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觉得墨战华性情寡淡，又多杀戮，担心女儿嫁过去，会遭受欺凌。可如今见他对着女儿与外孙女，竟会露出如此和柔的笑意，甚直在女儿冲他露出不满时依旧一脸疼宠，心中顿感十分意外。
看来，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了。
端起酒杯，对着墨战华道：“王爷，粗茶淡饭，招待不周之和，还望莫要嫌弃。”
墨战华也端起了酒杯，“丞相言重了，墨某粗人一个，蒙丞相成全，已是感恩不尽，又何来嫌弃之说？”言辞谦逊，俨然是女婿上门之时的低姿态。
“爹爹不是粗人，爹爹才干绝人，当世无双。”小夭夭漆黑的眸中涌动着光泽，笃定的望着凤相。
凤相笑得开怀，不置可否。
墨战华强忍笑意，将酒喝了下去。
手抚在女儿小小的肩头，轻声道：“夭夭不可胡说。”虽说女儿夸赞的话，在他心中很是受用，可毕竟是在凤府，如此大言不惭，会惹人笑话。
他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可不能让别人说他墨战华的女儿不懂事。
“夭夭没有胡说。”小夭夭扭过头，一本正经的看着他，“这不是夭夭说的，是娘亲说的。娘亲说过，爹爹有勇有谋，每战必捷，是守护南楚的战王爷。妄想攻打南楚的人都怕爹爹。娘亲还说，爹爹有情有意，宁可自己豁出性命也不让娘亲受一点伤，是这世上最值得托付的男人。”
“原来是你娘亲说的。”墨战华低吟，低头看着女儿，笑意不经意间溢出了眼角。
在她眼中，自己真有如此般出众吗？
以前，旁人的评价他只当耳边风，从未在意过。如今从女儿口中听到她对自己的评价，心中竟比灌了蜜还要甜上几分。未及抬头，忽然听到耳边传来凉凉的声音。
凤清瑶一盆冷水泼了下来：“那是哄夭夭的话，你别当真。”
不当真吗？
他笑。
聪明如他，怎会辨不清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