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背后的筹谋布置没有那么简单,不过仕族正好也需要一个机会适当削弱一下对手,免得他们心大了,旧事重提,又琢磨着要废太子。
想到那个傻太子,瑶姬就很头疼。
宫里现在是没人传她和舒湛的闲话了,但遍布东宫的眼线也让他们之间真实的相处瞒不了人。
舒湛虽然不再闹着要和她分房睡,每天晚上却都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拿背对着她,连话也不说一句。
所以…哪里是改观,根本就是恶化。
而肇始自然就是那天晚上,回忆起当时的情形,瑶姬总忍不住会想,那时舒湛表现出的所有异样,真的只是他本x恶劣,而非…那个可能
她没有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任何人,如果说出去,他人也会觉得她是想太多罢。毕竟,舒湛傻了整整七年。
从他十二岁开始,—个垂髫孩童到如今将要及冠,全天下都知道他傻了,有好j次他都因为自己是个傻瓜差点被从太子之位上拉下去。而他的身边围绕着皇帝、后妃、太监、宫nv…这之中能信任的人少而又少,j乎所有人都带着怀疑和防备的目光监视他。
他要滴水不漏地瞒下去,这根本不是常人能做到的事。瑶姬想象不出来这究竟需要多强大的意志,无法倾吐,无法坦诚,更毋论那些怜悯与轻视,就像一把把的尖刀,随时随地切割着他的血r。
可心头的异样无法忽视,即便瑶姬一再告诫自己不要钻牛角尖,却还是忍不住观察起了舒湛的一举一动。
她不得不承认,在此之前,自己对这个名义上的夫君其实是完全忽略的。她想收拢东宫,对付皇后和德妃,说白了都是为自己,而舒湛只是是顺带的。
在她的心里,那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她不会伤害那个傻子,但也不会对他感兴趣。她自认为自己和宫里的其他人不同,可从—开始,她也是在用居高临下的角度看着他。
他是乖巧也好,任x也罢,那隐藏在稚气面孔下的真实,或许是真正的纯洁无垢,或许是深不见底的幽潭,无论哪一种,都不是她应该轻视的。
想通了之后,再面对舒湛的种种挑衅,瑶姬也不生气了。她觉得自己很傻,她从未尊重过他,又凭什么觉得他必须得乖乖的,甚至是向她吐露心声
她开始不再用诱哄的态度对待舒湛,即便舒湛是个货真价实的傻瓜,他也不应该被欺骗。
“姑娘,”白芍忧心忡忡的,“您对太子那么好,也没见他有有什么变化啊。”
照旧是人前人后都不理瑶姬,除了晚上不再要求分房,和以前没有丝毫改变。
“无妨,”瑶姬笑了笑,她并不是打着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主意,“只是以前做错了,所以改正罢了。”
白芍似懂非懂,见她不想多说,便也不再追问,安静地低头给她磨墨。时节已到了七月,东宫的花园里遍植银杏,叶子还未完全变h,青悠悠的枝桠间夹杂着j点金se,别有一番静美。
瑶姬让人铺纸磨墨,正yu闲来作上j幅画,绿芍领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