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可算叫他等到了。
趁他病要他命。
叶觅,你会为你的仁慈付出代价。
叶家,叶觅忽然感到心口抽悸,学玄学的,会有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第六感。
把叶枕着的手臂轻轻抽出,走到房外,指夹起一张符纸呼唤道:“叶双!”
夹在指尖里的符纸陡然飞起,如同被风吹到半空中,无火自燃。
随着符纸的燃烧,叶觅脑海自动生成一副画面。
石砖砌成的墙面斑驳难看,露出嶙峋的泥沙,阴暗屋子里,少年魂体萎靡,几近透明,年迈如枯树皮的老者吞噬着他的鬼气。
鬼气一旦被吞噬光,那么等待这只鬼的,就是灰飞烟灭。
叶觅牙关里挤出两个字:“孚冈……”
这几天叶一直习惯了枕着叶觅的手睡觉,在他抽回手的时候叶就醒了,然后她就听到了他下楼,院门开了又关的声音。
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莫非是叶双出事了?
怎么说他也是她的哥哥,叶做不到置身事外。
穿衣起身,拉开小小一丝门缝挤出去,远远的赘在叶觅的身后。
叶没有跟踪过人,但她脚步轻,身子灵活,跟踪起人来有些游刃有余。她却不知道,若非疾驰而行的叶觅因一心记挂着叶双,又岂会看不见她这条小尾巴。
只是,他脚步飞快,叶只能时不时小跑才跟得上。
游魂们看着一前一后的fù_nǚ 俩,也都跟了上去。
深更半夜,石砖房的门巨力下轰然倒地。
远在百米开外的叶被这声巨响震的猛地一惊,踮起脚眺望,却只看到黑黢黢一片。
游魂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哪个先后退的,然后一个个都向后退去。
他们可不想做那殃及的池鱼。
趋利避害在鬼界同样通用。
孚冈家的这扇门几次三番受到叶觅的摧残,这次终于彻底变成了一堆碎木。
“叶觅。”
看着一身杀气而来的叶觅,孚冈枯树皮一样的脸抖了抖,眼底有着忌惮和恐惧。
但想到吞噬了叶双那么多的鬼气,就算是叶觅他也说不定可以一战。
这样一想,恐惧极大程度的减轻了。
再者说,他手里还攥着他儿子的命,他敢如何?
叶双自然也看到了叶觅,可他现在极度虚弱,想喊声‘爸爸’都喊不出声,只是无声的动了动嘴唇。
叶双并不蠢,相反的,他还很聪明,但聪明久了,人就容易自负,何况这些年他在鬼山几乎横着走的,又岂能想到一次简单的打斗受伤,孚冈会对他起了歹心。
他知道孚冈此人最是记仇不过,可念着小时候他曾抱过他几次的情分,得知妹妹被他抓了,父亲本是要斩草除根的,是他求父亲留他一命。
一念之善,换来的却是万劫不复。
如果能有下辈子,他要做个恶人。
叶觅头发无风自动,星眸无垢,照映诸邪,“孚冈,你在劫难逃。”
风吹来,叶觅整个人有一种不容抗拒的震慑力,如高居王座的皇者,万物皆臣。
孚冈赫赫怪笑。
抓了叶双虚弱的魂魄挡在身前,“动手啊,赫赫。”语气里的不怀好意隔着一座墙都能听出来。
叶隐约觉得这声音耳熟,一边靠近没遮挡的门,一边快速在脑中翻找。
那个老头,请她吃茶的老头……
当屋里面的景象映入她的眼帘,叶不由自主倒吸了口气。
气质骤变的叶觅,近乎透明的叶双,以及,形如恶鬼的老人。
看去时,一不小心对上了老人赤红的双目,叶突然头一阵刺痛,仿佛某道闸门拉开了,放出了遗忘掉的记忆。
叶吐出一口气,脸色忽青忽白,再看向老人时眼中厌恶而又惊惧。
“鲜嫩的小处女来了,赫赫……”
孚冈看似得意洋洋,实则全副心神都放在叶觅及周围环境上,一有风吹草动就能第一时间察觉。
叶甫一出现,他就发现了。
能影响到叶觅的人或事他都要利用起来。
最好把这一家三口一网打尽,女娃子留下享用,两个男人的吸光鬼气,打成魂飞魄散好了。
赫赫,到时这鬼山就是他的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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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途(37)快穿之就撩你(小乖怪)迷途(37)
叶觅猛一回头,就看到了本该睡在床上的女儿出现在了此地,有心责备几句,可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色,责备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趁叶觅心神失守的瞬间,孚冈发动了攻击。叶觅背后却如长了眼睛,灵活避开,他修长的手指,妙若生花,荧光从指间翻绕,在黑暗的石屋中美不可言。
有了记忆垫底,叶对爸爸的这种神奇手段也不太惊讶了,只是现场目睹之下更直观。
但孚冈吞噬了叶双几乎全部的鬼气,能力已非同日而语,手中又有叶双这张护身符,叶觅难受到掣肘,射去的火箭被他一一避了开来。
“咦!几日不见,小处女就破身了?叶家就你们两个男的,叶双还是个童子鸡,能破她身的只有叶觅你了。想不到啊想不到,平素装的人五人六,跟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似的,原来是个喜欢给自己女儿开苞的圣人。说白了,你叶觅就是个道貌岸然的圣人婊。”
真要对打,孚冈的胜算可能四成都不到,最好能搅的他心神大乱,如此他才有可乘之机。
稍一想,叶就猜出了老人的阴暗心思,忙出言提醒:“爸爸你别被他的嘴炮影响,他是想扰乱你。”
叶觅眼中露出被外人道出隐秘的难堪,他站立在那里,月光落在他的背上,暗淡而又无光。
叶双深深的看着叶觅和叶,仿佛要将他二人的模样镌刻进灵魂。
见效果不错,孚冈乘胜追击:“小丫头,你当你爸爸他还是人吗?”
想到叶觅的种种异常,叶其实心里多少有了点猜测,只是不愿去深究,既然他不愿意坦言,她就不去揭破。
不揭破,是她爱他的方式之一。
“他是人也好,鬼也罢,在我眼里他就是他。”
言辞凿凿,可见少女一片赤诚之心。
明知眼下不是分心的时机,叶觅的心脏还是不由的跟着狠跳一下,那紧绷起的下巴缓缓松弛开。
孚冈冷眼看着这对fù_nǚ 细微的互动,只觉说不出的腻歪,敢情他是自己要享用他女儿的鲜嫩肉体,难怪对他喊打喊杀,“赫,你猜的都不对,叶觅他既不是人,也不是鬼,而是……”
“孚冈!”打断孚冈的话。
“你也有怕的时候啊?怕你女儿知道你是个怪物嫌弃你啊?赫赫……你不想我说,我偏要说,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小丫头,我告诉你,你爸爸是僵尸,赫赫……”所有能给叶觅造成伤害的事情,孚冈都很愿意去做。
竟然是僵尸!
叶的各种猜测里独独没有僵尸,在她的思维里僵尸只是小说或电视里才有的东西。
吸食人血,走路一蹦一跳,怕光,体温低。
除了最后一点,其它的都和他不搭噶啊,怎么,怎么就成了僵尸呢?想象了一下僵尸青面獠牙的样子,再看一眼爸爸无一不美的脸,叶觉得,就算爸爸是僵尸,那也是最好看的僵尸。
叶想的通透。他对她好,又不会害她,是僵尸又如何?
想挑拨离间,做梦呢吧!
叶觅不敢去看女儿的眼睛,就怕从那双眼里看到对他的恐惧,这也是他隐瞒至今的最大原因。失神片刻,他重新挺直脊背,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眉宇间所释放的气场,是凛冽森寒的肃杀。
“触怒叶某的下场,当诛!”
“想诛我,先诛你子。”
孚冈把叶双挡在身前,如餮鬼一样狠狠吸了一口叶双仅剩不多的鬼气。
叶双本就已虚弱不堪,孚冈的这一口狠吸让他本就虚透的身子愈加单薄,仿佛下一秒就要随风而散。
他用尽全部力气说:“别管我,杀了他。”
叶觅指尖长出寸许长的指甲,如钩似爪,淡淡的月色照映在上面,寒光四溢。
叶看的目瞪口呆。
就在她以为要去攻击恶鬼老人时,就见他把尖刀般的指甲刺入心口,血雾飞出,朝着恶鬼老人飞洒而去,却硬生生隔开叶双,如无形屏障,将老人和叶双之间艰难的隔出些微空隙,然后就见他猛地一拽,叶的身前多了一团黑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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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途(38)快穿之就撩你(小乖怪)迷途(38)
“你先带他回去。”
听到叶觅的托付,叶不敢怠慢,她也明白,自己留在这里只会是累赘,而叶双的情况不容乐观,当务之急先把他带回去,让爸爸腾出手对付恶鬼老人。
血雾洒在身上如刀削火燎,孚冈痛的跳脚,“你这个疯子,居然祭用心头血。赫,没了心头血我可就不怕你了。”
树影婆娑,叶抱着怀里小小一团黑雾,一步一步朝着家的方向走去,身后是‘噼噼啪啪’的缠斗声,她告诉自己,要相信他,相信他……
“你说你,打不过别人不会跑的啊?还让别人抓了当成唐僧肉的吃。”
“在我面前不是挺能耐的吗?你不是说你是落云一霸吗?”
“不就是两条毛毛虫吗,我早就不生气了,为什么你不早点回家来。”
叶絮絮叨叨,叶双性格虽然又臭屁又不讨喜,可也不希望他出事啊,特别是被吃的只剩点渣渣。
一丝黑雾分散出来缭绕到叶的手心,轻轻撩动,像在讨好。
莫名的,叶鼻子一酸,一颗泪毫无预兆的滑出眼眶,砸在黑雾正中心。
其实此时叶双已经孱弱的没了多少思考能力,本能的不想她难过,想安慰她,讨好她。泪珠砸在心脏上,慢慢晕开,一寸寸消蚀入心。
天将将要亮时,叶听到院门开了,一夜未睡的眼睛有些酸涩,但并不妨碍看迎面而来的男人。
上下逡巡一番,除了脸色不好外,其余的看不出哪里不对,就连衣裳也就胸口那里有些破损,僵尸和鬼怎么打架的她也不懂,凭感觉他现在的状态似乎不太好。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叶赶忙抱出叶双,比起之前黑雾团好像更小了一些,“他,还能好起来吗?”
“不能。”
他语似呢喃,拂过叶心头,心骤然一沉,“那,那该怎么办?”
叶觅手抚上雾团,闭上眼眸,良久,再睁开时,所有的情感皆埋在深潭之中,“天亮之前送他去投胎。”
从叶觅的简单讲述里叶知道了有些鬼死了会魂飞魄散,彻底消失。有些则会变成,去往地狱更深处。叶双属于鬼胎,却被他瞒过鬼差,用秘术养大的,正常来说是无法再投胎的,但叶家有一个术法:瞒天过海。
叶觅点燃三支香,口中念念有词,窗门倏地开了,风吹起了叶的头发,飞舞飘扬,诡异的三支香纹丝不动,稳如磐石的依旧稳插在香炉里。
眼看黑雾就要飘出窗外,到底心中不忍,叶走近几步,附身轻轻印上一吻,“投个好人家,再见了,我的哥哥。”
黑丝缭绕上她的脸颊,如最后的眷恋……
三支香烧完,叶觅站在窗边,揽过叶的肩膀,静静而立。
叶安静陪着他,送叶双最后一程。
天亮了,叶觅往往常的每一天一样,挽袖给叶做早餐。叶就倚在门边看着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看不出哪里僵尸。只看出他哪哪都好看,单凭那双骨节分明修长手,都足以让手控尖叫。
仿佛尖利的指甲只是她的幻觉。
他问:“不怕我吗?”
男人的嗓音清清淡淡,叶却捕捉到平稳声线里的一丝忐忑。
她反问:“你长三头六臂了吗?我怕你?”
叶觅一怔,直到锅里的水开了,‘咕咚咕咚’响起,方如梦初醒,没再继续说下去。
早饭是叶一人的份量,她看着对面眉眼隐含疲乏之色的叶觅,伸手抚上,嘴角微微凉薄一扯:“如果我昨天晚上没跟着你去,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
叶觅沉默。
答案不言而喻。
叶把所有的压抑均化为了冷笑:“平时不是很喜欢陪我一起吃饭的吗,今天怎不吃了?”
她生气无可厚非,毕竟是他隐瞒在先,叶觅没有多言,起身道:“锅里还有些,我去装了陪你吃。”
“叶觅!”
屋外下起了雨,已有了几分秋意潇潇。
叶从他身后环上他的腰。
叶觅转身,反抱住她,“对不起。”
叶微仰起脸,眼里含着泪,“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来找你的,也是我勾引你的。”
只是顾忌太多,他无法做到坦诚就是他的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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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途(39)快穿之就撩你(小乖怪)迷途(39)
抱够了,两人才分开,叶也从叶觅的讲述里知道了那一段尘封岁月里的灾难。
十一年前,落云岙发生了地震,由于是后半夜发生的,包括叶觅在内,没有人逃脱。叶家先祖偶然得到一本术法:炼尸术。叶觅埋在地下,生命垂危之际,他练起了炼尸大法,生生将一具肉体凡胎炼成了以血为生的僵尸。
但他有远超常人的自制力,茹毛饮血不是他的初衷,只是想稍微能像正常人一样的活着,可以继续照顾初具灵智的叶双。
经过几年的摸索和一些术法的融汇,竟真的让他摸出一条生路。
这么多年过去了,除了体温偏低,无法适应人类食物之外,和普通人类并未区别。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弊端,无法踏出陂镇,否则立时化作飞灰。
只能受天道辖制于此。
他说的轻描淡写,但叶能想象出其中的艰难与危险,可能稍有不慎就完了。
叶对他最后的一丝惧意也随风散去。
他,只是生不逢时!
“爸爸是僵尸,听说僵尸不老不死,是这样的吗?”难怪他看起来这么年轻。
“有外力攻击,依然会死。但需要每一百年重新祭炼一次肉身。”
叶她也想长长久久陪着他,叶觅却告诉她除非自然濒死,否则炼尸术无法施展。
叶沉默,一些事真的不能强求,至少她能陪他好几十年,该知足了。尔后她忽然想到,地震这么大个事,妈妈不可能不知道,可她为什么不对她说清楚,反而煞有其事的写信,哄她过来?
到现在,她哪里还能不明白妈妈的本意。
这是一个鬼村,如果不是有爸爸护着,她来了这里,会不会有来无回很难说。
她应该是,碍了妈妈的眼了。
原因无非是继父!
她连肚子里即将生产的孩子都说减就减,给碍了她眼的女儿设上一局又算得了什么?
想通其中关窍,叶抹了抹眼里的湿润,把自己想的说了出来。
叶想到的,叶觅早就想到了,也付诸了行动。
那一对yín 夫毒妇恐怕过的不太好啊!
不过这种阴暗事就没必要让她知道了。
如叶觅所想,胡长栋和黄婉婷这段时间过的特别不好,继胡长栋噩梦失眠后,这个病症仿佛也传染给了黄婉婷,夫妻俩天天顶着黑眼圈,憔悴而又苍老。
神科、神经科、内分泌科,三甲医院跑遍了,科室看遍了,愣是没查出哪里有问题。
“该不会是你死鬼前夫报复我们来了?”
“说什么呢,都了十多年,要报复早报复了。”
可想到她对女儿做的事,黄婉婷到底有些虚,说话渐渐就底气不足。
天天噩梦不断的夫妻俩找寺庙烧香拜佛,然一入睡噩梦该来的照样来。
这厢,叶觅要带叶去了一个地方,一个叶从未发现的地下室,幽暗逼仄,顺着手电筒光线看去,一口宽大的棺材横在地下室中央,为这幽暗的环境添了几分森寒和鬼气。绕是叶的胆气一再被锻炼,可乍然看到这么一个大棺材,还是忍不住小心脏都颤了起来。
“怕的话我们上去。”叶觅感觉到牵在手里的小手蓦然变凉,便不想她继续逗留此地。
“有爸爸在,我不怕。”
她虽这么说,叶觅又岂会听不出她的强自镇定。
既然决定不隐瞒,他就会坦白到底,哪怕最后她因此远离他,他,也尊重她的选择。
“你来之前,我就住在这里面。”他指着棺材。昨夜和孚冈的打斗损耗良久,棺木聚阴,唯有在这里他才能更好的恢复伤势。
把情况和叶说了,叶觅把手电筒递给叶,跳上棺材,躺下,“少则一两天,多则四五天。”
到了第三天叶还不见他出来,带了手电筒爬下地下室,宽大的棺材因为里面躺着的是叶觅,她竟也不觉得害怕了。
男人面容沉静,纤长睫毛覆在眼下,每一处细节都可入画。看着看着,她就动上手了,指尖顺着眉骨划动,然后是鼻梁,单这一只鼻子就漂亮的不像话了,也不知道怎么长的。
叶越摸越肆无忌惮。
沉静而眠的男人却突然睁开眼睛,睁目的那一霎漆黑的瞳仁里不具一丝人气,隐隐泛着湛青的绿色。
叶半趴在棺材沿上,乍然对上这样一双眼睛,惊的连叫带跌,掉进了棺材里,被男人托抱进怀里。
“又来淘气。”
听着他宠溺多于无奈的语气,叶松了一口气,出声了她就不怕了,反而举着手电筒看了看他的眼睛,如果不往诡异处想,还挺好看的,像戴了美瞳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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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觅微微敛目:“不怕吗?”
叶拍着胸脯,开始大言不惭:“我胆子大着呢!”
叶觅:“哦?我且试试。”
说着,青绿色的瞳仁泛起幽幽绿光,两边的牙齿骤然变长,如吸血鬼一样。
“啊……”
叶吓得缩进他怀里,不敢抬头去看了。
就这点胆气啊!叶觅起獠牙,轻笑出声:“有人的牛皮破了。”
“爸爸……”
知道自己被戏弄了,叶羞的咬住他一侧的小奶头,磨牙。
忽的想到他有伤在身,忙查看起他身上的伤。
扒开衣服,又扒去裤子,一阵忙碌。
“你确定你是在查看伤口吗?”叶觅看着几乎被女儿脱光的身体,压低了声音。
叶耳朵抖了以抖,又抖了一抖,又连连抖了好几抖,才在那声线荡起的酥栗中找回声音,“你敢勾引我,就要做好勾引后的下场。”
这一瞬,叶觅有种自己是位千娇百媚的美人儿,而她是调戏美人儿的汉子的感觉。这感觉实在……太违和了!
不过,对她所说的下场,叶觅心知肚明,并且期待。
“我还没做什么呢,它就起来了。”
叶捏住他已经高涨的ròu_bàng ,偷偷望了一眼他的神情。嗯,很有几分矜持的欲拒还迎,可叶觉得,都欲拒还迎了还矜持什么呢。
棺材做的挺宽,又因叶身条纤细,两个在里面除了稍有点挤倒也活动的开。
如果两个月前有人告诉她,你将来会和一男的在棺材里做爱,她一定会对方当神经病来踹。
只能说,世间万事都有它的不可定性。
叶慢慢张开樱桃小嘴,将两片湿润的双唇套在叶觅冰润的肉冠上。叶觅不可抑制的颤抖了一下,那温热的度数足以把他融化,左手覆上她的脑后,轻轻地揉了揉,低沉的声音里带了几分因欲而起的颤音:“这个就是勾引你后的下场吗?”
叶嘴里含着他的肉冠,不方便说话,只用行动表明,她很细心的用两片湿唇慢慢的吞吐,灵活的舌头不停挑逗着冰润的肉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