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里,“会不会太油了?”
“不会不会,”苏羽容已经多日未曾闻到如此浓郁的肉香了,他满足地咬了一大口冒油的五花肉,“好香!”
陆思远见他吃的开心,也跟着笑起来。
苏羽容吃了两口,忽然有了个想法,拽着陆思远的手摸向了自己的肚子。
陆思远手足无措地隔着薄薄的衬衫摸上了他的肚子:“你……你……你不舒服吗?”
苏羽容撒娇:“当然有点不舒服啊。”
陆思远呆呆地“啊?”了一声,站起来说:“我给你买药去。”
苏羽容噗嗤一声笑出来:“买什么药啊,”他脸上浮起一点害羞的红晕,“我……我上次和你说的事,你到底听进去了没有啊。”
陆思远愣了半天,想起上次苏羽容情浓时说的那些怀孕生孩子的话,忍不住也红了脸。
苏羽容啃完肉串又去吃蛋挞,唇上的油和眼睛都亮晶晶的,像星星一样闪闪的。
陆思远摸着他依然平坦的小腹,磕磕巴巴地说:“我……我……你……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苏羽容笑着扑进他怀里。
中午十一点,苏羽容把陆思远赶回了家。
十一点半,苏越江的车开进了车库。
时光在混吃等死时总是过得特别快,苏羽容有几天懒得看日历,不知不觉就又过了好长时间。
他的肚子有一点鼓起来了,比吃撑着时还要大一点。穿着宽松的衣服还看不出异常,但只要脱下衣服,腹部的隆起一看就不是正常的样子。
苏越江傍晚时来过一趟,给他拿来了一看就没胃口的营养餐。
苏羽容毫无胃口地戳着那盘东西,有点惊讶地看着哥哥喝了一杯威士忌。他好奇问:“你怎么忽然开始喝酒了?”
苏越江没有说话。今晚是请柬上的日期,他总觉得今夜是座谈会,会让他看到些东西。某些让他惶恐的,期待的,又为之兴奋的东西。
“今晚我有个会,”苏越江下意识地说了谎,“晚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你早点睡。”
他仍没有叫司机,一个人开车去了请柬上的地方。
这个时间,写字楼里的人都已经下班回家,只有加班的少数人还在灯下头昏眼花地敲着电脑。
苏羽容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忽然到了一条来自周老师的消息:“容容今天神好吗?”
苏羽容闲得都快长毛了,立刻回:“神很抖擞。”
“是吗,那就陪老师去个地方吧。”
苏越江坐电梯来到顶楼,那是一条长长的走廊。笑容俊朗的服务生揽住了他:“先生,请出示请柬。”
苏越江面无表情地把请柬递给他。
服务生从推车里拿出一个面具:“先生,请去那边休息吧。”
苏越江穿过了那条长廊,推开门走进了一个类似会议室的地方。
身穿昂贵西装的男人们,戴着整套的领带夹和袖口,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在脑后。人人都带着黑色的面具,端着酒杯静悄悄地围坐在桌旁。
像一群刚从棺材里挖出来的老僵尸。
苏越江找了个座位坐下,有人来给他倒上酒。
桌上摆着十几个小碟子,装着致的各种餐前开胃菜和点心。