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姬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又怕是他,可来的人不是他,瞬间便又翻涌上失望来。显然陈松已经把遇到她的事告诉了晋显,晋显丝毫异状也没有,和ai德华商讨了手术的一系列准备,又替黎铮致歉:“三公子原想亲自来迎接诺顿先生,只是军务繁忙,他又伤得重,不能起身,还请诺顿先生t谅。”
不能起身……原来那样严重吗,瑶姬原已猜到需要做手术的人是黎铮,只是乍然听到晋显说他伤势严重,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心脏都chou痛起来。她强忍着想询问伤势的冲动,听ai德华道:“我来之前,大概的情况也知道一些,黎先生的伤是在右臂,对吧”
晋显点头:“p弹pcha进手臂里了,位置太敏感,要是取出时稍有差池,整条手臂都会废掉。诺顿先生也知道,我们行军打仗的,手可是吃饭的家伙,不能不慎。再加上当初刚受伤的时候,三公子不肯离开前线,伤势拖到现在恶化了许多,前j日三公子就高热不醒,今天才稍微好了一点。”
“必须得尽快开始手术,”听完这番话,ai德华肃然道,“要是再拖下去,恐怕会出事。”
“我也是这样想的,”晋显颔首,“那就拜托诺顿先生了。”他是黎铮最器重的s人秘书,如今战局焦灼,每天都忙得脚不沾地,商讨完后,便起身道,“我让听差带两位去客房。”
瑶姬跟在ai德华身后往外走,晋显稍稍落后一步,低声道:“我还没有告诉三公子。”
瑶姬一愣,明白他的意思后,笑了笑:“那就请晋先生不要告诉他了。”
晋显听了这话,先是蹙眉,继而叹了一声:“孔小姐,你知不知道,我挺讨厌你的,”他见瑶姬不说话,又道,“当初那件事是我劝三公子的,早知道会这样……”
“早知道会这样,你也还是会劝他,”瑶姬唇边带着一抹极淡的笑,“他也依旧会那样做。”
晋显一时哑然,p刻之后方道:“我才明白,原来你们俩一样的倔。他这些年一直都是一个人,大小姐和二小姐都劝过,两年前大帅过世,在病榻前他都没有松口,”他说到这里,一时说不下去,见瑶姬只是默然,“罢罢罢,我本不该管这等闲事,就依你,我不会告诉他你来了,”停了停,他还是道,“三公子处理军务,都在后头那栋洋楼,你若是想看一眼,现在就可以去。”说罢便走了。
瑶姬在原地站了一会子,方才继续往前走。只是她浑身都像是没有知觉了,被那些话语牵引着,身不由己地往那葳蕤树木之后的洋楼走去。
那树长得极好,枝头上开着大朵大朵的花,她仔细辨认,竟是海棠。一楼客厅的大门正开着,时不时有秘书进进出出,她听到里头传来低沉的一声:“余承。”那声音像是敲在心房上,敲得她隐隐作痛。
黎铮就坐在正中央的长榻上,身前摆着的案j上满是乱七八糟的文书、电报,墙上挂着好j副军事地图,拿红线勾出行军路线来。他原本yu起身把地图取下来,身t一动,牵扯臂上的伤口,顿时疼得额上冷汗滚滚而下。
那伤口本就颇深,又因行军劳顿恶化已极,黎铮疼得直chou气,他那样意志坚定的一个人,只是拧着眉,拿手在案j上使劲一捶:“余承!到哪里罗唣去了,快滚进来!”
原来余承奉他之命出去取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