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夫眯了眯眼睛。
“我去为他通乳,试了好些次,却不见效。”
大夫露出会意的神色,他捋着胡子思虑良久,方才悠悠道:
“您也知道,这小童本是岐兰后裔,这一族血脉稀少,异于常人,女事生产,男事哺育,生与育,由阴与阳各自承担。岐兰男子自古便能分泌乳汁哺育婴孩,只要这药不停,假以时日,这小童想必亦能……”
少爷微微挑眉:
“那他为何到现在还没有泌乳?”
“这……”老大夫犹豫半晌,见着少爷凌厉眼神,不禁缩了缩脖子,半晌才道:
“妇人哺育婴孩,也需在怀胎十月之后,可青阳是男子……老夫斗胆猜测,或许要经过男女之事,通晓阴阳之理后,方能……”
“你是说行房?”少爷眉毛挑得更高,眼中倏地燃起一丛怒火,醋意横生:
“我不允许他与女人行房。”
“那……”难不成允许男人?冷汗从老大夫额上滴下。
少爷一甩衣袖,逼近老大夫,逼问道:
“你难道没有别的法子?”
“这……”可怜的老大夫语调颤抖:“老夫想不出来其他办法……”
少爷双眼危险地眯起,老大夫一个激灵,抖抖索索道:
“要不然,少爷您亲自……”
一时间,少爷沉默下来,半天不言语。又过一会,他道。
“你且先退下。”
“是。”
老大夫恭恭敬敬领命退下,并未注意到,少爷眼中一闪而逝的光芒。
次日,青阳端了热茶去敲少爷房门,手还未碰到门板,门从里面打开,是少爷开的门,他一见青阳,便笑得眉眼弯弯,看得青阳都痴了。
恍惚了好一阵,青阳猛地想起自己该干的活儿,连忙递上茶水:
“少爷,请用茶。”
“正好要去找你,你倒送上门来了。”少爷说着,便兴冲冲抓着他手:“走,跟我一道出门。”
“嗯?”
“今日光景正好,你随我上鹭山看杏花去。”
说着,少爷便牵了青阳往外头走。不料小奴才脚下生了根,磨磨唧唧不肯迈出步子。他胳膊使了力气,便要将手抽回。
少爷眉尖一挑,诧异道。
“怎么了?”
青阳半晌才哼哼道:
“我…我就不去了。”
“为何?可又是身体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