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就被威尔斯的电话吵醒,接过来听了片刻,立刻起床穿衣,一边穿衣一边对叶定说:“警局有事,我先去一趟,你再睡会儿。”
叶定把脸别到一边去,看著窗外灰蒙蒙的天空。
如何睡得著?在这样被囚禁的日子里,他几乎整夜整夜的失眠,一闭眼就是噩梦。为了腹中的胎儿,乔白不能给他用安眠药,只能通过床事,身体疲倦无比,神志却无比清明,无一丝睡意。
乔白把衣服穿好,蹲在床边仔细检查了一下他的手铐脚镣,确认完没事後,便俯身过来,在他唇上印下温柔一吻。
“等我回来。”
门关上很久後,叶定依然能感觉到那印在自己唇上的灼热,像焚烧的火焰,炙烤著他的灵魂。
早晨八点,噩梦中惊醒过来,满头大汗。
早晨九点,再次沈入睡眠。焦虑,烦躁,梦中眉头依然紧锁。
下午四点,醒来。窗外小雨淅沥。室内昏暗逼仄。
乔白仍未归来。
女佣送来饭食,很丰富,他却只吃了几口便吃不下了。
女佣神色冷淡,眼观鼻鼻观心,视室内荒唐如空气。
叶定试图跟他沟通,但她却从头到尾都不吭一声,神色冷淡,像个木偶人送完饭食便离开了。
叶定绝望。
下午五点,乔白仍未归来。
叶定躺在床上,呆呆地凝视著天花板上的纹路和水晶吊灯上的花瓣。
这种时候,他突然想起了启申说过的话。
“那个人根本不值得你回头,他只把你当玩物,阿定,你会後悔的!”
叶定侧过头,看著晦暗的窗外,喃喃:……後悔吗?
下午六点,乔白打来电话,告知晚上可能回来的很晚,并命令女佣送来的饭菜他必须都得吃下,否则,他也只能用别的方法令他听话了。
叶定不想再说一句话,没力气,也没心情。挂完电话後继续发呆。
不能看书,乔白说,看书会伤害眼睛。
不能打电话,乔白说,怕他和不应该勾搭的人勾搭。
不能出去,乔白说,怕他跑掉。
不能自由活动,链子的长度刚好达到卫生间和床。
也不能穿衣服,乔白说,他喜欢看自己裸体的样子,没有遮掩,纯情且诱惑。而且方便随时操干。
这些日子,他下体的xiǎo_xué 基本上就没清闲过,大多数时候都含著恶魔的性器过著。如果恶魔累了,还会用一些道具插到他的下体里,并美其名曰:扩张产道,为即将出生的宝宝做准备。
叶定觉得,疯与正常,其实只是一线之隔。
他大概,正踩在那条细细的线上,马上就要坠落了吧。
晚上八点,叶定从昏昏沈沈的梦里醒来,觉得浑身都酸痛无比,便爬起来,裹著床单在房间里焦虑的四处走动。
肚子越来越大,连走路都开始变得困难了,每次走起路来都像只企鹅,难看之极。
女佣将晚餐准备好,端进来,请他务必吃完。
叶定表示不想吃。女佣便跪下来,低头,沈声:“如果太太不肯吃,我一定会受到先生的责罚,请您吃一点吧。”
太太这个称呼是最近乔白给他的最新侮辱。当佣人第一次对他这样称呼时,叶定当场就把杯碗都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