守着小妻子,看着她才安心。
千寻伸手抓了抓他的头发,“乖,听话,回去好好睡一觉,晚上再来陪我。”
昨儿一整晚,他都没怎么睡。后半夜虽说眯了会眼,可是躺在那窄小的沙发里,必定让他高大的身体蜷曲得难受。
“老爸,还有我呢,我会照顾好妈咪的。”安安自告奋勇。
纪君阳抱起小女儿亲了一下,“宝宝真乖!”
安安学着千寻的样子也抓了抓他的头发,“那你也要乖嘛,大家乖,才是真的乖。”
小东西窜改电视里广告的词,逗得大伙就是一笑。
纪君阳也忍俊不禁,一夜的疲倦好像都舒展开来,“好,爸爸乖,要是有什么事,就拿妈咪的手机给爸爸打电话。”
“知道啦!”小家伙大人般地答道。
“那我先回去了,晚点再过来。”纪君阳对病床上的小妻子道,也好,有些事,不适合在小妻子面前处理。
他前脚离开,海芋后脚就跟了出去,“纪君阳,你等一下。”
纪君阳回身,“有事?”
海芋将他拉到无人的走廊尽头,将心中翻来覆去想了一夜的猜测悉数说了出来。
纪君阳别有深意地看着她,“平时见你大大咧咧,倒没想到也有心思缜密的时候。”
“你这是不相信我?”她自然也能够理解,这怀疑的不是别人,其中有他的母亲。
“千寻的猜测和你的差不多,这件事,我自会处理。我倒是建议你,好好考虑一下与君翔的事,到底是认真而谈,还是只是一时报复,别走了偏道,到时候后悔莫及。”纪君阳丢下这意味深长的话,不等她辩解,便大步离开。
海芋一时怔在那里,仿佛心底里所有的丑陋被扒开在阳光底下,无所遁形,这个男人的眼光,真的太毒了。
纪君阳离开医院之前,还去找了医生。
“我妻子的眼睛,有时候模糊不清,这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