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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集 205(1 / 2)

“得、得、得。老子是中国人,你就别呜哩呜啦说鸟语了,来点我们听得懂的。”张洪川大大咧咧地往椅子上一坐,就冲那位小姐不耐烦地吼道。


“好的,先生。”小姐伸直身子,面朝客人深深地鞠了一躬,启口用普通话说道:“欢迎各位先生、小姐光临夏威夷厅,希望我们的服务能够让您们满意。如有做得不周到的地方请多多指教,谢谢。”


小姐说完,又向他们鞠了鞠躬,便起身开始为他们沏茶。


“老同学,坐下啊,别老站着。”张洪川伸手指了指自己左边的椅子。


待马西宁坐下之后,他才对着那少妇吩咐道:“还是老规矩吧,我们虽然坐在这取有洋鬼子名字的厅里,但吃的还是要我们老祖宗的东西才对味。你下去看着办吧。”


“好。张哥,你们就先喝喝茶,吃点零食,说会儿话,我这就去安排。”少妇笑容可掬地说完,就慢慢走了出去,并随手将门带上了。


“先生,请喝茶。”穿泳装的小姐轻轻把一杯热茶放在马西宁的面前。


马西宁看着小姐点了点头。这时,他才看清这位眉清目秀、五官匀称的小姐,酥胸上的乳罩只有一点儿大,完全不能掩蔽住那对丰满欲出的乳峰。再往下就是又窄又紧的三角裤,也只能勉为其难地遮住两腿之间的缝隙,连隐隐约约漏散在两边的细毛都包揽不住。当她转过身去,那白嫩、浑圆而富有弹性的臀部被裤衩紧勒得更加暴露无遗。随着她双腿的迈动,震颤的肌肉尽透着一股青春的魅力,极具肉感。


从未经历过这种场面的马西宁目不转睛地将两眼紧紧跟随着服务小姐,不由得心猿意马……“小姐,过来。”


张洪川一声招呼,小姐立即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回转身,笑意盈盈地迎面走来。这下令马西宁赶紧从想入非非中回过神来,他暗自在心中骂着自己:混蛋,饭都要吃不起了,还想这些……“先生,请问您有啥吩咐?”小姐脸上依旧挂着甜甜的微笑,轻声问道。


“现在,请你坐到那位先生怀里去,让他给你取取暖。”张洪川一本正经,好像压根就没想过他提出的要求是否正常和过分。


这话一下子反倒弄得马西宁更加不自在了。他暗想,这小川子也真是,简直乱开玩笑。而再看那位小姐却仍旧带着那种迷人的微笑,转身看着马西宁:“好。先生。”


“啊。不!不!”马西宁刚才还心神难宁地恨不能亲手摸摸小姐的大腿,但当小姐那美丽而性感的身体即将送上门时,他又不知所措、惶恐不安地赶忙站起身子,摇摆着双手,连声拒绝,其神情仿佛迎面走来的不是人,而是鬼魅之躯。


“哈哈……”张洪川一声长笑:“哎呀,我说老同学,你生长在这么繁华的大都市怎么还这样不解放?!今天,走进这雅间呀,就连她的服务也是要我们付账的。摸了就摸了,不摸白不摸。反正老板会将所有费用照算不误,绝对不会给你少算一分钱。”


马西宁过去曾到过不少餐厅,坐雅间也不是头一回,他也知道有的雅间是要收取费用,但从来都没听说过老板收取雅间费时,还包括小姐的费用。这时,他好像才有点明白为何这里消费很高。


“来,他不好意思,我们先给他示范示范。”张洪川叉开双腿向小姐招了招手。


然而,那似乎从不会说“不”字的小姐,这时,在盯了一眼张洪川的马子后,脸上也露出了窘难之色:“先生,可那位小姐,她……”


“嗳。你哪来的那么多废话。既然出来卖,人家让你干嘛就干嘛。你信不信,如果他这时候想上你,我保证一把就把你那还没有巴掌大的遮羞布撕得一干二净。”张洪川的马子接口说道。


张洪川马子的几句话,不仅让见多识广的那位小姐惊诧不已、无言以对,更让眼界大开的马西宁不由得对她刮目相看。此刻,他似乎才注意到张洪川这位不知姓氏名谁的马子,从他们相遇到现在,才第二次开口说话。尽管,从见面的开始,马西宁就觉得她长得很漂亮,但却一直没好意思认真仔细地正视过她。这会儿,他不由趁张洪川将那位服务小姐拉进怀里,一双粗大的双手在她身上游走时,仔细打量起张洪川那位马子。


这是个年约二十出头,显得有点心高气傲的女人。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仿佛会说话。细长、雪白的脖子更把一张楚楚动人的瓜子脸衬托得更加清丽动人。进屋之后,她早已脱去了外面的大衣,一件粉红色的贴身薄毛衣紧裹着她丰满的上身,显得恰到好处的好看。此刻,她好象对身旁的情景一点也不在意,仍用一双白细的双手,不紧不慌地剥着瓜子,不时放进涂抹着紫红色口红的小嘴,启动着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轻轻咀嚼着。


不知是服务小姐遗忘了旁边那位同性的存在,还是出于职业习惯或是她真被张洪川的挑逗激起了情欲,她竟“啊…啊”地低声呻吟了两声。


“哼……”张洪川的马子一声冷笑。


她伸手将手中的瓜子丢进托盘就靠近了张洪川和那位小姐,还没等到马西宁弄清是咋回事,她已将手摸进了服务小姐的下身:“别他妈的在这里卖弄风骚了,下面连卫生纸都还打不湿。”


此言一出,就连张洪川也好象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幸而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服务小姐立即从张洪川的大腿上弹起身子,旁若无人地将早已被扒在乳房上面的小乳罩往下拉了拉,罩住两团泛着红晕的乳峰和两颗紫色的大乳头,拉开了房门。


进来了三位上菜的小姐,她们个个穿着超短裙和低得连乳沟都几乎完全暴露在外面的上衣。虽然,全身上下都冻得皮肤发紫,丝毫看不到少女肌肤应有的光泽和美感,但每人的脸上都展露着灿烂的笑容。


安排的菜肴并不多,但却非常精致,色香俱全。酒是这里人们常喝的“青稞头曲”。


“宁子,我回西宁也好几年了,但很多过去的同学都没碰到。今天你我重逢就是缘份。你知道,我这个人从小就爱交朋结友,从今以后,我们就又是好兄弟了。来,干了这杯。”张洪川举起酒杯与马西宁碰了碰,仰起头一饮而尽。


“干。”马西宁也捧起酒杯来了个底朝天。平日里他的酒量就不大,今天再加上心事重重的,觥筹交错间,没几下子他便感到有点口干舌燥,头脑昏昏沉沉了。


“老同学,再来,干。”张洪川几杯酒下肚,反而显得更加神清气爽,豪气大发。


“不……不行啦。我……”马西宁已经有点醉眼朦胧地推辞到。


“哎,这点酒算什么呀。小姐,过来。看来我这位同学要靠你施展点绝招才肯喝得下去了。”张洪川一边望着马西宁,一边向小姐递了递眼色。小姐立马会意,连忙走到马西宁身旁,伸手端起桌上的酒杯就昂头饮尽。然后,一低头便双手抱住了坐在椅子上的马西宁脖子,一下子嘴对嘴地贴在他口上,将她嘴里的酒和口水一古脑儿地倒给了马西宁,使还没回过神来的马西宁差点被呛得背过气去。


“嗳,嗳……你……”


望着马西宁那惊恐失措的样子,张洪川不禁放声大笑:“哈……,老同学,这叫喝花酒。怎么样?酒味是不是不同了。”


“啊,啊……我……”


“怎么?!你是不是有点难为情。来,我再给你表演表演,你好好看看。”张洪川说话之间就伸手拉起旁边的马子,拖过来按在自己的大腿上坐下,弄得那毫无防备的马子差点把正挟着的一块红油鸡块抖落在身上,但她却没有吭声,只狠狠地盯了张洪川一眼,便顺从地坐在了他的怀里。


“如何?!这不就半斤八两了吗?!来。”张洪川伸手将两只酒杯斟满,荡笑着望了望正进退两难、连手都不知该放在何处的马西宁,“我今天教你几招怎么喝花酒,那才叫过瘾呢。”


张洪川语毕,也不管他马子会怎样想,伸手就从他马子腰上衣往上捋间抓起。


(三)


“你真要脱?!”张洪川马子两眼刹时几乎要冒出火焰,但这火焰只闪现了一刹那,尔后,便被冷冰冰的目光所取代。


“嘿嘿……”酒气冲天的张洪川一声yín 笑,“这里又没有外人,你装他妈啥处?!你那东西又不是只给我一个人看过,还不知他妈被多少人玩过呢。”


伴着张洪川的话声,他的马子无言地站了起来,两眼的泪水欲夺眶而出,但她却用上牙紧紧地咬着右嘴角的下嘴唇,硬是将眼泪强忍了回去。然后,只见她双手交叉着抓住衣服下摆,用力往上一托就将毛衣和贴身的内衣全部脱了下来,随即,露出了一身雪白雪白的肌肤。接着,她反手在背上一拉,便将那副真丝绣花的黑色乳罩也解了下来,两只饱满而弹性十足的乳房,就象两匹脱僵的野马充满野性地昂首伫立在那里。


尽管此刻的马西宁已进入了酒醉后云雾般的境地,但还是被那身从没见过的漂亮体态刺激得有了反应。他的心“砰砰”地开始狂跳起来,真恨不得立即冲上前去,将其紧紧地搂在怀里,好好地抚摸一番。可此情此景,他既没有这种勇气,也没有这种胆量,只能够在心里暗暗地泛起这个念头。而随着邪念的滋生,他的身体也本能地发生着变化。这变化很快就被坐在怀里那位穿着三点式的服务小姐察觉到了,但她没有显露出丝毫的诧异和不自在,仿佛早已在她的意料之中。她自认为会意地向他眨了眨眼睛,接着,便开始渐渐用力将自己的屁股在他怀里来回地磨来擦去。


“兄弟,看着。”张洪川无不得意地向马西宁喊了一声,再次伸手拉过马子坐在自己怀里,他先张开一张胡子拉茬的大嘴含住那女人的乳头,才伸手取来桌上的酒杯,缓缓地将杯子里的酒淋在她的乳房上,“咂叭、咂叭”地用嘴吸着。那女人不知是被冰冷的酒水所刺激,还是别的因素所激起,扭动了一下身子似乎想站起来,但想想之后又放弃了。从她那阴冷的目光中,既看不到喜悦,也见不到痛苦,仿佛是死水一潭,静得让人心寒胆颤。


“嘿。兄弟,我完了,这下该看你的了。”张洪川从马子白嫩嫩的胸脯昂起头,伸手抓起桌上的酒瓶,先将自己的空酒杯倒满,再持着酒瓶望着马西宁,等待着为他斟酒。


“我……”马西宁内心的确不愿再继续喝下去,肠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滋味真令他有些把持不住了。可还没等他张开嘴说出下文,服务小姐就在张洪川眼神的示意下,再次端起酒杯把酒全倒入了嘴里,一扭头便将嘟得鼓鼓的小嘴,又一次紧紧贴在了马西宁的嘴巴上。


“好!再来。”张洪川的兴致更加高涨,他一边魂飞色舞地喊道,一边提起手中的酒瓶又为马西宁重新斟满,然后,低下头便伏到他马子的另一只乳房上吻了起来。


连续几杯下肚,马西宁越来越有点难以支撑了。起初他还一直强打精神,拼命控制着自己变得越来越小的两道眼缝不要完全关闭,但他愈是如此,两张眼皮就越显得沉重不堪,以致他在迷迷糊糊中就“呼噜、呼噜”地渐渐进入了梦乡。


“大哥、大哥……”服务小姐双手捧起马西宁沉重的头颅连声呼唤着,试图把他唤醒。但马西宁只毫无意识地“哼哼”了两声,便继续在他的梦境中漫游,任你怎样喊来叫去也不理会。


“嗨,他的酒量真他妈小!就这么几下便给撂倒了。去。把他扶到里面沙发上躺一躺,找个盖的东西给他搭上,完了再来陪老子继续喝 。”


“好的,大哥,可是我……”服务小姐看看烂醉如泥的马西宁,又望着张洪川,面带难色地说道。


“咋啦?老子刚喝出点兴头来,你他妈不陪我喝,让我喝寡酒呀。”张洪川有点发火了。


“不是那个意思嘛,大哥。我是说我一个人……”服务小姐为难地指了指马西宁,张洪川这才明白服务小姐一个人挪不动这么重的一个大男人。


“让我来,你只是陪我把酒喝好就行了。”张洪川大大咧咧朝那服务小姐挥挥手,待怀里的马子站起来后,便起身向马西宁靠着的椅子走去,服务小姐发现他也有些醉了。也许正是这股醉劲使得张洪川的劲力特别大,只见他弯下身子,双手一抄,就将一百多斤重的马西宁抱了起来,径直送到由一人多高隔断隔了一下的里间沙发上,紧跟在他身后的服务小姐,急忙拉开旁边矮柜的门,从中取出一个枕头和一床薄毯。


小姐轻轻地将薄毯抖开盖在马西宁的身上,又侧着身子弯下腰枝,一只手轻轻将马西宁的头抱起来,另一只手就将枕头塞了进去。


张洪川一直站在小姐身旁,不经意间,那小姐因弯腰而露出的又小又窄、绷得紧紧的黑色真丝内裤突然牢牢地吸引住了他的目光。顿时,一股强烈的欲念伴着酒劲在他心中似如潮涌地翻滚开了。张洪川几乎连想都没想一下,就直向那小姐饿狗抢食般地扑了过去。


“大哥……”毫无警觉的小姐被张洪川的骤然之举着实吓了一大跳,但只一瞬间,她就什么都明白了,可她依然有些惊慌地:“大哥,外面那个小姐,她会不会……”


张洪川没有吭声。他一只手紧紧揽着小姐柔软的细腰,一只手便从她超短裙下面伸了进去,只稍稍用了点儿力就将那条逗得他欲火顿生的小裤衩扒到了小姐的大腿上。


小姐不再显得不安了,取而代之的是猎人捕捉到猎物时产生的极度快感。但出于她这种生意上的职业本能,她还是挣脱了张洪川的搂抱,转身向张洪川伸出了一只摊开的空手。精于此道的张洪川自然明白个中的含义,他当下就反手从屁股后面的裤袋里掏了几张百元大票,连数都没数就压在了那小姐的手掌上,一伸手又将小姐搂进了怀中……小姐这时才算真正地配合了,她手里死死捏着那几张百元大票,弓着屁股,任由张洪川伏在上面如牛喘息一般地来回 折腾……但岂料张洪川的马子见张洪川和那个小姐俩人半天都没有出来,还以为张洪川喝酒也喝出了问题,便急忙一声不吭地也走了进来。


“啊”小姐一声惊叫,也顾不得职业道德和装腔作势的迎合了,猛地一下就立起了身子,她那坚硬的后脑勺便也一下子结结实实地撞在了毫无防备而一心只顾着下面的张洪川下鄂,痛得他不由得怒火骤燃:“你他妈的!……”


张洪川还没骂完就顺着小姐的视线看见了自己的马子,可他显然不以为然,既没有丝毫的羞愧,也没有一丁点儿的不安,仿佛他与那个小姐的勾当非常正常。而他马子对此也似乎表现得毫不介意,正欲转身退出去时,张洪川却象一头发了情的野狼,猛地的撵上去将她拉了回来,几乎还没等她和那小姐作出反应,张洪川两只邪恶的魔爪,就已将她那条穿在外面的黑色健美裤连同里面的保暖裤及内裤一齐扒拉到了大腿上,又使劲儿地将她俯身压弯下去,让她也像那位小姐刚才一样蹶着又白又嫩的屁股,任他发泄。但不知是他马子没有配合好,还是那紧贴在大腿上的裤子阻止了他的行为,张洪川试了好几次都未能如愿以偿。情急之中,他干脆提起一只脚,从他马子张开的两腿之间伸了进去,全然顾不得考虑鞋底下脏不脏,就踩着马子的裤子一下子踏了下去。然后,又拦腰抱起他马子,硬是将她从自己脚端的裤子里扯将出来,也不顾及对方的内心感受,就骤然分开她的双腿将自己圆溜溜的肚皮顶了上去。至此,他才似乎平息了心中的焦躁之气,一面不停用力地在他马子身上发泄着,一面又伸手将那小姐拉过来抚摸着。过了一会儿,他又调换着姿势伏在那小姐身上……二


马西宁一觉醒来,发现已进入了黑夜,头上的一盏壁灯正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我这是在哪里?”他心头一怔,猛然坐起,虽然,依旧感觉到头脑还有点昏沉,但已经清醒了许多。他又静静地坐了一会儿,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家宾馆的双人标间里,厚实的落地窗帘把室内室外断然分开。室内只有他一个人,他的衣服和裤子,早已不知被谁脱下来堆放在旁边的那张床上。


钱!一想到自己口袋里装着的那一万五千元钞票,马西宁不由得大惊失色,情急地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侧身下床就赶忙扑向堆放衣服的床上。当他提起外套将手伸到里面的口袋,触摸到那一叠实实在在厚厚的纸币,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那颗已经提到嗓子眼的心才又复沉下去。


“哎,我真是穷成个小人了。想人家张洪川如此豪情地待我,又那么财大气粗,岂会打我什么主意。我真是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混蛋!”马西宁在心里狠狠地将自己骂了一番,伸手想去掏出外衣口袋的“哈德门”香烟抽上一根。但一举目却发现床头柜上正摆着一包还没拆封的软“中华”香烟,不用猜也知道那肯定是张洪川留给自己的。


于是,他便放下手中的衣服,顺手抓起床头柜上摆放着的那包“中华”烟,飞快地撕开就从中抽出一支来点燃,又蜷回了被窝,惬意地靠在床头半躺着慢慢地品味起来。可刚抽几口,他就又后悔自己不该撕拆这包香烟,他想到从今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求人拜佛的时候,自己应当把这种好烟存放起来,到时也可以派点用场,并且还能够节省点儿钱。想到这里,他便下意识地就将手向床头柜上的烟缸伸去,想摁灭了揣起来。但转念又仔细一想,这根烟已抽了好几口,干脆把它抽完算了。最后,他只把盒子里剩下的全都收藏了起来。


望着从口中吐出的缕缕白烟,马西宁的眼前又浮现出张洪川身着华贵衣装的身影,又看到了那位漂亮的马子。此刻,他从心底里感到自己与张洪川相比显得多么地渺小和寒碜。小时候,大家都是平起平坐的同学,甚至在学习方面我马西宁比他张洪川还要拨尖,可现在呢?自己混了几十年,今天却仍象一片飘浮在空中的树叶,既没有赖以生存的根茎,也没有可以抵挡和支撑风雨的枝干,除了那象打发乞丐般的一万五千元施舍,他什么也没有。没有了工作,没有了饭碗,失去了生活的基础,失去了奋斗的目标。有生以来,他第一次感念到有单位和组织是多么重要。曾经一度,他对自己所拥有的职业是那么地满不在乎和不经意,但此时,他却十分怀念依靠组织和单位的时光。过去无论个人发生什么事情,只要向组织报告一声,就会得到单位的关心和帮助。这样一种安全感不仅是他在生活中的依托,而且是他战胜困难的勇气和力量。而如今这一切都已离他远去,他仿佛成了一个无依无靠、孤苦伶仃而又不知所措的“孤儿”。他无法预料前方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更不清楚自己往后将何去何从,内心深处真真切切地感到是那么的茫然和无助……他又想到了张洪川。到目前为止,他虽然还不清楚张洪川到底从事的什么行当,但从今天的短暂接触来看,他相信张洪川完全有能力和条件帮自己重新找个饭碗,为自己指明一条生财之路。低头求人,从来在他心里都是极不情愿的事情,更何况是有求于与自己昔日平起平坐的同学。尽管如此,但眼下他已顾不了那么许多,他那一丁点儿仅存的自尊心,在寻求饭碗的希望面前,显得是那么的虚弱无力,毫不费劲地便被击得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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