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公费生哗啦啦翻着报纸,满脸困惑:“而且,血友会什么时候又成立了一个道德风险委员会?”
“在需要的时候。”
辛胖子此刻已经从围栏上爬了下来,正拍打着袍子上沾染的灰尘,闻言,扯扯嘴角,露出嘲讽的笑容:“这类见鬼的委员会就像擦屁股的纸,有用的时候用来包屎,其他时候也派不上什么用场。”
一如既往的犀利与尖刻。
郑清赞同的竖了竖大拇指。
“你怎么看这份方案?”胖巫师从男生手中拿回那份报纸,好整以暇的折了折,重新塞回口袋里:“……看你读的那么认真,是有什么感想吗?”
郑清耸耸肩。
“并没有。”
话一出口,他眼角的余光再次瞥见报纸上那份方案的名字,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过,我突然觉得这个方案的名字起得极妙——反对鱼人压迫方案——既可以断成‘反,对鱼人压迫方案’,理解成针对鱼人受压迫的反制方案;也可以读成‘反对、鱼人压迫方案’,意思陡然一变,鱼人成了压迫一方;还能理解为‘反对鱼人、压迫方案’,我觉得这种读法最符合大部分阿尔法人的心意。”
“他们一贯把鱼人、马人以及其他亚人种当成仆从,最早学校建立的时候,鱼人们之所以愿意呆在临钟湖而不是阿尔法堡外的湖泊里,就是因为阿尔法人对类似鱼人在内的亚人种魔法生物的歧视非常严重,经常出现小鱼人被偷偷捉去做实验的情况。”
胖巫师看着滔滔不绝的年轻公费生,一时傻了眼。
半晌,他才反应过来。
“没你想的那么复杂,”他连连摆手,否定道:“你这就属于过分解读了。你看到的报纸上的文字与其他人看到的文字不一样……巫师界这么大,贝塔镇邮报又是面向全体受众的大型媒体,不可能每一种语言都出一份子刊,上面是用了魔法的。报纸上附着的魔法可以让阅读者以自己理解的文字的阅读内容,而不影响原始意义的传达。”
“所以‘反对’就是‘反对’,没有你想当然的那些断句。”
郑清倒是从来没有意识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