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了别,他很担心,连续打了好几通电话。
叶定麻木的说,没事,没事,我很好。
许言担忧:“你在哪里?”
沈默。
“叶定,你没事吧?”
“我没事。”
“你现在在哪里?这麽晚了,如果没事的话就早点回去知道吗?要我去接你吗?”
“不了,我马上就回去。谢谢。”
说完,不顾那头还有声音,他便挂了电话。
看向药房里通明的灯火,他将衣服整了整,拖著沈重的步伐走了进去。
药房里只有个老太太,戴副老花镜,正在整理药柜。见来人了,也不招呼,态度冷漠的很。
叶定咬著唇,脸忽红忽白,不知该如何开口。
这种事,不仅女人羞於开口,男人也是同样的。
老太太见来人杵著半天也不说话,不禁有些不耐,没好气地问:“杵那儿干啥啊!要什麽快说!”
叶定涨红了脸,攥紧拳头又松开,好一会,才艰难的开口:“请问,这里有……有验孕纸卖吗?”
老太太像是习惯了这种客人,不屑地冷哼一声,从药柜上抽出一盒测孕纸丢在桌上。
“一盒二十块。”
叶定忙从钱包里取钱。不知道是不是太紧张的缘故,他的手一直在抖,弄了好久都抽不出钱来。老太太透过厚镜片瞥了他一眼,阴阳怪气地问:“小夥子,这是给你老婆用的?”
“啊?……嗯。”叶定敷衍的点点头,继续跟皮夹里的拉链奋斗。
“知道用法吗?”
叶定一愣,呆呆的摇头。
他怎麽会知道用法?他又不是女人或妇科医生。
老太太一副就知道是这种答案的表情,鄙视地说:“放在尿里,单杠是阴性没怀孕。双杠是阳性,表示怀了。懂了?再不懂就看说明书!”
“懂,懂了……谢谢阿姨。”
在这里多呆一秒都是煎熬,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百元钞递给老太太後,叶定抓起盒子就走人了,连找钱都没要。
出了门,他找了一间厕所,将隔间的门关好,然後按照说明书上的用法,开始检验。
等待的时间只有5分锺,可是他却觉得比一生还要漫长。
明明已是深冬了,但他的鼻尖上却渗出了许多细密的汗水。卫生间里人进人出,折腾出许多细碎的声响。他烦躁不堪的扯开衬衫纽扣,死死的盯著手表。
九点五十二分。
五分锺已过。
於是,他变得更加紧张了,脖子上汗津津的,将验孕棒取出来一看。
刹那间,他头晕目眩,眼前直发黑,重重地靠在了卫生间的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