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邪的声音从某个隐蔽的角落里回应,“你见过奖杯长什么模样吗?”
“电视里见过。”
“回头用橡皮泥给她捏个,再办个颁奖晚会也不错。”
安安拍手,“好啊好啊!咱们还可以给肖爷爷颁个影帝奖。”
一袭话,把肖家人气得那一个叫抓狂,却又不能发作,他们甚至都没有发现那个说话的男人藏身何处。
纪君阳对女儿的方向投过一记赞赏的目光,微微一笑,“录音确实可以做假,但它是真的。不知道肖叔有没有一个孪生兄弟?”
肖秋堂微微一愣,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什么意思。”
纪君阳淡淡说,“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请您和大家欣赏几段小小的视频,如果您有这么一个孪生兄弟的话,我做晚辈的,也好给您找出来认个亲什么的。”
宴厅的灯光,忽然黯淡下来,紧接着一束强烈的灯光打在雪白的墙面上,投影仪的影象在墙上晃动起来。
肖秋堂的身影赫然其中,鬼鬼祟祟地在书房里翻找什么,最后在书架的暗屉里找到两枚章子,露出奸诈的笑容,对着随着携带的一份文件连戳了几个章,那文件的封面上赫然印着纪氏股权买卖合同几个大字。
画面定格在这里,纪夫人的私章和纪氏的公章清晰可见。
灯光又亮堂起来,纪君阳逼视着肖秋堂,“肖叔,麻烦您解释一下,我纪家的股份,什么时候轮到您来当家作主了?”
乔森在一旁道,“肖先生,我想你做梦也没有想到,steward就是纪先生吧,我忘了告诉你,steward在我们英国人的文化里,有守护者的意思,steward就是纪氏的守护者,任你机关算尽,也只是白费力气一场。用你们中国人的一句话来讲,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肖秋堂身形不稳地往后退了一步,“怎么可能。”
原来这一切,都是纪君阳挖好的坑,就等着他往里面跳,果然还是小瞧了他,那些所谓的只要女人不要江山原来不过是个烟雾弹。
白无邪的声音又如幽灵般地飘荡在空气里,“你们说,这世界上,有人会无聊到自己对自己的公司买来卖去?肖老狐狸,我劝你,还是乖乖认罪,我们手上掌握你的罪证足以让你死个十回八回。”
“你是谁?”姓白的,只怕就是那个人。
白无邪嗤声一笑,“我?就是你心里想的那个人,何必明知故问。”
“白无邪。”像是为了确认心里最后的一丝疑虑,肖秋堂将他的名字叫出来,“你们果然已经结盟。”
众人又是一阵哗然,白无邪这个名字,于他们并不陌生,甚至是一个传奇般的人物,是他们不敢轻易去惹的一个人物,神龙见首不见尾,就像现在,想见一见他,他却藏在暗处,对于场中的一切却又尽收眼底。
白无邪笑道,“我这手机上,刚刚又收到了一段新的视频,挺有意思的,要不,请大家继续欣赏一下?”
只见灯光骤然又暗,投影仪对准的地方,切换到了医院的病房,身穿白大袿的医生戴着白口罩查房进来,在纪夫人的病房前站了一小会,回头又望了紧闭的门口,从口袋里掏出一支注满了药剂的针管,对准正为纪夫人输液的点滴管扎了进去,迅速地将药水注了进去。
如果这人就此离去,或许很难查到他是谁,偏偏成功地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把口罩给拉了下来,露出肖秋堂的那张脸,勾出一个阴险的笑容,俯下身,对着纪夫人的耳机轻声道了一声“大嫂,你可以安息了”,这才满意地离开。
这接二连三有凭有据的事实强烈地冲击着每个人的认知,肖秋堂一家趁着暗色灯光里大家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墙上,悄然退到了大厅的门边上,想趁机遁逃。
须不知,这一切,尽在监控中。
“肖秋堂,你以为,进了这张门,你还能轻松地走出去?”邪气的声音犹如鬼魅一般在肖家人的头顶敲响了丧钟。
不过是一步之遥,却离生门是那么地远。
有人站出来,义正辞严地,“肖秋堂,你走就是心虚,这些事,你是不是应该给纪家一个交代。”
“枉我平时还对你那么尊重,你竟然是这种丧心病狂的人。”
“原来一切都只是假象,这才是真正面目的你,算我们看错了人。”
对于这些或真心,或落井下石,或用意不明的讨伐声,纪君阳均是一笑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