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看了一眼那不怎么起眼的餐碟,和里面有些幼小的鱼儿,冷言冷语的道:“二弟,不是皇兄说你,你宴请战王兄如此贵重的客人,怎么上起菜来如此寒酸?莫不是近来花销过度,囊中羞涩了?要真是,你只管说一声,这饭钱皇兄替你出便是了。”
一席话夹枪带棒,直指二皇子为拉拢朝臣,出钱打点一事。
“跟皇兄您的阔绰比起来,小弟确实寒酸。”马宁也不反驳,淡淡一笑认了下来,“听闻泠将军寿辰那日,皇兄您可是一掷千金,包下整个醉春楼来为他贺寿呢。只是不知泠将军年事已高,可还有艳福消受醉春楼那些姑娘们的热情吗?”言下之意,泠威远已经老了。
太子脸色不自然的黑了黑。
自从泠武成被判流放,泠玉鸢又一头撞死在别院中,泠威远日渐颓废,整日郁郁寡欢的,对他的事更是不放在心上。为了让泠威远重新打起精神来,他的确一掷千金,包了醉月楼供泠威远消遣。
可此事做得隐秘,马宁是如何知道的?
难道,他在东宫安插了眼线?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战王与泠威远并不和睦,让他知道自己与泠威远交好,岂不是更要疏远自己?看马宁那张得意的脸,他就气得牙根痒痒,恨不能将他拎上前,狠狠的打上两巴掌解解气。反过又一想,自己府里也该好好排查一下了,免得身边总有些吃里爬外的东西!
思绪飞转间,酒菜已经摆上了桌,马宁占了上风,自然是兴高采烈,端起酒杯道:“战王一路辛苦,小王便以此酒为战王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